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臨淵見眾人因這聲音,回過神來,又亮了嗓子。
“今日觀宴,是為圣子選禮,大家為此大打出手,末免太過失禮!此物是獸血,傳言歸傳言,但若為此失了命,也太過不值,圣子是為妖族,想來一定會好好利用這蛟龍血,各位,還有何想法?!?p> 他立于眾人之上,眉間盡是冷色。那個男子,王者君臨的氣勢,邪魅俊美的臉龐,眼角淚痣噙著一抹放蕩不拘,一身黑袍也掩不住他不群的英姿。
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輕掃著臺下或驚恐或憤怒的眼神,無一人敢開口。
半晌,貴賓席才傳出聲音。
“榮王所言及是,是齊某失策,考慮不周,才出這樣的亂子。一切,就如榮王所言吧?!?p> 是齊玉暉,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看來也受到了蛟龍血的影響。
他微微低頭,身旁,側躺著一位女子,昏睡在地上,裸露出來的肌膚,深一片紅一片,只有微微起伏的身子,才讓人覺得她還活著。
慕臨淵朝他回敬,看向貴賓席上的匣子,那東西靜靜地躺在桌上,他的眼眸,久久不去。
樓里,眾人恢復之后,紀琉灰立刻察覺出了問題,急忙派人前往君念辭所在的地方,結果卻是撲了空。
“知道她去哪里了嗎?”臺后,紀琉灰喚了侍女,準備先行走了一步。
“不知道,回過神來再去尋的時候,少主已經不在了,大家都有些混亂,誰也記不清了?!币慌缘幕ㄥ\回道。
看來已經出去了?;仡^看著臺上的慕臨淵,轉身走了出去,這東西魅力極強,即使是她,也難免中招,榮王,又是何緣故?
她精習幻術,對于幻境,多少了解一二,難不成盡習御靈的天燼,出了個幻師王爺?紀琉灰委實想不明白。
坐上馬車,先朝璇璣樓去,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回去了,也怪自己,今日觀宴實在有趣,難免分了心。
而另一邊,心急的君于飛一行人,放棄了馬車,直接抱著君念辭,飛過層層樓檐,落入驛站的時候,柄柄長槍支了上來。
“什么人!”伴隨著一陣喝聲,眼前已經滿是銀光,那是一柄柄長槍,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色澤。
“放肆!”君于飛冷眼一掃,一腳踢開身邊最近的人,“還不讓開!”
院子四周都點上了燈,燈火不暗,侍衛(wèi)們這才看清楚來人,見是將軍,忙分散開來,只見平日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懷抱一名少女,狂風一般沖進房里,身后還跟了名少年,也是同樣的速度。
“怪事,今兒是怎么了?”被踹到一旁的侍衛(wèi)奇道,由旁邊的人扶了起來。
身旁的人道:“誰知道呢,看將軍這么著急的樣子?”
“現(xiàn)在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讓將軍急成這樣?除了那年夫人生…”
“別說這個了!”另一個人打斷他:“你不想要腦袋了嗎?!再說了,沒看見將軍懷里抱了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女人,什么懷里的女人?”
身后響起的聲音讓眾人精神一凜,紛紛立正站好,回到自己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