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脈中,原本應(yīng)當(dāng)繁忙似水的礦場,此時卻靜若止水,寂寥無人。
唯有那一個個散落在周圍的挖掘工具,簍子、鋤頭才能證明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被大家族占據(jù)的礦場。
在礦場的深處,地形地貌也早已變樣。
只見一個礦洞深不見底,在礦洞外,一顆顆淡藍(lán)色的結(jié)晶體鑲刻在巖石上。
如果這時候,月天舞見到了一定會大叫道:“這不就是靈石嗎?而且還是極為精純那種,如今卻任由其暴露在陽光下,不聞不問,好一個暴殄天物!”
而礦洞的最深處,則有一道強(qiáng)橫的氣息悠悠傳來,這道氣息炙熱無比,就如天上高高懸掛的太陽表面溫度一般,讓人望而卻步。
稍有冒犯,則會像里頭的金礦石一樣,熔化成金黃色的水漿。
“唉!你們說,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多長時間?我在這里守了都有一個月時間,我已經(jīng)守到快要發(fā)霉了!”礦脈四周圍的墻壁上,一名赤陽宗弟子百般聊賴地倚在的椅子靠背上。
正如他所說,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太久了。
剛開始,他還能經(jīng)常到寧城中走走逛逛,他們支配了陳家,便經(jīng)常玩弄陳家的女人。
可守了一個月,他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是誰?
名正言順的赤陽宗內(nèi)門弟子,一身筑基中期的修為走到夏國哪里不是被人奉為高手,捧起來供奉?
如今卻在這里給人當(dāng)保安,當(dāng)看門的,真讓他有些不甘心。
“你說這話時,也不怕被任師兄聽見!任師兄何等人也,讓你給任師兄看幾天門,你還不樂意了?”
“況且若不是跟著任師兄來到這里,我們會尋到這靈脈礦嗎?”
一直盡忠職守的同宗弟子看不過眼了,便說了幾句。
那人聽完的瞬間便怒了,他老臉通紅,正要跟同宗弟子理論。
就在這時,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漢走過來了。
大漢龍行虎步,一身精氣神,看上去就格外不凡。
而他開口,則如虛空中無形的雷暴般低沉,讓人感到壓力:“你們都不要鬧了!平時這種話隨便說說還可以,但現(xiàn)在是任師兄修煉的關(guān)鍵時期,一旦出現(xiàn)什么差池,師兄怪罪下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還有你!”
大漢突然將目光掃向躺在椅子上的赤陽宗弟子,雖然沒有做什么,可他的眼神卻好比兩塊重錘,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剛才你說的話,我會如實跟任師兄稟報的,你既然不愿做事,那便去跟任師兄說吧!至于任師兄會給你什么樣的懲罰,這我就不知道了……”
“山行師兄,我再也不敢了,麻煩你不要跟任師兄說,以后我會好好做事的。”
聽到這話,躺在椅子上的弟子霎時間就跳起來了。
他腰桿挺得筆直筆直的,卻依然難以掩蓋他渾身顫抖的事實。
顯然,任千煌在他心中留存的影響并不一般,以至于他聽見任千煌的懲罰就要渾身顫抖。
而名作山行的大漢見罷,只是點點頭,不以為然地道:“話說不說呢,其實就是取決于你自己,你盡忠職守,我就會對你好!但如果你有一絲一毫怠慢的心思,或者說你想對我們不利,那么你的下場就會像這樣……”
話音剛落,大漢朝著墻壁下方的巨巖轟出一拳。
莫看他只是肉體之軀,但轟出這拳時,他一身精氣神都聚集到黝黑的大拳頭上,炙熱的氣息洶涌而出。
砰!
巨巖赫然從內(nèi)至外地爆裂開來,那名赤陽宗弟子一見,面色頓是煞白了幾分,道:“師兄,我從今以后定然絕無二心,一心一意為師兄做事!”
與此同時,在礦場的另一邊秦毅一行人剛剛繞開守衛(wèi)在墻壁那邊的高手,闖了進(jìn)來。
很幸運(yùn),守衛(wèi)在這邊的只有三人,而且實力都不是特別強(qiáng),三五下就讓秦毅等人在背后秒殺了。
而剛才那名赤陽宗弟子宣誓的聲音很大,即便在礦脈另一邊的他們也清清楚楚地聽見了。
“高手都聚集在另一處的墻壁上,那邊是礦場的正門,也是最容易被人打進(jìn)來的地方?!?p> “我們剛剛經(jīng)過的小樹林,其實處于礦場高處,要饒到那里實在花費太大的功夫,屬于天險!故此,他們削弱了天險的防衛(wèi),而將主力部隊架設(shè)在大門口無不道理。”
“再則,這一次我們要解決的目標(biāo)在那個礦洞里!你也感覺到了吧?那個礦洞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比那千星完全爆發(fā)時都要炙熱得多,那估計就是任千煌的閉關(guān)地點。”
“而其實我們也不需要與任千煌正面交鋒,只要我們趁他還在閉關(guān)時,將礦洞弄塌、弄炸,制造出巨大動靜干擾他修行,從而讓他走火入魔即可?!?p> “屆時除去了任千煌,剩下的赤陽宗弟子就只是一群不成氣候、群龍無首的孬種,我們只需要重復(fù)像陳家那時候的作戰(zhàn),便能輕易戰(zhàn)勝。”
月天舞邊走邊對秦毅解釋道。
“但我看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吧?”
秦毅道:“對方既然敢閉關(guān),那肯定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恐怕想接近他身處的礦洞就要面臨諸多險阻?!?p> “那是自然!”月天舞無可置否地答道。
“我推測在礦洞周圍應(yīng)當(dāng)會有四名高手守衛(wèi)吧?其一肯定不會弱于當(dāng)初在陳家的千星,而即便如此,我們也要速戰(zhàn)速決,爭取在對方其他人馬趕來前破壞掉任千煌閉關(guān)的場所!”
說著,眾人已經(jīng)逼近那個正向外界源源不斷噴發(fā)炙熱氣息的礦洞。
果然,在礦洞前有四名高手執(zhí)劍而立。
看面相,他們無不是氣宇軒昂的人才,但此刻卻只能給他人做看門的保安。
而還有一名赤衣男子與眾不同,他頭戴銀冠,面相英俊,屹立在四人的最前方就宛如樹林中生長最高大的巨木,手中的靈劍離鞘背放,卻無時無刻不閃爍刺眼的劍芒。
秦毅凝目皺眉,幾乎第一時間就認(rèn)定此人定是這四人中的最強(qiáng)者,與千星同等修為的高手。
可就在他正想出手襲殺對方時,一道麗影突然從他身邊一掠而出,那速度快得他都懷疑自己是否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