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話,你不想在商場工作了?”林紅梅驚訝地道。
“是呀,我就是不想在那里做了?!蓖醮簶湎袢耘f堅(jiān)持地說道。
林紅梅直跺腳,看著這個好像變了樣的王春樹又不知道在怎么問他,王春樹也似一樁木頭一樣整個身子立在地上,動也不動。
袁艷見林紅梅出不了聲,便上前問道:“你是不是去哪里工作了,怎么也不打個電話說一下,你也可以請假幾天在來上班呀,我現(xiàn)在是頂你的班呢,柜長還沒和經(jīng)理說道你的情況,還可以算是請假算下,不算是曠工。”
王春樹仍是不作聲,目光移到了那邊一旁賣餛飩的爺爺攤位上。
“你呀,你給我好好想一日,明天在來答復(fù)我,明天記得打個電話給我?!绷旨t梅對王春樹一再交待。
“嗯?!蓖醮簶涞f了一句,就扭頭走進(jìn)了家,大力地關(guān)了門。
“紅梅,這王春樹好像中了什么邪一樣,平時他都是好乖的?!?p> “乖什么,越是溫柔的貓咬起人來最兇。”林紅梅看著緊嚴(yán)的王春樹家的大門說。
“那我們?nèi)栂履沁吽臓敔斂??!?p> “也好?!?p> 于是兩人走到王春樹的爺爺處,這時他的餛飩攤有5,6個人來吃餛飩著,見他爺爺忙完后,林紅梅說:“王春樹的爺爺,爺爺,你好,問你點(diǎn)事好不。”
這個爺爺有點(diǎn)耳背,并不理睬她們。
袁艷走近大聲道:“爺爺,王春樹這幾天去哪里了?!?p> 爺爺抬頭來看著她們,搖了搖手中的葵扇說:“去哪里,去上班了呀,天天早早就出去了,都沒來幫我出下攤呢。”
袁艷和林紅梅相對看了看,不知所措。
見問不到個所以然,林紅梅就說,走吧,回去在多問下其它同事,我在想想看有什么辦法。
……
回到柜臺,林紅梅叫來了王春樹的朋友李士奇,問道:“李士奇,你平時不是和王春樹玩得很好嗎,怎么他這幾天不上班也沒和你說,叫你幫請假什么的,到底他怎么了,我們?nèi)ニ覇柌怀鰝€所以,照這樣的話,算曠工處理就影響年底的獎金了?!?p> 李士奇撓了撓頭說道:“我怎么知道他的事情,我還以為他是休息,不來一天還以為他和你說了?!?p> 林紅梅道:“真是頭痛,如果真的不做了我就叫經(jīng)理在派個人來頂他的位置,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少一個人到晚上黃金時間我也要出來幫你們看柜臺,現(xiàn)在來這樣多新貨我寫單還忙不完呢?!?p> “那你還是去他家了嗎,不是找了他了嗎?!?p> “剛剛我都說了去他家,見他像嘴像縫了一樣,什么不說,我看看明天他來上班不。氣人!”
袁艷在旁邊道:“是不是他突然找到什么好工作了?”
李士奇說:“能有什么好工作,除非是去做生意了,我好像聽他說過他有個親戚做鹵味生意賺了不少錢,他那時候也想去學(xué),但是沒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林紅梅一擺手說:“管他怎么樣了,明天他不來的話我就上報給經(jīng)理了,真是煩?!?p> ……
次日一大早,林紅梅接到王春樹的電話,說不打算來工作了,不日將上人事部辦理辭職手續(xù)。
林紅梅從工作間出來,叫來了袁艷和李士奇道:“剛剛我接到王春樹的電話,他吞吞吐吐地說不來工作了,還說改日上人事部去辦辭職手續(xù)?!?p> “果然是這樣?!痹G道。
“不是吧,我見他工作還是快樂的,平時顧客來都是笑呵呵的。”李士奇道。
“我感覺他好像是另有隱情,你和袁艷下班后在到他家去問下他,要不我上報他的事情就退不回來了?!?p> “好吧,不過下班了去他家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在說現(xiàn)在的太陽這樣大。”李士奇做了下鬼臉。
“什么太陽大不大的,就是下暴雨你也要去幫我問清楚?!绷旨t梅一臉嚴(yán)肅。
“嗯好吧,下班我就和袁艷一起去看看,可能他看到我來找他就說出原因來呢?!?p> ……
下班后在去王春樹家的途中,李士奇對袁艷說:“我時不時來找王春樹玩,他晚上還叫我去他那邊喝啤酒的,就上個星期二晚上還去過,我見他也沒什么變化。”
“可能他這幾天決定的呢,就連他那個女朋友譚水琴也不知道他不想來上班了?!?p> “有些神神秘秘喲?!?p> 半小時后來到了王春樹家的門口,他爺爺?shù)酿Q飩早點(diǎn)攤已經(jīng)收攤了,門口無一人,只有兩個小孩在騎著小單車?yán)@著大樹嬉戲。
袁艷上去拍了拍門,沒人來開門。
袁艷道:“這樣高的樓也不安個電鈴的,可能在樓上不定呢,你聲音大,李士奇,你叫叫看?!?p> “春樹,春樹,王春樹。”李士奇仰頭叫道。
叫了五分鐘,只聽見風(fēng)吹著大樹的唰唰響,不見有人下來開門。
“奇怪,他爺爺應(yīng)該在家吧,可能是耳聾聽不到,我們在這里等下,看有人開門出來不?!痹G對李士奇說道。
“只有這樣了?!?p> 這時太陽很猛,陽光火辣辣地從樓角一邊斜照下來,袁艷和李士奇走到樹蔭下站著,眼還望著王春樹的家門。
“王春樹沒傳呼機(jī)呀,這樣可以叫他了?!?p> “沒呢,還說過幾個月發(fā)工資了去買一個,哎,早買就好,我一呼就到。不用這樣辛苦找他?!崩钍科鎳@氣說。
“他們家也有錢呀,起了5層的小樓,好像是新建的喲?!痹G看了看王春樹家那紅磚墻壁說。
“他說過,是前兩年建的,家里借錢蓋的樓房,為還債,連他爺爺也早早起來做餛飩?cè)ベu呢,本來沒這個早點(diǎn)攤的?!?p> “那得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吧,他父母做什么工作的?!?p> “哦,他父母是去幫私人老板打工的,聽他說工資高點(diǎn)。”
“難怪他現(xiàn)在沒買傳呼機(jī),很多學(xué)生都有呢,一上課就蟋蟀一樣叫不停?!?p> 兩人隨便聊了下,在看看王春樹家,仍是沒反應(yīng),門依然關(guān)著,樹下那兩個騎車的小孩也回家了。
“怎么辦,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連他爺爺也不開門出來買菜煮晚飯呢?!痹G道。
“只有這樣了,回去我打個電話給林紅梅說不見他得了,哎……”
這時,有輛摩托車開到了王春樹家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人從車上下來,手里拿著鑰匙打開了王春樹家的大門。
“是黑哥……”李士奇激動地說道,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