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重案組督察李文斌的辦公室,最近一段時間,鬧事的比較多,可都不屬于他重案組的,所以他算是比較清閑的一類,可是他并不喜歡閑下來。
叮鈴鈴~
李文斌走進電話一看,是一個熟悉的號碼,他下意識的走到辦公室門的把手出,把門鎖上。
“喂,王總,又有什么關照?”看著外面走過的伙計,李文斌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李sir,我在中環(huán)這邊,目睹了一宗槍殺案,死了七八個人?!甭牭綐寶福钗谋笮睦镆惶?,目睹?他呵呵了兩下,說不定就是王東自己找人做的。
電話那頭接著傳來王東的聲音“我出于香港民眾的角度,向你們警方提供此次槍殺案的相關線索?!边@話聽得李文斌撇了撇嘴,他越發(fā)的肯定王東講的槍殺案一定跟他有關。
“這事跟……”聽到這兩個名字,李文斌頓時瞪大了他的眼睛,他沒想到王東那么瘋。
就連王東幾時掛掉電話,李文斌都沒察覺,一個人在辦公室思考著,這件事對他的利弊在哪。是的,王東要做的事,李文斌多少猜到一點,王東成不成功他都要考慮一下這件事對他好處在哪。
九龍城寨,張子豪一伙人狼狽的躲在一間漏水房租里面。
“啊~嘶”一陣痛苦的抽氣聲響起,啊雄沒好氣的對著正幫他綁繃帶的雞雄抱怨道“你能不能輕點,那么大力,綁條鐵嗎。”
“我也好小心的。”雞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的,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
張子豪站在窗邊一臉冷靜的抽著煙,透過煙霧繚繞的景色看著遠處。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會出問題,那天在跟新記的豪叔約定好了之后,他們也都安分守己,沒怎么出去過,結果,在要做事的那天,一群手持棍棒刀叉的人突然出現(xiàn),沖進他們的房租就是一頓砍,留守在家的幾人全被砍死了。
也就是張子豪跟雞雄和李仁他們當時外出取家伙,不在家,所以幸免于難。
可是后面的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衰神附體,只要一安頓下來,就立刻有人找上門,害的他們要不定時的逃亡,現(xiàn)在都跑到九龍城寨里面了。
現(xiàn)在他們身上三個人就三只手槍,進城寨的時候更是把身上僅有的一點現(xiàn)金都交了保護費。一想到這里張子豪就嘆了口氣。
“豪哥,我們現(xiàn)在是等待時機,以后繼續(xù)待在香港,還是回大陸?”李仁聽到張子豪嘆氣的聲音,也是問了一句。雞雄也放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張子豪,可以說,張子豪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主意都是他拿的。
“啊仁,你先養(yǎng)好傷,我們晚點就換地方?!闭f完,張子豪把自己的抽剩下的煙蒂扔腳下,發(fā)泄似的用腳碾壓幾下。
“嗯?!崩钊拾察o的靠著床,拿著槍,現(xiàn)在只有槍能給到他安全感。雞雄也難受的躺下,這種東奔西跑又沒有女人的日子里,對他實在是種折磨。
九龍城寨辦事處,負責統(tǒng)計外來人員的陳伯看著登記上來的本子若有所思。九龍城寨每天都有統(tǒng)計外來的人口,雖說只要是個人就能進去城寨,登記也都是黑戶,但城寨有城寨的辦法。
一方面是防止外來人員有針對城寨的計劃出現(xiàn),另一方面也是城寨內(nèi)部跟外面勢力合作的籌碼之一。
要知道城寨也不是一直閉關鎖國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陳伯看著那些登記的名單上的照片就覺得不對勁。
叮鈴鈴~
“喂,新記的陳耀興?知道了?!标惒婀中掠浀年愐d怎么有空過來。
陳伯直覺跟新來的人員有關,他隨手拿起那些人員的登記本,跨步出了門。
九龍城寨位于旺角以北,雖說占地不到3公頃,可卻是全港最知名的三不管地帶。里面最初的人員都是那些清朝官兵,后面一些流浪的犯罪,逃犯什么的逃進這里,漸漸的這里就變成了藏污納垢之地。
城寨里面還是以古中國建筑為主,可是久不維護,各種漏水、惡臭都有。
陳伯穿過長廊,來到了一處相對其他地方來說比較干凈整潔的地方。
咿呀~一推門,只見一名身材健碩的人背對著大門站在中間,身后兩名小弟站在他身后,聽到門開的聲音,他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他冷峻桀驁的臉龐。
“陳伯,這次要過來麻煩你這邊了?!标愐d沖著陳伯點點頭。這次要不是不知道怎么的走漏了風聲,讓張子豪幾人跑了出去,他也不用專門走這一趟,隨便讓他一個小弟帶隊就可以了。
說來也巧,陳耀興跟陳伯論起來還是遠房的親戚,只不過彼此都不熟。陳伯也是在陳耀興混出頭后才知道有這么一個遠房的親戚。
“你這個皮猴子,這次怎么有空過來?!标惒呛堑恼泻魩兹俗?。
“這次過來,除了看望一下您老人家之外,就是過來找?guī)讉€人?!标愐d遞過去幾張照片,上面就是張子豪三人的圖像。
“哦~”陳伯拿起照片,一下子就想起了剛出門時,見到的那幾個人,除了名字對不上之外,完全一模一樣。
陳耀興看著陳伯臉上的表情,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簡潔明了的說道“上次幫你的事情算一筆勾銷?!本琵埑钦僭趺撮]關鎖國,它都是要有麻煩到外界的地方,這時候就需要外界的人幫忙了,這方面他們肯定沒有外界的勢力來的快,而陳耀興剛好,上次幫城寨追回了一次毒品,還沒結定,這次剛好清算。
“沒問題。”陳伯臉上閃過一起微笑,用幾個不重要的人,換一次價值200萬的人情,怎么也值了。
陳伯拍拍手,門外走進一個人,陳伯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他點點頭離開。
陳耀興一直沉默的看著陳伯做事,說實話,今天的事情浪費了一個人情,他還是有點覺得不爽的。而陳伯也清楚這點,沒再去撩撥陳耀興。
另一面,陳耀興的頭馬啊洪在灣仔一家大排檔坐著等人,沒一會兒,道路上就來了幾輛標志著狼頭的車輛來到。
注意到車輛到來,啊洪來到停靠的車輛旁,對著里面的領頭人說道“我注意到他們往屯門碼頭的方向跑?!?p> “好的,多謝?!标惡|點點頭,對著車外的啊洪道“你先上車吧?!?p> 說完,載著啊洪就一起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