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天一行人到了路邊小攤吃了點早餐。
“等下去哪?。俊标愋√靻柕?。
“我和月妃妹妹商量過了,先去義州城去,先安頓下來,再做打算?!笔|娘看著左方的太陽說道。
“義洲,那可是個不毛之地啊,去哪不是等吃苦嗎?”陳小天問道。
“小天,你忘了那將軍要殺你的事情了嗎?你忘記了我們是靠吃什么生魚蝦才活下來的嗎?那也沒你說的那么不堪?!笔|娘回過頭看著陳小天說道。
“行了,那就去義州吧。”陳小天一想起吃魚時的難受日子就打了一個極靈。
柳若仙也不知是怎么了,也沒有抬杠。她一直低著頭,也不開心。
四人就啟程前去義州。
一輛牛車緩緩走來,上面坐著三個女子,都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牛車一側(cè),一個瘦小的男子正拿著鞭子和僵繩驅(qū)趕著瘦弱的拉著木板車的老牛。
他們收到之處,四處都是大荒山,就連此刻走的道路也是長著很多雜草。
此刻他的已到了一個六直嶺的地方。
此處常年陰涼,鮮有陽光可以照到地上,邊上的參天大樹盤根錯節(jié)。此刻雖是午時,但牛車邊的陳小天卻以為到了日落西山之時。風(fēng)吹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時不時的鳥鳴聲,真是人間絕境啊。
蕓娘和陳小天也是經(jīng)過了數(shù)日的黑夜的煎熬,對此也是害怕地腿都軟了。
王月妃雖然經(jīng)歷了親人被殺,但是也被這陰深的樹林給嚇得渾身顫抖。
柳若仙一副生無可戀大聲叫喊。
“此地夠邪乎的,會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啊?!标愋√旆砩狭伺\嚕桓斌@魂未定的看著這三個同樣慌的不行的女子,開口說道。
“你個烏鴉嘴啊,啊哈哈,啊哈哈……”柳若仙好像癲狂地笑道,她好像想失了魂。
陳小天往柳若仙靠了靠,說道:“你再叫,我就堵上你的嘴。”
柳若仙還是笑個不停。
陳小天趁她不注意,一掌打在脖子上,一下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小天摸了摸她的鼻息,點點頭,把她交給她母親和蕓娘照顧。他繼續(xù)抽打那個老馬。
六直嶺過了后是更加陰深的嶺水沖,此處周圍是高山。前往義州,除了走海路,就只能跨過這個九曲十八彎的嶺水沖。
沒走到一半,牛車就再也不動了。
車的輪子壞了。
這下陳小天的心算是涼到底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即便是尸體被野獸啃食干凈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蕓娘,月妃,你們非要去什么義州。這下好了,車子壞了,怎么去啊?!标愋√煲荒樀谋г怪?,質(zhì)問道。
月妃瑟瑟發(fā)抖地抱住蕓娘,此刻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
蕓娘看著陳小天,露出信任的目光說道:“蕓娘相信小天,一定能有辦法的?!?p> 說完她也閉上了眼睛。
陳小天看著不堪所用的二人,掉下了牛車,看了下牛車。牛車的一個車輪的軸心斷了。
看來找個東西替換下,應(yīng)該可以走出這地方。
他看向兩側(cè)山嶺,到處是各種藤蔓,野草,大樹。
看了一會,感覺后背拔涼拔涼的,猛地回過頭,嚇了他一跳,原來被他打暈的柳若仙居然一聲不吭的站在他背后,她的手中拿著一根發(fā)簪,用它抵著陳小天的后心。
陳小天剛想說話。
“別動,你此刻只要一動,我就取你狗命?!绷粝衫浔哪樥f出冷酷話。
陳小天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氣。
真是小氣,就打了她一掌,現(xiàn)在就要他性命,他此刻很怕她真的犯傻,那時自己死的就真的冤枉了。
“柳若仙,你傷了我,你也活不了,別做傻事。”陳小天斟酌了下,開口勸解道。
“死吧,狗賊?!绷粝烧f著用力往前刺去。
陳小天受到劇痛踉蹌地往前幾步,吐了一口鮮血。
他知道自己背部的口袋中的九層皮秘籍幫他泄去了大半的力氣。
他猛地回過頭,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柳若仙,居然把簪子轉(zhuǎn)向了自己,對著的喉嚨一刺。
并表現(xiàn)出一副絕決的眼神,或許在她看來,大仇已然得報,自己這副骯臟的軀殼也該做個了斷了。
“蠢女人”陳小天心中暗罵,但他手中的飛刀先她一步出手,飛刀快如閃電,直接打入了她的手腕。
她手中的簪子當(dāng)啷落地。
陳小天快步到了她跟前拔出那飛刀。
閃身到她身后,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
陳小天用力勒緊,邊繼續(xù)說道:“算死,你也要死在我陳小天的手里。這是你逃不掉的宿命。哈哈?!?p> 陳小天的聲音就像有魔咒一般,占據(jù)了她的心房。
她窒息了,她認(rèn)命了,屈服了。即便反抗又能怎樣呢?
