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蹦蠈m瑤走到他邊上,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他的面前,“軒哥哥,這是我親手燉的燕窩,您嘗嘗看好不好吃,好吃我以后經(jīng)常給你做。”
夏侯玄的目光落在她那雙被燙傷了手上,頓時心疼了。
“下人們是干什么吃的!”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著,小心翼翼。
南宮瑤羞紅著俏臉,滿眼的愛意。
“是瑤兒想親自給玄哥哥洗手羹湯,就像普通的民間夫妻那般,只要玄哥哥喜歡,瑤兒做什么都愿意?!?p> “以后都不要做了,瑤兒這般,玄哥哥會心疼的?!?p> 說著伸手將人攬入懷里。
在南宮瑤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眸底幽暗難明。
曾經(jīng),好像也有那么個女人,為他洗手作羹湯,對著他笑的燦爛,興奮的在那倒騰著他從未看過的東西,時不時問他。
“夏侯玄,好吃嗎?”
腦海中突然響起那個女人清冷卻燦爛的笑聲,夏侯玄猛然回神。
君淑嫻。
那個女人,如今已經(jīng)嫁給他的皇叔,在他人身下承歡。
想到這里,夏侯玄心底的煩躁更甚。
他推開南宮瑤,依舊溫柔?!艾巸海绺邕€有許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p> “好的,那玄哥哥一定要喝哦?!?p> 說完一步三回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夏侯玄看著坐上的燕窩沒有了心情,隨手一招。
“賞你了?!?p> 小太監(jiān)心滿意足的將燕窩端了下去。
另一邊,和夏侯玄心情不爽相比,君淑嫻的心情那叫一個不錯。
坑了對手一把,救了對手想要除掉的人,心情能不好嘛!
她這可是給夏侯玄倒騰了出一個相當(dāng)強(qiáng)勁的仇敵。
如果她料想的不錯,蕭秦風(fēng)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道回府,和自家老爹報告去了。
親生兒子差點(diǎn)翹了辮子,君淑嫻就不信了,這蕭將軍,還真能心無旁騖的去輔佐新君,莫不是傻!
想到這兒,她歪頭看向玄二:“玄二,消息已接近發(fā)出去了嗎?”
“我已經(jīng)把消息傳給玄衛(wèi),讓他們給王爺傳回去。”玄二道。
“王妃,您這樣做是想讓王爺乘著這時候收歸蕭家?”
“當(dāng)然不是?!本鐙箵u頭,“如今還不是時候,我只是覺得這事兒夏侯瀛那家伙該知道知道?!狈旁谛纳暇蛪蛄?,以后早晚用的著。
玄二:“……”王妃的想法他這下屬還真想不太通。
“不明白?”君淑嫻勾勒眉眼。
玄二拱手,“請王妃賜教?!?p> 手上還牽著驢繩。
堂堂玄衛(wèi),如今依舊淪落為一個牽驢的,連牽馬的都不如。
君淑嫻:“這蕭秦風(fēng)這會兒剛被刺殺,他們本懷疑的是皇帝老兒,但若這時候你們家王爺也去摻和一腳,你猜他蕭秦風(fēng)的老子會怎么想?”
看他一臉了然,她繼續(xù)說道。
“他老子只會覺得這根本就是夏侯瀛分化他和皇室之間的計謀!所以,如今的夏侯瀛最好就是站在邊上瞧熱鬧,等著某些人將手底下忠心耿耿的老將親手送到他的手上,這便好了。”
“其他的,你們王爺什么都不需要做?!倍嗪唵蔚氖聝骸?p> 玄二驚:“我剛剛的傳信里并沒有這個說明!”
君淑嫻看他一眼,恨其不爭,“若夏侯瀛這點(diǎn)都想不明白,他還是夏侯瀛嗎?”
“你當(dāng)他和你一樣蠢!”
玄二:“……”委屈兮兮。
君淑嫻嫌棄的表情:還玄衛(wèi)呢,二十一世紀(jì)門衛(wèi)都比他聰明!
*
夏侯瀛在收到消息的時候想法確實(shí)和君淑嫻差不多,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去從個軍,還能給人挖坑,還真是個賢內(nèi)助。
蕭家那位蕭秦風(fēng),若非她有意無意的提醒,想必還不一定能將一切想到那人的頭上,至少,沒這么快。
夏侯玄棄了這般的女人選了個草包,還真是蠢!
南宮瑤在夏侯瀛的眼中,可不就是個草包么!
不過他夏侯玄的手伸的視乎有些太長了,坐上了那個高位讓他忘記了,他,可從來不吃虧!
“玄一?!?p> “王爺。”
玄一拱手。
“你帶人將那幾個剛割下來不久的腦袋掛到夏侯玄的床頭上去,就當(dāng)是本王對他這次刺殺的回禮了。”
沒有了君家的護(hù)衛(wèi),他夏侯玄連讓他看在眼里的資格都沒有!
至于對方如今倚重的暗衛(wèi),他依舊沒放在眼里。
“是!”玄一帶人退下,消失的還有原本在邊上已經(jīng)裝箱好的幾個暗衛(wèi)的腦袋。
原本夏侯瀛是準(zhǔn)備裝好送過去,如今,他覺得干脆一點(diǎn),更好。
恩,他家王妃若是知曉,必定會開心不已。
七日之后,君淑嫻和玄二終于到了西北軍征兵處,那里排著不少的長龍。
西北軍,曾經(jīng)是君家下面最英勇善戰(zhàn)的一支部隊(duì),可在君家被下獄之后,無數(shù)將領(lǐng)士兵替君家喊冤,可是這些人死的死走的走,調(diào)的調(diào),如今的西北軍,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強(qiáng)悍的讓人顧忌的西北軍了。
君淑嫻和玄二排在了隊(duì)伍的最后,排在她前邊的是一個彪形大漢,笑的很嗨的那種,還有點(diǎn)自來熟的拉著她聊天,也不管她理會不理會。
不過,這樣的人其實(shí)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君淑嫻偶爾還能回復(fù)他幾句。
沒過多久,便輪到了她。
“身份文牒呢?”
君淑嫻將身份文牒放到征兵那將領(lǐng)的面前,這份文牒還是之前夏侯瀛幫她辦的。
“君離,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睂Ψ缴舷麓蛄恐?,站起身,身手捏了捏她的臂膀,用力壓了壓。
“不過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扛得起大刀么?”
說完這話,自己便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邊上的士兵也跟著笑。
“哪把大刀?”
君淑嫻問。
“你說什么?”笑聲啞然而止。
君淑嫻一把抽出玄二身手的寶劍,“這把如何!”
“茲”的一聲便沒入了地面。
玄二:……感覺心在淌血。
“喲,好劍啊!”
對方明顯還是有點(diǎn)眼力見的,上前兩步想把沒入地面一半的劍給扯出來。
扯了一下,沒動。
再扯一下,還是一動不動!
君淑嫻勾勒出一抹弧度,“怎么,難不成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人這把劍,將軍您也拔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