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輕輕飄舞的白色紗簾落在純棉毛毯上。
伴隨著一個長長的“哈欠”,許玉揚在印有小丸子的毛毯下緩緩的伸出了一雙玉腕。
一只小手在床頭的梳妝柜上摸了又摸,終于找到那副夸張的眼鏡。
另一只手抓了抓略顯蓬松的齊肩短發(fā),倩細白嫩的雙足,落在了潔白的地磚上。
打著赤腳的她已然穿著那件她最愛的淡藍色的“小丸子”睡裙。
朦朧的睡眼還沒有睜開,她卻已經慵懶的來到臥室門前,隨手一拽便已將臥室的房門打開。
一邊用左手習慣性的揉著眼睛向旁邊的衛(wèi)生間走去,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美妍小主,你起來了嗎?”
就在此時許玉揚卻只覺得腳下一個趔趄,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許玉揚站立不穩(wěn),跌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妍小主,你又在客廳里亂扔東西了,這是什么呀?”許玉揚緩緩的將手中的眼鏡架在了自己小巧的鼻梁之上。
直到此時模糊的雙眼才瞧清楚眼前的一切,我的天呀,這是真的嗎?
宋小安和沈惟一兩個人,一個蜷縮在客廳的貴妃椅上,一個躺在客廳的地板上,睡的正香。
自己就是被地上的沈惟一絆了一下,而更令許玉揚感到意外的是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與附近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零食,還有四五支空的紅酒瓶!
許玉揚心中惱火:這兩個小子昨天干了什么?
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他們是把我的家當成酒吧了嗎?
他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呀?
怒不可遏的許玉揚抬腳就在沈惟一的腿上踢了一腳。
“哎惟一起來了!”而沈惟一似乎毫無知覺,翻了個身繼續(xù)沉睡。
許玉揚更加氣惱,揮手又再宋小安的臉上拍了拍,“小安子起身了呀。”
也是同樣的結果,熟睡的兩個人似乎沒有一點想要醒來的意思!
此情此景令許玉揚倍感無奈,一只可愛的眨著毛茸茸的大眼睛的羊駝的圖像浮現(xiàn)在了許玉揚的腦海之中!
許玉揚怒不可遏的轉身來到張妍的房間前,房門并沒有上鎖,許玉揚輕輕用手一推,房門就打開了!
這個白癡外面睡了兩個男人怎么也不鎖房門!
許玉揚進入張妍的房間卻見這位平日里最喜歡穿著一身輕紗透視睡裙的美艷小主此時正穿著睡衣睡褲,蜷縮在床上。
許玉揚心中好笑:沒有鎖房門,卻還知道穿著睡衣睡褲,沒有穿她最喜歡的蕾絲透視睡裙,說明她還有些意識,知道家里來了男人!
許玉揚來到床前卻不像剛剛對待兩名小鮮肉那么客氣,重重的在張妍的小屁股上擰了一把。
“太陽嗮屁股了,還不起床!”
隨著一聲凄厲的哀嚎,張妍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朦朧的看了看許玉揚“揚洋姐,您這是干什么呀?”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張妍瞇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表,“這剛剛八點多呀!”
“呵呵,還剛剛八點?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
“但是人家凌晨三點才睡呀!”
許玉揚冷笑:“誰叫你們睡的那么晚呀!”
“還我們睡得晚,咱們都是一起睡下的呀!揚洋姐,您行行好,讓我再躺一會!”
許玉揚呵呵一笑:“開玩笑,還咱們一起睡下的,我怎么不記得。還想再睡一會,那是不可能了,趕快起床了!”
說著拖著張妍的手臂將她拉到客廳,“你看看你們昨天做的好事!你們三個昨天這是喝了多少呀?”
張妍看看許玉揚“揚洋姐您是失憶了是不是?還我們喝多少?這些就不都是您逼著我們喝的嗎?”
許玉揚哈哈大笑:“妍小主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是我逼著你們喝了這么多的?”
張妍睡眼朦朧的點了點頭,“不信你問問他們兩個!”
“這兩個小子睡得像死狗一樣都叫不醒的!”
張妍惺忪的睡眼向兩個人看了看,“這有什么難得?!?p> 她可沒有許玉揚那么溫柔,在宋小安和沈惟一的臉上重重地賞了兩記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兩個小嫩肉馬上由睡夢中驚醒,捂著臉忿忿不平。
“美妍小主,您這是干嘛呀,我們兄弟兩個可是剛剛睡下沒多久呀!”
張妍瞇著眼睛,“你們兩個把昨晚的事向揚洋姐解釋一下,本小主回去接著睡!”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回臥室,復又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床上。
許玉揚此時已經坐在了沙發(fā)上:“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小安揉著臉頰,“這還能是怎么一回事呀,玉揚姐,昨天咱們從‘憶江北’出來,您非說您沒喝好,非要我們兩個和美妍小主回來陪您再喝一會,結果不就這樣了!”
