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眼中的恨意又是多了幾分,不止是對花錦的恨,也是對她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夫君的恨。
長街上,阿衡見已經(jīng)差不多甩掉那些侍衛(wèi)了,便轉頭對阿念說,“阿念,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會變成花家女兒?”
“我不記得了,你是?”阿念倒是沒有騙他。
“你也不記得我了?”他震驚了,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這怎么可能。
“嗯。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便是花錦,也是準備聽爹爹的話嫁給七皇子。”
阿衡只覺得太可怕了,他差一點就晚了,差一點就要眼睜睜看著他的阿念嫁給別人,“不,不可以,你是阿念啊,就算是爹爹,孟御史才是你的爹爹。”
見阿念一臉糾結,他便再次開了口,“你忘了也沒事,我會幫你記起一切,這次你聽好了,我叫蘇千衡,以后即使你真的一直想不起來,也不可以再忘記我。
至于這一切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相信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而現(xiàn)在,你斷斷不可以嫁到七皇子府,你還有家沒回,你還有師父,你還有我。
今日你逃婚,他們定會派人把你追回去,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和阿文這次沒有住驛站,住在一位同為葉姓的老伯家,我們先去那里吧。”阿衡像個老媽子一般碎碎念著。
卻見阿念仍是一臉疑惑,“阿文?”
“好吧,你肯定又不記得了,葉銳文,他和我一起找了你一年多,等見了也許會想起來?!卑⒑鈱嵤怯行o奈,只得慢慢安慰道,好歹人是找回來了,日子還久。
阿衡在一處有些老舊的宅子前停下來了,正欲拉著阿念進門,卻見阿念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還想知道,蘇千衡,你同我是什么關系?”阿念一路聽著也算是明白了,他找了自己一年多,她既不是花錦,為何這一年多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是花錦。
阿衡正要脫口而出,卻硬生生把朋友兒子吞了回去,認真地說,“阿念,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二人互相傾心?!?p> 阿念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那眼睛里有認真,有真誠,卻不見半分玩笑之意,阿念的臉便有些發(fā)燙,只得快速轉移話題道,“好了,我們先進去吧?!?p> 二人一進門,一對老夫婦便迎了出來,“是千衡回來了。”兩位老人看了看他手里牽著的姑娘,笑著問道,“這可就是你要找的那位姑娘?”
“正是,這便是我同二老提起的阿念?!卑⒑饨榻B道。
話音未落,“唉,又沒有什么收獲?!痹侨~銳文也回來了,他與阿衡通常是分頭行動,往往到了天黑回來路上,還可以抱有一點點期待,會不會對方找到了,可是一年多都是這個樣子,二人都是找不見人。
每每容晉和云沫那邊也傳來消息,二人興奮地打開,收到的也是沒有找到的消息。漸漸也是快要絕望了,他想的是,若是還是找不到,他便只能回北沅幫母親好好經(jīng)營思蜀樓了,必要將它好好為阿念開著,卻這么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絕處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