她的雙手緩緩垂下,就像是沉睡的孩子一樣的安詳。
陳小天幫睡著柳若仙包扎好傷口,再看了一眼板車上,兩個女子還是沒有醒來,看來此地不能再待了,時間久了,對神志會有很大影響。
陳小天發(fā)現(xiàn)柳若仙的簪子加進(jìn)車軸會更穩(wěn),就到邊上取了一截比較合適的樹枝,修成車軸的樣子,加上簪子加固。車子總算是修好了,牛也吃了些野草,陳小天把柳若仙抱上車,自己沒有再上車,駕馭著牛車,靠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拧?p> 在天黑前,終于出了這迷人心智的嶺水沖。
前面的道路雖然也坎坷不平,但是視野開闊,陳小天雖然快不行了,但是他還在堅持。
三個女子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陳小天雖然呼喊了幾下,見沒有反應(yīng)就不喊了,女人嘛還是安靜的時候最好看。醒來又要指手畫腳了。
義州,悅來客棧。
一個簡陋的客房里,一張二合一的大床上趟著三個滿臉泥垢的女子。
陳小天怕別人覬覦她們的美色,在路邊的取了兩把田里的淤泥,把自己和這三個女子的都弄得臟兮兮的。
陳小天點了幾道菜和米飯,叫他們送到房里。
客棧掌柜雖然有話想說,但是陳小天并不解釋,他也不好多問,畢竟這里能有客來,已經(jīng)是不錯了。
陳小天還要了個大木浴桶,雖然要求有些過分,但是給了錢,他還是用上了浴桶洗澡。
飯菜上來了,陳小天打發(fā)了送飯菜的小二,關(guān)上門。
取出了背后的九層皮秘籍。
發(fā)現(xiàn)這書不簡單,里面居然夾帶私貨。原來那個大叔老板也是良苦用心啊。
陳小天心中竊喜。
自己洗過來后,去幫三人擦拭污穢物時。
月妃第一個醒來,她怒視陳小天,正要叫他滾岀去。陳小天說道:“你喊啊,喊來了人,你怎么交代?!?p> 她還是沒有喊出口。陳小天也懶得幫她擦,就把毛巾扔給了她,自己去桌上,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平常起海鮮起來。
“若仙,蕓娘你們醒醒?!?p> 可那二人卻一副不肯醒來的樣子。
王月妃下了床,到陳小天邊上一臉的怒意,問道:“你給她下了什么藥,怎么叫不醒?!?p> 陳小天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什么啊,我若是這樣的人,你們在就被丟在荒山野嶺那里喂狼了?!?p> “這么說來,你還是好人啰?”王月妃冷哼了一聲說道。
“好人不長命,我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是有原則的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這種趁人之危趁虛而入的行為,我并不樂意為之?!标愋√焱铝艘活w蝦殼,說道。
“你的模樣長得也丑得很,看到我家姑娘你會不動心,假的吧,要是我晚點醒來,你已經(jīng)原形畢露了吧,別裝了。如果把若仙許配給你了,你一定心里美得像吃了蜜吧?!蓖踉洛倘灰恍?,猶如春風(fēng)拂面。
陳小天連咽了幾口唾沫,說道:“你也挺美。比起你那尋死覓活的女兒,好多了?!?p> “她怎么啦,我看她的手還受傷了?!蓖踉洛幌伦兂闪吮廊?,冷得陳小天都凍僵了似的。
“我打的。”陳小天說道。
“你能耐了啊!打女人。”王月妃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陳小天受了這一巴掌。
“你怎么不躲?”王月妃打得她手疼,問道。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陳小天正對著王月妃說道。
“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你死定了?!蓖踉洛浔哪樒鹆伺?,又是別種美。
“要不是我年紀(jì)還小,早就……早就教訓(xùn)你了。你該干嘛干嘛去?!标愋√鞂τ诖藢δ概苯哟蛄瞬钤u。
“你…”王月妃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拂袖而去。
……
很快蕓娘和柳若仙相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