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跟我去殷城玩吧?”蹲在池塘邊逗魚的盈盈,再一次向白夜提議道。
“好?!卑滓归L吐了一口氣,終于答應(yīng)。
他知道作者不會放任他這么拖下去,與其等劇情碾壓過來,還是主動去打開劇情,更讓人放心。
盈盈被拒絕慣了,這次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白夜會答應(yīng),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邊“我是說,跟我去殷城玩吧?”
站在盈盈旁邊的鄭俊也有些詫異,把目光轉(zhuǎn)向白夜
“嗯,在林子里呆久了,感覺也該去城市里轉(zhuǎn)轉(zhuǎn)了?,F(xiàn)在可以嗎?”白夜確定的回答。
盈盈一時有些愣了。是幸福來得太突然?
“當(dāng)然可以,白月要一起嗎?小青擠一擠的話也能乘四個人?!编嵖∮行└吲d,替盈盈說道。
白月尚在遠(yuǎn)處,但以她的能力自然聽得到這邊的對話。
白月望過來,恰好與白夜對視上,朝白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一起,不過我們可沒錢,就靠你們做主人的招待了?!卑滓瓜蜞嵖〈蛉さ馈?p> 盈盈也早就回過神來,很是熱情地承諾,“沒問題,城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guī)闳ァ!?p> 很快四人乘上盈盈的青鳥。忽然上來這么多人,青鳥有些不滿,盈盈撫著它的腦袋安慰著。很快,青鳥雙翼一振,四人已翱與天際。
白夜估計,青鳥的速度也就比飛機(jī)慢一點(diǎn),而坐在青鳥背上的人完全感覺不到氣流的壓力,應(yīng)該是青鳥頸部、雙翼根部、背部的金屬飾物有關(guān)。
青鳥飛行了一小時左右,從高處俯視下去,殷城已在眼前。
城有高墻圍起,與一處湖水相連,城內(nèi)市戶林里。
讓白夜驚奇的是,竟有小半座城,建筑浮夸、林景遍布,像是一體的巨大莊園。
這是殷府吧?區(qū)區(qū)一個城主,這么夸張真的好嗎?
“那里就是我家?!币笥行湴恋目粗瞧f園介紹。
此時,白月在看風(fēng)景。鄭俊在看白夜。
白夜的目光與鄭俊的交織在一起……
白夜不由自主的喊出“我是直男!”
鄭俊不在乎白夜說了什么,目光好像看穿了白夜的想法,依然看著白夜微笑不語。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城內(nèi)。白夜還沒來得及探索新奇的事物,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把。
盈盈所過之處,平民皆伏身跪倒在地。就連衣著非凡的看起來身份不俗的人,也無不躬身低頭。這些人似乎對這一套極為習(xí)慣,卻依然面色恐慌。
有幾個不認(rèn)識殷盈盈的外鄉(xiāng),看到身邊人的動作也立刻變了臉色,有樣學(xué)樣。
這僅是城主女兒的待遇?皇帝親臨也不過如此吧。
此情此景,盈盈表現(xiàn)的理所當(dāng)然,白夜若無其事,白月漠不關(guān)心,鄭俊看著白夜……
當(dāng)然,白月第一次來到這么多人的地方,其實有些放不開,不過很快就適應(yīng)了。
“先逛逛城里的商鋪吧,看看有什么用的上的東西。”白夜尷尬提議。
鄭俊微微一笑,走到前面帶路。
城里各種商鋪不少,商品卻讓白夜有些失望。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遠(yuǎn)超現(xiàn)世,但從城里各式的商品就能看出,人們的生活還處在現(xiàn)世工業(yè)革命之前的狀態(tài)。
豐富的物產(chǎn)讓人們對商業(yè)、對錢財都興趣不大。而科技又都掌握在置身世外的修煉者手中。就連皇庭似乎也覺得,人們的生活這樣就可以了,沒有費(fèi)力大興工商業(yè)的必要。
“這個世界工商業(yè)發(fā)展幾乎完全停滯?!卑滓股w棺論定。
話說商鋪的店主們也真的辛苦,見到盈盈就跪,不問不敢說話,說話也跪著說,不敢抬頭更不敢起來。
給錢?是不可能給錢的,這輩子他們也不敢要。
免費(fèi)的東西白夜也沒好意思拿,白月倒是選了不少布批。
離開這家店鋪時,白夜回頭看了看,店家完全顧不得清點(diǎn)自己被強(qiáng)了什么東西,只有一臉癌癥晚期突然痊愈的幸福感。
路上,白夜忍不住好奇,向那個天真可愛的盈盈說,“那些人為什么要跪下?”
盈盈好想碰到了什么疑難,想了好一會卻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爺爺開始這樣要求的?!?p> “讓人跪拜通常是因為,只有當(dāng)對方跪下,才能顯得自己不一樣?!卑滓购孟裨谝T少女意識到什么。
“不對吧,可我們和賤民本就不一樣呀,那下跪豈不是多此一舉?還蠻不方便的?!鄙倥X回路顯然接收不到白夜的暗示,一臉懷疑的質(zhì)疑白夜。
白夜無言以對,只好去看鄭俊。
鄭俊笑著轉(zhuǎn)移話題,“殷城最有名的地方是獸斗場,要不要去看看?!?p> “確實很有意思,我經(jīng)常去玩,跟我來?!庇仓С?,并且主動走在前面。
很快一行人走進(jìn)了獸斗場
這是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建筑,密密麻麻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有世家子弟,更多的是普通人,甚至還能看到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孩子。
幾人去的自然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決斗場內(nèi)一只長相奇特的土黃色怪獸,正在追逐幾個人類,還能看到半截人形的尸體。
這種人與野獸搏命的場景確實會讓人看得熱血沸騰,盈盈也不例外。
即便懸殊的實力,讓場面一度變成單方面的屠殺。
場內(nèi)的那幾個人可憐人,怎么看都是被迫的吧,白夜嘆了口氣。
而對白月來說,臺下的戰(zhàn)斗就像是樹葉變黃、太陽落山?jīng)]有什么好奇怪的,甚至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
鄭俊依然看著白夜,而這次他沒有再沉默,開始在白夜耳邊介紹獸斗場的來歷。
獸斗場最早是殷家一代城主拿人訓(xùn)練異獸,順便給異獸打牙祭的地方。
后有好事者把它打造成了一個表演人獸廝殺的舞臺。
而很少有人是異獸的對手,所以被殺的往往是人。
多年來不斷的有人抓一些修為不錯的普通人來這里,逼迫他們與異獸戰(zhàn)斗,供觀眾觀看。贏了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輸了就死。
開始只有殷家參與,后來慢慢有其他世家子加入。再后來,在其他世家的攛掇下普通人也可以參與,到現(xiàn)在連身為受害者的普通人也開始喜歡上這里,甚至有主動要求去和異獸廝殺的人出現(xiàn)。
看臺上那些普通人,即便下一個被抓去與異獸拼殺的受害者,可能就是他們,他們現(xiàn)在還是會站在位置上興奮地大叫,成為自己黃泉路上的推手。
“真的有人能從這里活著出去嗎?”白夜看著場中最后一個還在頑強(qiáng)掙扎的人類問道。
“還真有,前幾年有個壯的跟蠻牛似得老頭,最后活著離開了。”鄭俊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