許玉揚哈哈一笑,“開玩笑?!?p> 沈惟一此時也已經從地上爬到了沙發(fā)上。
“開什么玩笑呀玉揚姐,我們說的可都是真的,您看看您把我們哥倆喝的,家都沒回去,直接就住這了!”
向來很少喝酒的許玉揚怎么會相信他們倆的話,自己怎么會主動要酒喝不屑地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別再逗我了!”
“誰逗你了?!?p> “我主動找你們來喝酒?”
“是呀!”
“我怎么不記得!”
宋小安不無關切的說:“玉揚姐,您昨天可真沒少喝,在‘憶江北’的時候就得喝了將近一瓶紅酒,回到家又弄進去了一瓶多,您是不是斷片了?”
許玉揚根本不相信宋小安的話,“開玩笑,我怎么可能喝那么多的酒!”
沈惟一一邊收拾著茶幾與地上的垃圾一邊附和道:“小安子說的沒錯,玉揚姐您昨天確實是喝了那么多!”
許玉揚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我才不跟你們兩個閑扯,我看是你們兩個斷片了才對?!?p> 宋小安鬧鬧腦袋“姐,不信您去問問美妍小主,她總不會騙您吧!”
許玉揚點了點頭,而后到在張妍的臥室門前提高了聲音“小妍妍,別睡了,本宮有話問你!”
張妍癱在床上“揚洋姐,您已經折騰我們一夜了,能不能放過我呀!”
“只要你如實回答本宮的問話,本宮就赦你無罪!”
張妍苦苦一笑:“真受不了你,揚洋姐你是不是在醫(yī)院睡了三天所以一點不困呀,昨天咱們可是三點多才休息睡覺得,您怎么還是這么精神?”
“昨天真的是我把大家著急過來喝酒的嗎?”
“是,不然我們哪敢在客廳喝酒?!?p> 許玉揚心頭一顫,“我昨天是喝了很多嗎?”
“何止是很多呀,兩瓶多的紅酒應該算是超級多吧!”
許玉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宋小安和沈惟一真的沒有騙自己,昨天自己真的喝了這么多的酒,但是自己怎么一點也不記得?
難道真的像宋小安說的那樣自己斷片了?
可是也不對呀,自己頭不暈眼不花,也不迷糊,似乎沒有一點喝多了的反應呀。
正在整理著垃圾的宋小安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忽然高聲喊道:“哎呀,忘了,馮總還讓咱們今天陪著肖總出海那!”
臥室里馬上傳來了張妍的一聲號叫,“哎呀,這么大的事都忘了!”
穿著睡衣睡褲的她一溜煙一樣沖進了衛(wèi)生間“你們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許玉揚抬頭看了看三個人:“出海?出什么海?”
宋小安說:“姐姐,看來真昨天在真的是斷片了,昨天在飯店里馮總說的呀?!?p> 沈惟一微微點頭“是呀讓咱們公司所有的人名今天九點全部在觀海碼頭集合,乘坐郵輪出海呀?!?p> 許玉揚哼了一聲,“我才懶得去哪!”
宋小安與沈惟一都知道許玉揚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繼續(xù)收拾著客廳衛(wèi)生。
張妍忙里偷閑的在衛(wèi)生間中探出頭來:“是呀揚洋姐您是大才女,自然是不會巴結肖總了,可是我們這些小模特可不行呀,我們還指著沾沾肖總的光好積極上位呀。”
許玉揚撇撇嘴,沒有說話,她知道張妍說的沒錯,這是公司里很多小模特的心思,難得張妍這么直白,自己又能說什么那?
剩下的時間里就只看張妍無數(shù)次的在洗手間與臥室之間來回穿梭。
十分鐘后即便宣布滿血復活,以全新的形象站在了三個人的面前,一身清新靚麗的白色休閑短裙,腳下踩著“鉤子”的白色運動鞋,背上一個碩大的“鉤子”運動包,一副夸張至極的蛤蟆墨鏡。
最后將白色的運動帽在頭上一扣,顯然準備停當,速度之快比昨天可強的太多了。
一個充滿愛心的微笑,“兩位小弟弟,咱們可以出發(fā)了?!?p> 宋小安與沈惟一相互對視一眼,“美妍小主,您可真速度呀,這么快就已經收拾完了!”
張妍又甩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那是當然,本小主可是專業(yè)的!”
沈惟一說:“但是我們兩個卻還沒有收拾那,這衣服都已經穿了一天了?!?p> 張妍哼了一聲:“這個沒有關系你們兩個臭男人有什么好收拾的,也沒人看你們!”
“但是、、、、、、”沈惟一還想說什么,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張妍推到了門口。
“你們兩個不用說了,揚洋姐是怎么也不會去的!你們兩個也不用換什么衣服,快隨本小主下樓吧!”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揚洋姐再見?!?p> 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屋中只留下了許玉揚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