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邦余,殷府一出事,他都顧不得穿戴整齊,急急忙忙的就往白夜他們的住處跑,生怕他們出什么意外,九泉之下無法面對自己的偶像。
而跑到半路,就發(fā)現(xiàn)殷府上空出現(xiàn)了強烈的能量波動。
仔細一看,竟然是白夜少爺和殷斌那個老烏龜在交手。
白邦余嚇出一身冷汗,殷斌的修為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個野路子,那也是煉體圓滿的野路子。白少爺一直在村里長大,沒人教沒人管,就算是戰(zhàn)神的后裔,也不可能是煉體圓滿的對手啊。
白邦余想去救人,可天上高速的戰(zhàn)斗,已然不是他這種荒廢已久的半吊子可以插手的。只能傻愣愣的看著。
可他越看越心驚,力量上看來白少爺不過三境圓滿的程度,似乎沒學過什么武技,卻有一門強悍的飛行武術(shù)。
如果換別人來,單憑這門飛行術(shù),也不可能是殷斌的一招之敵。
可偏偏白夜展現(xiàn)出了無與倫比的戰(zhàn)斗天賦。每一次發(fā)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角度都十分精準,每一招落下,對手的反應(yīng),自己的應(yīng)對都把握的加到好處。
更可怕的是隨著戰(zhàn)斗的繼續(xù)白夜的動作越發(fā)嫻熟,他在肉眼可見的成長。
看過白芳華戰(zhàn)斗錄影的他,激動地不能自已,這一刻,心中的偶像和眼前的少年仿佛重合了。
就是這種感覺,這是戰(zhàn)斗的藝術(shù)!讓每一個尚武的人都感動的熱淚盈眶的藝術(shù)。
曾經(jīng)站在這門藝術(shù)巔峰的是戰(zhàn)神白芳華,而眼前的少年,正在延續(xù)戰(zhàn)神的傳說,重登榮耀的巔峰。
白邦余忽然覺得自己不再是默默無聞的路人甲了,而是新一代傳說的參與者。
所以白邦余哭了,拉住白夜不放手。
白少爺,以后你就是我的新偶像了,我要成為新一代戰(zhàn)神的第一個粉絲!
……
白夜雖然不知道他在哭什么,還是很慈祥的拍了拍他的頭,“乖,別哭了,等殷城這邊勢態(tài)平定就去白家吧?!?p> 白邦余聽到白夜這么說,突然就不哭了,愣在那里。這就要走……那我豈不是要回家族領(lǐng)死?我好像突然想多活一會了,要不我們再等等……
想早走的是他,不想早走的也是他。人就是這么奇怪,我們所選擇的未必是更好的,之所以堅持,只是思維的慣性不允許我們放棄。
鄭俊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白夜面前,俯身長揖,“謝謝?!?p> 白夜感覺他有點夸張,不在意的說:“殷斌的壽命已經(jīng)到盡頭了,其實就算沒有今天的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p> 鄭俊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又搖了搖頭“就算事先知道,也沒有人敢等?!?p> “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卑滓怪傅氖青嵖〉挠媱?。
“衛(wèi)城軍正在清理暴動的異獸,府里很快就能平定下來。主城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出結(jié)果?!编嵖〉哪樕嫌行┮种撇蛔〉南采?,原本溫和的語調(diào)逐漸升高。
“大局已定,不出意外,殷城很快就能迎來真正的平靜了?!闭f到做后,竟有些狂氣了。
“以后這座城誰做主?”白夜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
鄭俊主動與白夜對視,肯定的說了一個字:
“我?!?p> 白夜看著他的眼睛,這一刻起,那個溫文爾雅的俊俏少年已經(jīng)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肆意縱橫的威嚴王者。
他嘆了口氣說道,“不要再練吞靈決了。殷斌的下場你看到了?!?p> 提到吞靈決,鄭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嗯,我看到的比你多?!?p> 白夜提了提神轉(zhuǎn)頭向還扯著自己衣服的白邦余問道,“你有什么便捷的交通工具嗎?走之前,我和姐姐還要去以前住的地方準備一下,有點遠。”
當時是乘盈盈的小青來的,現(xiàn)在,即便盈盈在這里,眼前的情況,恐怕也沒法送姐弟二人回去,只能另想辦法了。
其實殷城的事情白邦余也早有預料,之前不少人來打探過他的態(tài)度,他都表示自己是來享受生活的,對殷城的“鄉(xiāng)村故事”一點興趣沒有。
聽鄭俊的說法,似乎胸有成竹的來找過他的人都失敗了,這少年才是最后的贏家。白邦余嘖嘖稱奇,這么個偏僻的小地方,亂七八糟的事還真多。
發(fā)呆中的白邦余聽到自己被需要了,立即答道:“當然有,督查都會配備飛舟,我送你們,開飛舟我最在行了?!?p> 白邦余好像想起什么興奮的事情,還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白夜狐疑的看著他,老司機?
白夜正想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飛舟,還沒邁出一步,全身一陣劇痛,還好靈樞撐著才沒有倒下。
看了一下體質(zhì),還剩130,這樣的戰(zhàn)斗還剩太勉強了?;厝ブ筮€是需要先修養(yǎng)一段時間。
白月此時已經(jīng)過來牽住了白夜的手,一陣暖流從他的掌心流遍全身,讓他從剛剛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果然還是姐姐最貼心了。
白邦余看白少爺突然不動了,這才想起剛剛白夜經(jīng)歷了怎樣的戰(zhàn)斗。一臉著急,有不知該怎么辦好。
“問題不大,就是暫時不想動了,你把飛舟開來接我可以嗎?”這里距離白邦余的白帝宮還有不短的距離,白夜現(xiàn)在能省則省。
“好,我很快就能回來!”白邦余急急忙忙跑回去找他的飛舟,一邊跑一邊想,出來的時候怎么就忘了開著我的寶貝來呢。
鄭俊也向白夜告辭,殷府的亂局還需要他做最后的收尾。
此時,這座富麗堂皇的殷府已經(jīng)橫尸遍地。
那些曾經(jīng)相互厭惡、仇恨、廝殺的,無論他們曾經(jīng)是哪一方的勢力、誰的人、懷著怎樣的信仰,終究是站到同一陣營了,都是死人。
鄭俊都這些可憐的人兒視而不見,選擇了道路就要能承擔后果。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湛藍深遠,太陽光明耀眼,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哎呀”。
沒注意看路,踩到個蘋果,扭了一下。還是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
鄭俊皺了皺眉頭,離開的時候蘋果已經(jīng)變成了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