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是快黑了,城門的侍衛(wèi)卻絲毫不見松懈,手里還拿著畫像,顯然是還在比對,那畫像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逃婚的花家小姐,花錦。
七皇子倒是沒有派人挨家挨戶地搜查,畢竟花御史也是個極通事故的,已是將嫡女花靈嫁了過去,更是答應(yīng)一找到花錦便送到七皇子府。
阿衡的手心里冒著汗,讓是他武藝再好,可是若在此處打起來,也是不一定能平安帶走阿念。果不其然,三個少年倒是沒有那么引人注意,不過就是花錦扮成的少年柔弱了一些,白嫩了一些。
侍衛(wèi)還是沒有放過,總覺得那少年秀氣了一些,因此盤問道,“你們?yōu)楹纬龀???p> “我們兄弟三人受母親所托,來城里尋親,豈料要尋的人已是搬走,不在此地了?!碧K千衡倒是面色如常地說道。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走吧走吧。”
三人正松了一口氣,卻未料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因著阿念雖是扮作了少年模樣,可是那行姿走態(tài),儼然是一個女子。再加上她在南陵書院待的一年,貴氣已是養(yǎng)成,即使此刻身著粗布衣裳,仍是無法掩蓋。
“你們?nèi)送R幌??!比诵睦锒际且粍?,蘇千衡的手已是穩(wěn)穩(wěn)地握著藏在衣袖下的匕首了,看來,今日,一場惡戰(zhàn)恐是免不了了。
三人都是慢慢轉(zhuǎn)頭,只待出手了,阿衡心想,無論怎樣,定是不能讓阿念回去,眼里只有堅定。
那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已是拿出了畫卷,正欲打開,旁邊的一個小侍衛(wèi)卻上前附在那人耳邊說了句什么,領(lǐng)頭的侍衛(wèi)便顧不上他們了,轉(zhuǎn)頭匆匆離開。
三人背上皆是有了些薄汗,算是躲過一劫,差一些便走不了了。
出了城,蘇千衡跟阿文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回去的路上走慢一些,好好帶著阿念看一看,走走停停的,也許她便能想起來了。
這一年里,阿文也是同他一般沒有落過腳,安采薇已是催了許久,讓他早些回去幫她照看思蜀樓的生意,云沫和云玫那邊也是擔心極了,但是阿念不見的消息他們嚴守著,并未告訴任何人,也是想著有損姑娘家的清譽。
于是云沫和容晉便在北沅不停地找,阿文和蘇千衡一路過來西蕪,順著找過來。也算是沒有辜負大家奔波了一年多。
阿文見如今人也是找到了,有蘇千衡護著也是放心,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真遇上什么事,也幫不上任何忙,倒還不如快快趕回北沅,也好將思蜀樓的生意做大,待阿念記起來的時候就當是給她一個驚喜了。
蘇千衡自是同意的,好不容易找到這丫頭,他再也不想放手了,即使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不要緊,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以前的是她在也記不起來,也無所謂。不管如何,他都會一直陪著她。她是玥兒也好,阿念也好,還是花錦也罷,只要是她就好。
私心來說,若是阿念真的想不起來也是極好的,畢竟,易安峰上的景鹿和聽荷已是她心中深深的傷,若是不記得了,她也會快樂許多,也不用管京都那邊孟家的糟心事,不用背負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