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小姐…我回來了呼呼…”急匆匆來到徐凝柔閨房的丫鬟桃花,捂著胸口、連喘粗氣。
“桃花你先別著急,先坐下來歇息一下?!?p> 徐凝柔讓桃花坐在一把椅子上休息,又給桃花倒了杯水。
“好好…”桃花接過自家小姐遞過來的水,連聲點(diǎn)頭。
片刻之后桃花調(diào)整了下呼吸,將那杯水喝下,掏出手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漬。
連聲對徐凝柔說道:“小姐,我說了上官公子的情況后,你可別傷心啊。”
聞言,徐凝柔并沒有感到意外,而是追問道:“哦,桃花,你查明問情哥的情況了?”
“是呀?!碧一c(diǎn)頭道:“桃花按照您的吩咐,去東州城調(diào)查了一番上官公子的情況,從很多江湖人口中得知上官公子所在的門派被滅以外,還得知…得知?!?p> “得知了什么?”徐凝柔有些迫不及待。
桃花咬了咬牙道:“得知這上官公子,他就是一個…就是一個頻繁出入青樓紅院的風(fēng)流公子哥?!?p> 徐凝柔聞言,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但心底里還抱著一絲希望,繼續(xù)問桃花:“桃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你可確定問情歌真的是那種風(fēng)流成性之人?!?p> “桃花一開始也和小姐一樣,是不信的,為此我還去了東州大大小小的青樓紅院一趟,結(jié)果在那些姑娘和老鴇口中,都得知了一個信息?!?p> “什么信息?”
“上官公子是??汀?p> 一聲平地起驚雷,徐凝柔的心一下沉了下來,失望、委屈、憤憤,種種復(fù)雜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后匯聚成一聲長嘆,朝著桃花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道:“唉…桃花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桃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自家小姐的話,確實(shí)不知該如何開口,桃花的目光中帶著一份對小姐的軫恤。
應(yīng)了一聲,欠身告退。
留下徐凝柔一人,獨(dú)坐木椅,滿臉委屈和不甘,最后化為了一聲聲抽泣。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徐凝柔輕聲呢喃道:“徐凝柔,你的命,還真是苦??!”
…
臨近傍晚,廢棄菩薩廟身后的樹林中。
上官問情終于將十二個放著金銀珠寶的大紅木箱子,放入坑中,并填好了土。
當(dāng)然在這之前,他也在箱子里拿了一些銀兩,用來花銷之用。
上官問情疲憊的躺在草地上休息時,離自己不遠(yuǎn)的蘇慕無聊的撿起一根雜草把玩兒著。
休息片刻后,上官問情起身道:“總算結(jié)束了,可以回家安心睡個好覺了?!?p> 上官問情與蘇慕煙二人騎上馬,朝濱州城的方向趕去。
一路無話,二人進(jìn)了濱州城,下馬一前一后,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牽馬而行,上官問情去公共澡堂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
“這都快到晚上了,馬車?yán)锏蔫F器明天再處理吧…”從布莊走出的上官問情這樣想著,便是牽著馬,朝飛虎門方向而去。
與以往一樣,臨到飛虎門時。上官問情與蘇慕煙分道揚(yáng)鑣。
上官問情牽著馬兒,來到飛虎門前,敲了幾下,老管家劉福打開了門,對上官問情笑道:“上官公子你又回來了?!?p> “嗯。”上官問情點(diǎn)頭,牽馬進(jìn)入院中。
“上官公子,把馬交給我吧,我?guī)湍诺今R廄里,您回去歇息吧?!惫芗覄⒏5馈?p> “如此便多謝了。”
上官問情對老管家劉福拱了拱手,將馬交給了管家劉福,感謝了句,便匆匆去了徐德龍夫婦的房間報了聲平安后,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晚飯時分,徐德龍一家三口與上官問情,坐在正廳中用餐,丫鬟桃花在一旁服侍。
上官問情見到桃花回來了,也就和她打了聲招呼,哪料想,桃花并沒理他。
桃花的舉動,引來了徐德龍夫婦的不滿,桃花趕緊向上官問情道歉道:“上官公子,我剛剛有些走神,沒聽到您說的話,您別怪呀?!?p> 從桃花的語氣,和那不甘的眼神中,上官問情沒有看出一絲誠懇,不過他也沒在意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并不在意。
畢竟,這是徐家。
在用餐時,上官問情注意到了身旁徐凝柔,雙眼的紅腫。
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鑒于徐凝柔知道自己不會武功之后,不怎么和自己說話的事后,上官問情還是沒敢蹙那個眉頭,再者,如果自己開了口,徐凝柔不理自己,那豈不是更尷尬,因此上官問晴沒有貿(mào)然開口。
又過了片刻,餐桌上的徐凝柔放下了筷子,猶豫片刻,方才開口道:“爹娘,女兒想跟你們商量個事,希望你們務(wù)必答應(yīng)女兒?!?p> 聞言,徐德龍夫婦與上官問情一一放下碗筷,看向徐凝柔。
“女兒呀,有什么事情就說吧,能答應(yīng)的我們會答應(yīng)你的?!蹦赣H董阿蘭道。
看到母親慈愛的眼神,徐凝柔內(nèi)心輕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撕毀婚約之事。
最后話鋒一轉(zhuǎn),道:“爹娘,結(jié)婚成親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女兒想要風(fēng)光大嫁,不想舉行那種杯弓蛇影的婚禮來委屈自己。希望爹娘同意,否則女兒…
否則女兒不嫁也罷…”
“這…”董阿蘭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目光看向皺眉沉思的上官問情。
“女兒…你明知道問情現(xiàn)在外面還有仇人,還要風(fēng)光大嫁,你太不懂事理了!”徐德龍怒聲開口道。
“難道女兒想要一個像樣的婚禮,爹娘都不同意嗎?再者,咱家連個三流門派都算不上,就算大辦婚禮,也不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引人注目的!”徐凝柔紅著眼,忍著淚水道:“如果爹娘不同意女兒這小小的要求,那女兒寧可不嫁!”
早在徐德龍夫婦給上官問情與徐凝柔二人定下成婚之日時,上官問情就和徐家三口提過,因?yàn)槌鹑说木壒剩苫榈臅r候要從簡。
上官問情也知道這樣很對不起徐凝柔,可他也是沒辦法。
但徐凝柔一家都很理解自己,這也讓上官問情很是感激,成婚時從簡之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