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飛劍離身破九尺?”靈高眼神慢慢暗淡下去,眉心同樣一個血洞,這是臨死前嘴里發(fā)出最后的疑問,之后便緩緩倒地。
卓逸聽見靈高的疑問,但哪有心思去做解釋,急忙閃身到凝雪身邊,看著凝雪慘白的臉龐,一邊抱起一邊按住她身上還在流血的劍洞:“雪兒,別怕,沒事了……”
魚凝雪倒抽一口冷氣眼淚汪汪的看著卓逸:“輕點行不?疼啊……”
“幸好不是右胸心臟要害,我現(xiàn)在只是渾身酸軟無力,你先幫我止血,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p> 卓逸用他后半生的桃花運發(fā)誓,此刻絕對就只是單純包扎止血。
但顫抖的雙手還是讓魚凝雪眼睛緊閉,蒼白的臉竟然有了紅潤。
好不容易包扎后,輕輕將凝雪抱在懷里,喊上小捉急,對著草原部落大吼一聲:“靈族為禍,現(xiàn)已伏誅,朋友重傷,就此別去,日后再來致歉”。
說完,卓逸動用念力草草掩埋部落之人尸體,至于靈高的尸體就任其暴尸荒野,至于是喂了野狗還是留給部落之人出口惡氣,卓逸也懶的去管了,匆匆御劍離去。
就這樣一路御劍飛行,中途念力不足便停下打坐恢復(fù),看著凝雪在懷里沉沉入睡,稍作恢復(fù)后,便咬咬牙又御劍而行。
御劍將近一天又一夜,卓逸念力透支嚴重,頭痛欲裂時終見一小城鎮(zhèn),不管不顧從空中飄落,冷著臉尋一家客棧,招呼店家安排一間上房。店家見其雖精神萎靡,但始終氣質(zhì)不凡,且身后門外多人跪地,口呼仙人,不敢怠慢匆匆安排。
緩緩將凝雪放在床上,正要招呼店家安排些吃食順便找醫(yī)者時,凝雪或許是感覺離開了某人懷抱,便睜眼醒了過來:“這是哪?”
“嗯,你醒了,怎么樣?”卓逸急忙回應(yīng)。
“好多了,應(yīng)該是中了醉仙散之類的迷毒,并不致命,只是渾身酸軟,念力無法流通,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念力已可自行流通?!濒~凝雪對卓逸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輕輕開口。
“傷怎么樣,我不會包扎,要不要找個醫(yī)者瞧瞧?”卓逸關(guān)切的再問。
“不用,我們妖族體質(zhì)沒那么弱?,F(xiàn)在到哪了?”魚凝雪想起被卓逸包扎的情景,俏臉一紅問道。
卓逸一臉沮喪,看著凝雪半天后低著頭開口:“對不起,我,我迷路了……若非此處有城鎮(zhèn),我也不曉得該怎么辦,更不曉得這是哪?”
魚凝雪先是一呆看著卓逸,之后像是想笑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微微皺一下眉幽幽開口:“卓大公子呀,我覺得吧,這次我僥幸不死,有點不應(yīng)該感謝你了?!?p> “呃……嘿嘿。”卓逸尷尬的笑兩聲后,說道:“你先躺著,都過去一天一夜了,我去叫店家安排些吃食?!?p> 走出屋門,卓逸被眼前的場景下一大跳,只見一片人見到卓逸出現(xiàn)后齊刷刷跪倒在地,穿官袍的想必是此鎮(zhèn)官員,尚有其他服色各異之人,臉上形色各異,驚喜的,惶恐的……
卓逸腦袋微微一轉(zhuǎn),便知何意,開口道:“諸位快起,店家安排些吃食就行,吾友有傷在身,不便打擾,我等也只是路過此地,不日便會離去,望諸位不要四處宣揚?!?p> 身穿官袍之人,緩緩起身看著卓逸:“緊遵上仙吩咐,若尚有其他安排,可隨時招呼吾等?!?p> 卓逸點點頭便回了屋子,邊走邊想,有意思,見皇跪,見仙跪,仙皇同在時,爾等跪誰?
