“哦?田中的體操成績這么出色的嗎?拿過好幾次全國大賽的冠軍誒!”
栗山一點不見外地坐在人家女生的床上,手上翻著一本相冊,相冊里面有很多田中的賽后照片。
“你這種不關(guān)注社團活動的人當(dāng)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谷坐在書桌前翻著一本筆記本。
“她從七歲開始就在練體操了,不僅天賦出色又格外勤奮,在同齡人中可以說是出類拔萃了,已經(jīng)有職業(yè)教練跟她接觸過,原本高中畢業(yè)她就可以加入職業(yè)體操隊……”
說到這里,四谷的語氣變得傷感起來。
“明明她可以擁有一個充滿著無限可能的未來?!?p> “但是這個田中春奈也好,結(jié)界里消失的田中春奈也好,都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呢……咦?這個人是……”
栗山的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面是兩名女生,她們的脖子上各掛著一枚獎牌,互擁著站在頒獎臺旁邊,笑得非常開心,看起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
雖然看起來還要再稚嫩一些,但其中一個是田中春奈沒錯,而另外這名女生……
“這是高橋惠?”
栗山心中沒來由地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迅速將相冊朝四谷未來的方向遞了過去,想讓她確認(rèn)一下。
畢竟,他只見過這女生一兩次,知道她的名字而已。
四谷接過相冊,盯著照片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然后抬起頭來。
“雖然是初中時候的照片,但的確是高橋惠本人!”
高橋惠便是一個月前失蹤,至今杳無音信的那名女生。
兩人看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驚疑不定的情緒。
原本以為她和田中春奈是沒有太多聯(lián)系的個體,但實際上這兩個人在初中的時候竟然都是體操部的成員?
那兩個人的失蹤就絕對不能當(dāng)成無關(guān)聯(lián)的偶然事件來考慮了,之前四谷未來認(rèn)為高橋惠可能只是單純的犧牲者的推測也就站不住腳了。
這么想著,栗山快速地翻閱著相冊。
“再找找看,肯定還能找到別的線索?!?p> 四谷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搜索的動作也利索了起來。
啪!
當(dāng)她從書架上取出書籍的時候卻沒料到一個粉色外殼的手機掉落了出來。
?。?p> 田中春奈去跟男朋友約會,怎么會不帶手機?而且還放在這么隱秘的地方?
栗山也看到了那部手機。
“你打開看看唄!你們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免得你又說我偷窺……”
哪知道四谷卻是將手機撿起來后徑直就丟給了栗山熏。
“本大小姐才不會做這么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口鍋你自己背好了?!?p> “你這不都已經(jīng)跟著我偷雞摸狗地摸進(jìn)人家家里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栗山還是打開了那部手機。
竟然連密碼都沒有設(shè)置,他毫無任何阻礙地進(jìn)入到了主界面。
“這個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他瀏覽著郵箱里的郵件,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他更為震驚的事情。
“怎么了?”
盡管嘴上說著自己不想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但實際上四谷已經(jīng)支撐著身體跪趴在床上,身體往栗山的方向傾斜著,看到栗山臉上神情的變化,她當(dāng)即急切地問道。
栗山扭過頭去看向她,表情有點木訥。
“這是高橋惠的手機!”
???!
高橋惠的手機?
高橋惠的手機被藏在田中春奈的房間中。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
“你再看這個……”
四谷未來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大小姐的矜持,她一伸手就將手機給奪了過來只見最近的內(nèi)容是:
[春奈,我已經(jīng)死了]
{你這一個月去哪了?電話不接,郵件不回,大半夜突然給我來這么一句,好玩嗎?}
[我說的是真的,是你背叛我的,無法原諒!]
{在說什么呢!快點回家!}
——10天前——
{你到底去哪了?}
——一周前——
{惠?。
——28天前——
{怎么了?}
——一個月前——
{你昨天沒來學(xué)校?你最近有點不對勁,怎么了?}
——38天前——
[是你逼我的春奈,我恨你!]
{?}
——兩個月前——
[你在跟足球部的廣末元一交往?為什么?不是說好我們兩個人要一直在一起的嗎?]
{是啊,但是我跟他交往并不影響我跟你之間的感情?。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你是個叛徒,你真的是個叛徒你知道嗎?]
{你冷靜一點,惠!}
——一年前——
[我們兩個人會一直在一起嗎?]
{當(dāng)然了!}
[那我們約好,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分開哦!]
{好??!}
[我最喜歡春奈了!]
{我也最喜歡惠}
——兩年前——
[今天真的倒霉透頂了]
{怎么了,春奈?}
[放學(xué)的時候腳扭傷了,唉!]
{下個星期就是全國大賽了吧?你怎么能把腳扭傷?}
[也是啊,不過也沒辦法]
{可是如果這次比賽春奈拿下個人冠軍就能保送世皇的高中部了啊!}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準(zhǔn)備考文化課……]
{那我棄權(quán)吧!}
[?]
{我棄權(quán)!}
[……]
{只要我棄權(quán),春奈就算有點小傷也能拿下冠軍}
[可是冠軍對于你來說也一樣重要,你如此刻苦地訓(xùn)練不也是為了能拿到冠軍?]
{不,我無所謂的,我就是為了春奈才練體操的,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看著在體操場上跳動的春奈了。}
——五年前——
[春奈,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當(dāng)然可以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
——五年前——
[那個,我是今天下午跟你交換郵箱的高橋惠,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你的球操很棒!}
[不不,那個……其實我很久以前就關(guān)注你的比賽了,你真的好厲害!]
{哪有了,我每次上臺都怕得要死的!}
[誒?可是你看起來完全不會緊張的樣子呢!]
{怎么可能啊笨蛋!}
……
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單純的隊友關(guān)系,她們從五年前就認(rèn)識了,相互發(fā)了上千條郵件,看得栗山和四谷眼睛都花了。
“這個高橋惠根本就是田中春奈的死忠粉,而且還是變態(tài)到想獨占田中的那種?!?p> 四谷有點咂舌。
“這是高橋的手機,再結(jié)合這些內(nèi)容,那么……高橋可能是自殺了?然后回來報復(fù)!將田中春奈殘殺后丟棄在空間夾縫里的人是高橋惠?這個以田中春奈的身份活動的人是高橋惠?現(xiàn)在跟廣末元一約會的人也是高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