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子,是我的。”
“你回來了?!本鐙固ы?p> “恩。”玄二點頭,轉身,那雙散發(fā)冷意的冰眸冷冷的盯著丁顧。
眼前這人,居然想睡在他們王妃的身側,簡直找死!
丁顧被他盯的縮了縮脖子,總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君……君離,這是你朋友吧,能不能……別讓他這么盯著我……”怪滲人的。
丁顧有種感覺,眼前這人,有點想要拔劍宰了自己。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還是蠻準的。
“軒爾?!本鐙固嵝阉@里,不是王府,而丁顧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女子之身。
玄二收回眼神,看了眼君淑嫻身側的位置,抿嘴。
別人不能睡王妃身側,自己更不允許,這對他來說,是個難題。
君淑嫻沖著他微微搖頭,“無礙。”
玄二依舊冷著臉,抱著他把柄寶劍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來了一群小兵,手上拎著幾個大袋子。
“來來來,發(fā)衣服了!”
里面裝的是給他們的軍裝,也就是幾個小兵他們身上穿的那種。
以君淑嫻的審美,只覺得這真是不好看,還不方便,又丑又重。
不用給他們發(fā)了四套衣服,兩套是一樣的,還有兩雙鞋。
一套是集合的時候穿,一套是訓練的時候穿。
發(fā)了的衣服之后,眾人換上,君淑嫻換大時候玄二幫她擋了擋。
因為里面有穿內襯,所以實際上也沒啥。
反正只要不是光著膀子,對君淑嫻來說還是沒啥特別的感覺。
“好了?!?p> 她換好衣服,玄二才轉過身,看了她一眼,自己沒兩下就把衣服給換上了;明明就是件普通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卻多了幾分氣質。
當然了,君淑嫻穿的,也不算難看,只是她如今頂著的這張臉太過普通,她又收斂氣息,所以也就那樣吧。
“君離,有沒有人說你很瘦啊,怪不得當時人家會說你廋廋小小了?!?p> 丁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精壯的那種。
“怎么,你也想和我比試一下么?”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很惜命的!”
丁顧哭,他打不過君離。
他連她邊上這位立柱【玄二】也打不過!
玄二睨了他一眼,已經隔在他們中間。
軍裝雖然不是太好看,但好在還算舒服,棉料的那種,比較柔軟吸汗,還有彈性。
君淑嫻想到了現(xiàn)代,那時候他們部隊路用的東西,質量都是頂好的,不像現(xiàn)在。
不過,也不算太差,還能將就。
換好衣服,眾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說話,有幾個膽大的見君淑嫻并沒有很難相處,也走了過來。
聊了聊,一行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
狄鷹,王虎,二牛,這三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狄鷹說是為了夢想,但王虎和二牛,卻是為了軍中的補貼,還有便是,聽說若是他們戰(zhàn)場中犧牲,還有二十兩的撫恤金。
二十兩銀子在富人眼中不算什么,但在普通人眼中,卻夠一家人許多年好好生活了。
而且軍隊里有吃有喝的,他們的銀子便可以存起來寄回家補貼家用,讓家里的妻子兒女過的可以好一些。
古時候,從軍人的起碼有三分之二以上都只是為了這個原因,當然了,他們的心中,還有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夢。
只要他們幫著國家守住邊界,他們的家人便可以喜樂平安。
“君離,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來參軍呢?”王虎好奇的問她。
“我嗎?!本鐙箍戳搜弁趸?,“可能是因為我的家人吧?!?p> “你家人也都是軍人嗎?”
“恩?!?p> “那他們人呢?”
“都沒了。”
君淑嫻眼簾下催著,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眾人只當她是傷心,只有玄二知道,她只是不愿被人察覺她眼底的仇恨。
幾人相覷一眼,“抱歉,我們不知道。”
“君離,你的家人,都是英雄!”
“是,他們都是英雄?!敝豢上В⑿?,卻沒有好下場。
丁顧走到她的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君離,你別傷心,來到西北軍區(qū),咱們就要上戰(zhàn)場,上了戰(zhàn)場,就能給你家人報仇雪恨!到時候,兄弟幫你多殺幾個敵兵!”兄弟的仇人,就是他們的仇人!
王虎:“我也幫你多殺幾個!”
二牛:“還有我!”
狄鷹難得開口,“也算我一個。”
有些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是這么簡單,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自我介紹了一下而已。
“謝謝?!本鐙购Φ目粗麄?,“不過,我的仇,我自己便可以報!”
丁顧笑:“也是,咱們君離這么厲害,等敵人來了,一定讓他們鎩羽而歸,屁滾尿流?!?p> “哈哈哈……”幾人笑開,君淑嫻的臉上也漾著笑。
不是他的錯覺,玄二是真的覺得,自家王妃來到這里之后,確實開朗了許多。
但是,為什么?
看了眼眼前圍著她的四人,還有他們眼底的真摯和擔憂,他想,他或許明白了什么。
王妃,喜歡這里,還有這里的人。
一群新兵剛到軍營,也還沒編制,對這里非常好奇,便約著一起出去轉轉,君淑嫻也被他們給拖了出去。
其他人走在前面,君淑嫻和玄二走在后面。
“公子,很喜歡這里?”他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恩?!本鐙裹c頭,“你不覺得這里面的這些人,很可愛嗎?”軍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存在。
玄二:他還真看不出來哪里可愛了,明明就是傻。
他并不知道,這些是她留存在血液里的東西,歷經兩世,依舊不可忽視。
那便是,她想要一群伙伴,戰(zhàn)友,可以并肩,可以豁出生命,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
“對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樣了?”她指的是盯著沈從忠的事。
玄二道:“我已經交代下去了,也問過,我們離開沈從忠的營帳之后,他并沒有任何動作。”
“我知道了?!本鐙沟狞c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除了玄二,暗地里夏侯瀛還派了其他的玄衛(wèi)保護她。
她沒拒絕,只是因為,這并不妨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