回到屋里,凝雪開口:“我已用傳音玉通知了爹爹,我們在此處等些時日便好。”
…………
話說幾個月前,也就是卓逸一行剛剛趁夜色偷溜出沖虛派不久。一派之主魚承澤發(fā)現(xiàn)派內(nèi)少了許多熱鬧,一問之下,卓逸,小捉急,魚凝雪不見蹤影。
大發(fā)雷霆,之后便是擔(dān)心后怕,遂派遣一眾可化人形的長老高手,追著傳音玉所在親自帶隊搜尋。
不多久,竟然沒了傳音玉的位置,又驚又恐,沿路直尋,最終無奈返回派內(nèi)。能做的也只是向仙界其他眾派傳遞消息,讓其幫忙尋覓。
自己終日在派內(nèi),看著凝雪母親畫像,借酒澆愁。
這天,魚承澤掌門正灌著幾壺憂愁時,驟聽空中一道聲音傳來,頓時愁上加愁,臉化苦瓜。
“乖徒兒,獅虎回來了,快出來,讓偶瞅瞅你小子有沒有偷懶?!?p> 這是靈隱仙宗掌門昊蒼,依然不走尋常路,撕裂門派守護大陣后,發(fā)出的得意吼聲。
魚承澤一臉尷尬的孫子樣,閃身到昊蒼掌門面前:“前輩回來了,收獲不小吧,卓逸那小子有你這樣的前輩為師,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訥?!?p> 昊蒼掌門,捋一捋又長了點的白胡子笑瞇瞇開口:“嗯,小魚兒啊,好說,好說,幾年不見我那徒兒呢,讓他快點出來見我?!?p> “咳咳,前輩勿慌,卓逸和我家小女凝雪,咳咳,外出游歷還不曾歸來?!濒~承澤硬著頭皮回應(yīng)。
“蝦米?他兩私奔了?這么快……”昊蒼掌門聽聞一不小心揪斷幾根胡須,驚訝的開口。
“呃……那個,這個……實不相瞞,不是前輩所想的那回事。他們,是偷偷溜出門派的,我已通知其他仙門讓幫忙尋找了。”魚承澤掌門,脖子一耿,像是要慷慨赴義般開口。
昊蒼掌門聽完,臉色一變,顧不得禮數(shù),念力澎湃涌出,聚成一線,對著沖虛派各個疙瘩角落一通掃視。
見真的沒有卓逸和魚凝雪身影,頓時跳腳指著魚承澤狂罵不止:“你丫個人頭魚腦的,記憶力真它瞄的只有七秒啊,你就是這樣照顧老夫徒兒的,嗯,你知不知道老夫此次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去了哪里,大陸馬上不太平了啊,你還給我整這么一出,若非看在你女兒一同消失的份上,我就親手摘了你的魚腦下酒……氣煞老夫了?!?p> “前,前輩啊,還有我女兒啊,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碧锰闷叱唪~承澤,被這頓老吐沫給噴的,臉色先紅后黑,無奈低聲開口辯解。
就這樣,昊蒼掌門也親自動身多日查探無果的情況下,只能返回沖虛派,親自坐鎮(zhèn)指揮,整日對魚承澤,無緣無故就是一頓臭罵,罵完便催促其外出尋找打探。
這天,魚承澤掌門回到派內(nèi),心里一陣痛呼,閨女哎,小祖宗哎,你們快回來吧,爹爹這日子沒法過了呀,一邊硬著頭皮給昊蒼掌門說還是沒有音訊。
昊蒼掌門剛要開口痛罵,只見魚承澤臉色一變,手里出現(xiàn)一塊傳音玉,玉內(nèi)有女聲傳出:“爹爹,我們遇見了靈族,快來接我們回去?!?p> 兩人色變,隨后天亦跟著變,剛剛還是晴空滿日下一刻便成陰云密布.昊蒼掌門控制不住自身氣勢,只壓得沖虛派內(nèi)眾妖,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生死之境。
然后昊蒼掌門一把抓起魚承澤,讓其指路,一路風(fēng)雷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