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兒在給老者療傷,年輕男子帶著剩下的守衛(wèi)在廢墟里尋找幸存者。
老者招手讓殷灼過來,等他走過來后,老者示意環(huán)兒退下,對殷灼單獨說道:“巫蠱一族不會是善罷甘休的,到了老朽這個年紀,能多活一天算一天,但老朽要為族人做好打算,他們有的還只是孩子,不該遭此劫難?!闭f到這兒,老者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環(huán)兒,眼神里溢滿慈愛,收回視線后,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殷灼,囑托道:“這是我蠱師一族的秘寶,還望閣下務必交到玲瓏閣閣主手上,老朽感激不盡?!?p> 老者話音剛落,前方的峽谷之中便傳來動靜,像是有人在敲鑼打鼓,老者趕緊讓殷灼將東西收好,他起身前去查看。
聲音停止后,峽谷中突然火光漫天,空氣里彌漫著不同尋常的刺激性氣味,是西蒼皇室獨產(chǎn)的龍骨油,一旦燃燒起來,即便是鋼鐵也能融成鐵水,火光中響起尖銳刺耳的吱吱聲,那些被引出來的蠱蟲大片大片掉入水中,而火光照射的水面下,一大片銀光閃閃的軍團正在接近。
西蒼皇帝的親衛(wèi)兵親自登場。
整整一千人的軍團將殷灼等人和村寨里的幸存者團團圍住,這些親衛(wèi)兵穿著銀光閃閃的盔甲,手中寶劍在寒月下泛著凜凜冷光。
為首之人是西蒼第一高手,白非邪,深目高鼻,冰瞳銀發(fā)。
“陛下已在宮中設好酒宴,還請二皇子移步。”
說話也是透著一種城府深沉的邪冷,聽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九洲眼底掠過一絲微詫,西蒼皇帝怎么會知道殿下的行蹤,看來這個國家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封閉。
殷灼將手中光華懾人的寶劍插入鞘中,說道:“既然陛下相邀,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p> 白非邪嘴角一勾,揚手道:“將其余人押回王都,等候發(fā)落?!?p> 老者對環(huán)兒用唇語說了一個字,手中權杖驟然發(fā)功,紅寶石碎裂開來,霎時紅光漫天,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紅光過后,老者口吐一大口鮮血,留著最后一口氣對殷灼含糊不清地交代了兩個字后便沒了聲息。
殷灼微點了一下頭,抬手為老者合上雙目。
“二皇子,請吧,陛下不喜歡等人?!?p> 林夭趁著逢緣君打盹的時候?qū)⑺渲械膶氱R偷走,然后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查看殷灼一行人的情況,剛好看見殷灼被人帶走了,她心里著急要回去,然腳還沒邁出房門,就被逢緣君用藤條綁成一個粽子掛在了院子里的樹上,寶鏡也被逢緣君收回去了。
“師父,殿下被人抓走了,您快去救救他吧,好歹他也是您的半個女婿?!?p> 逢緣君坐在樹下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說道:“為師看你資質(zhì)不錯,本打算教你仙術,”說到這兒,他又頓住了,惹得林夭心里跟貓抓似的。
“師父,您就教我仙術吧,您放心,徒兒天資聰慧,肯定不會給您丟臉的?!?p> 林夭想著等自己學會仙術后,救出老公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事實證明,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學醫(yī)時林夭按照逢緣君的指示先從扎馬步學起,學習仙術時她按照逢緣君的指示先從吐納之法學起,每天早中晚打坐兩小時。
西蒼皇宮的大殿中,西蒼皇帝摟著他的寵妃花月夫人走到王座前坐下,這位西蒼皇帝身材魁梧,相貌威武,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唯我獨尊的兇悍之氣,而他那名寵妃花月夫人容貌傾城,嫵媚妖嬈,依附在西蒼皇帝懷中,就像一只嬌滴滴的百靈鳥。
“陛下,這位二皇子就是南昭那位名動天下的戰(zhàn)神吧?!?p> 花月夫人媚眼如絲地沖殷灼勾了一下紅唇,雖然遭到了殷灼的無視,但眼中的興趣貌似更濃厚了。不知是天性使然,還是虛榮心作怪,嫵媚的女人總會被冷酷的男人所吸引,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融化那顆冰冷的心。
西蒼皇帝瞟了一眼座下的殷灼,問道:“你父皇最近可好?”
殷灼回道:“父皇一切安好,多謝陛下關心。”
“陛下,白統(tǒng)領帶回來的那些人,您打算怎么處置?”花月夫人嬌滴滴地問道。
西蒼皇帝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獰笑,說道:“全部殺了,一個都不留,愛妃以為如何?!?p> “這些人一直跟陛下您作對,就這么殺了,有些太便宜他們了,陛下不如把他們交給臣妾。”
“好,就依愛妃的?!?p>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一天訓練下來,林夭感覺自己的腮幫子都快跟倉鼠有得一拼了。
第二天午膳過后,林夭偷偷摸摸地潛入逢緣君的大屋,想拿寶鏡再看看殷灼一行人的情況,再三確認逢緣君沒有醒后,她拿著寶鏡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小屋。
當林夭在鏡中看見一個嫵媚妖嬈衣著清涼的女子在亭子里撩殷灼時,心里那個火噌噌噌地直往腦門冒,恨不得當場穿進鏡中將這女的扎個半身不遂,再給她弄個滿臉雀斑,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勾引自己男人。
努力冷靜下來后,林夭觀察了一下鏡中環(huán)境,應該是在皇家御花園里,不過看著也不像是南昭皇宮,再說宮里也沒這號女的,那應該是在西蒼皇宮里,這女的也太不要臉了吧,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還想勾搭男人,看來這皇帝的人品也不怎么樣,干脆改名叫綠草皇帝得了,彈琴就算了,還動不動露什么大長腿,你以為我男人會吃你這套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林夭這個吃瓜群眾念念叨叨地看著鏡中的情景劇,見老公始終一臉冷淡,不為所動,心中甚感欣慰。
“哎呀!你還想摸我男人的手,活得不耐煩了吧?!?p> 那只手還沒伸過來,殷灼就起身走了,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林夭立刻鼓了鼓掌,心中為老公點贊。
看完后,林夭再次偷偷摸摸地回到大屋,將寶鏡放回了逢緣君的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