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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人琵琶

卷二.拾捌

憐人琵琶 鳳笙游云空 2200 2021-04-27 20:56:36

  柳江南本來一個人可以很輕松的逃出去,這下帶了個跑兩步都喘的普通人,行動一點也不方便。

  大門被撞開的一瞬,柳江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出腰間信號往天上一放,遠處的鶴卿看到信號,找準時機準備射殺姓林的。

  突然,一塊石頭很精準的砸在了姓林的腦門上,砸的頭破血流。

  “格老子的,誰?”

  姓林的捂著腦袋大喊。

  只見穿著與柳江南一樣的一位草原少年出現在醫(yī)館屋頂上,拉著弓,對著姓林的,箭在弦上,一松手,箭射穿了姓林的腦袋。

  沒了副將,狼軍也并沒有渙散,柳江南趁勢殺出,全身血跡的帶著大夫從滿地尸體的小院跑出,那個草原少年見他們殺出小院了,從房頂跳到另外個房頂,隨手給柳江南指了匹馬,示意他先走。

  柳江南回頭望著他,兩人并沒有對話,因為我和初堯,他們鬧掰了,草原少年覺得初堯勢曾經滅了玉龍國的仇人,而柳江南僅僅是為了我,但是那個草原少年看到信號,竟然出現在了此地,說明他從來就沒走遠。

  柳江南有一絲絲感動,但是時不待人,把大夫丟上馬,然后翻身一躍,騎著馬就往堯軍駐扎的地方狂奔。

  那個草原少年一分心,被箭擦過了臉頰,留下了好長一條血印,少年吃痛,皺著眉咬了下牙,轉身就跑,狼軍根本追不上,鶴卿看事情差不多結束了,趕緊追上柳江南。

  夜晚,虛弱的我,全靠參湯吊著命,冷的發(fā)抖,初堯就鉆進被子里抱著我,供我取暖。

  這時,大哥拿了只烤魚走了進來。

  “阿堯來嘗嘗,剛烤好的魚?!?p>  初堯看著挽著袖子拿著烤魚的大哥,起身給我蓋好被子,穿上外衣,走到大哥面前接過烤魚。

  “一會出去和我們一起喝點魚湯,你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p>  初堯搓著烤魚上的木棍,發(fā)著愣。

  “我之前認識的初堯,可是個冷血怪物,連笑都不會,現在看你才是個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p>  “她,才是我的軟肋?!?p>  “是啊,有了軟肋,就沒法堅不可摧了?!?p>  大哥背著手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初堯跟上大哥,隨著大哥往火堆旁一坐,吳副將拿著烤魚出神。

  花蕭看到初堯盯著吳副將,擋嘴偷偷跟初堯說,吳副將是思念妻女了,雖說早先一步送走了吳夫人,但是至今沒收到一封信,所以心中不免焦慮。

  初堯拍了拍吳副將的肩。

  “且耐心等等,等眼下事情結束了,我派人去尋?!?p>  吳副將無奈的點點頭,端過魚湯一飲而盡。

  “我且說下,咱們時日無多,必須先下手為強,如今堯軍共有三千精兵,花家軍能調動的精兵約有兩千五,不過需要點時間,初堯你得想辦法,玉龍國的布防你最清楚,花家軍只有在開戰(zhàn)后一天左右才有辦法趕到,期間我們得拖一拖。”

  “玉龍國內,北翼的軍隊全在那里駐扎,算上狼軍有五千左右,這是場硬仗……”

  “我已寫信給三妹,她先行帶了隊兵來,你到時候和她商討下排兵布陣。”

  柳江南負傷,背后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馬也精疲力盡,但是身后的狼軍還在窮追不舍,柳江南已經沒力氣了,讓狼軍搶了個先發(fā)制人,他現在很被動。

  “你自己騎馬,徑直往東,會有人接應你的,這魚符你拿好了?!?p>  柳江南將之前那塊玉和一個魚符塞到大夫手中。

  “那你怎么辦?”

  “不必管我,這玉你務必要保存好,交到一個叫應初堯的人手上?!?p>  說罷,柳江南跳下馬,使勁戳了下馬屁股,馬兒一聲嘶吼跑了出去,背上的大夫嚇得緊緊抱住馬。

  柳江南抽出背上另外一把劍,站在遠處看著馳騁而來的狼軍,為首的換了個副將,柳江南雙劍比在胸前,待狼軍逼近,雙手一揮,砍斷了馬腿,馬兒跪下瞬間,雙劍刺進了前排將士胸前。

  曾經的以一敵百似乎又重演了,血染紅了柳江南的抹額,糊住了他的眼睛,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趕忙用袖子擦了下眼睛,來不及反應,便被砍了一刀。

  “穆合塔爾!”柳江南失血過多倒下瞬間,看到了那名草原少年。

  “阿勒郁惹……”

  阿勒郁惹從后方殺敵,柳江南艱難爬起,拖起手,阿勒郁惹助跑踩手跳起來斬了副將頭顱。

  鶴卿已經追上柳江南了,狼軍剩余士兵見形勢不妙,紛紛投降。

  “柳江南!”鶴卿扶起柳江南,查看了下傷勢,嚴重的多。

  阿勒郁惹見有人來支援他,轉身便要離去,柳江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鶴卿聽不懂的草原話對他說。

  “你隨我走吧,你一個人要去哪?”

  阿勒郁惹甩開他的手。

  “反正要我去他麾下不可能?!?p>  “你可以不用為他賣命,哪怕是為了復國。”

  阿勒郁惹聽到這話,有些動心,但是他的阿娜就是死在堯軍手上的,他沒法原諒,而且他也覺得復國是不可能的。

  阿勒郁惹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柳江南沒法挽留他,他知道他的性子。

  剩下的狼軍狼狽逃竄,鶴卿沒理他們,背著柳江南上了馬,趕忙跑回營地。

  初堯正坐在火堆邊想事情,突然聽見了一陣馬蹄聲,抬頭一看,營地門口攔下了一匹馬,馬上的人正是那個先生,初堯不認識,上前去查看,大夫趴在馬背上瑟瑟發(fā)抖。

  “先生?您是?”

  “?。堪。康搅??”

  初堯把他扶了下來,給了他一袋水,大夫打開水壺猛灌了兩口初堯瞅見了大夫身上的血跡,眼睛瞇了瞇。

  “啊,有個公子,他叫我?guī)е@個玉和魚符來這里,不知道來沒來對……”

  大夫說完,又灌了一口水。

  這個魚符正是初堯親手交給柳江南的那個,他向外看了看,并沒有看到柳江南,不免有點擔心。

  “先生,就勞煩您受累,先替我夫人診治吧?!?p>  大夫點點頭,初堯把他請進了帳內,看著我滿身黑色紋路,大夫也有點慌,他很詫異我都這樣了為什么還沒死。

  給我一診脈,才發(fā)現體內兩種很像的毒在打架。

  “情況很不妙啊,體內兩種毒,另外種不仔細查還真把不出來。”

  “那該怎么辦?”

  溫瓊然多了句嘴,初堯用眼神狠狠殺了他一刀,他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毒是解不了了,只能壓制,這樣吧,準備一下,我用兩種藥催?!?p>  說罷,接過紙和筆寫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花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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