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鹿血引發(fā)的事故,這頓飯最終草草收場。
在余修平回到家后不久,手機(jī)便收到了鐘羅衣7.5萬元的匯款短信。
洗完澡到了后半夜,余修平仍精神抖擻,他索性穿上衣服,沿著濱江路夜跑。
在疾速奔行了數(shù)公里后,身上的熱意終于緩緩消散。
“都凌晨十二點了,商業(yè)街居然還如此熱鬧?!庇嘈奁娇戳讼萝噥碥囃木瓢伞⒌蠌d一條街,暗自咂舌道。
當(dāng)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回跑的時候,忽然輕咦一聲,止住了抬腳的動作。
“這不是那個喜歡發(fā)騷擾短信的女生嗎?”余修平定睛一看,陡然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這女生自舊約酒吧后,便三天兩頭發(fā)短信。而他一條都沒有回過,也不知對方為何擁有如此毅力。
女生被人攙扶著走路,一看就是喝醉了。
正當(dāng)余修平給女生貼上不良少女的標(biāo)簽時,酒吧內(nèi)追出了兩名男生,其中一人直接掏出一疊鈔票,遞給了扶著莊艾的女生。
之后,男生堂而皇之地將莊艾攬入懷中,而后朝著停車場走去。
站在街對面的余修平,微瞇雙目,臉色陰沉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那女生被人設(shè)了局。
“余修平啊余修平,她與你只是萍水相逢罷了,完全沒必要去多管閑事。再說了,世間事多如牛毛,難道還能一件件都去管不成?”
余修平自言自語了一會后,開始慢慢往回跑,但在跑了沒幾步后,突然暗罵了一句,扭頭穿過街道,朝停車場疾馳而去。
“陳少,你那藥好像起效果了,她現(xiàn)在渾身熱得發(fā)燙?!狈鲋f艾的男生,驚奇地講道。
“這進(jìn)口藥花了我兩千元,能不牛逼嗎?”陳浩然十分得瑟地講道。
當(dāng)他準(zhǔn)備拉開車門時,脖子莫名一疼,整個人旋即栽向地面。
另外那名男生尚未反應(yīng)過來,肚子便挨了一拳,變成了九節(jié)蝦。
解決掉這兩名男子后,余修平徑直扛起莊艾,消失在了黑暗中。
數(shù)十分鐘后,陳浩然捂著脖子,滿臉痛苦地醒來。在緩了一陣子后,他漸漸拼湊起先前的記憶。
“莊艾!”
陳浩然掙扎著起身,想要搜尋莊艾,可哪里還見得到人影。
“陳少,發(fā)生什么事了?”倒在另外一頭的男子,這會才面色蒼白地顫聲道。
“立刻去查停車場的監(jiān)控,找出壞我好事的家伙,我要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陳浩然雙目露出狠厲的兇光。
在陳浩然怒不可遏時,始作俑者余修平,早已扛著莊艾,跑到數(shù)公里外了。
“欸,別動那把劍?!?p> 察覺到莊艾想要抽動劍柄,余修平連忙將她放下來。
此時的莊艾雙眼迷離,臉頰彤紅一片,狀況看著不是很妙。
“該死,他們是喂了什么藥,”余修平扶住莊艾肩膀,皺眉說道。
直接送去酒店肯定不行,他首先就成了‘下藥’嫌疑犯,而且莊艾的狀況也不明了,將她送去某個地方休息,待會身體出問題就難辦了。
“有了,手提箱里的特效藥。”
苦思冥想的余修平,忽然想起了陳軍的提醒——“感覺快不行了的時候,便可以來上一針特效藥。絕大多數(shù)癥狀,都可以緩解乃至治愈。”
正在這時候,莊艾突然扭頭咬住了余修平的手掌。
“哎呀,你干嘛?”
余修平一驚,差點反擊回去。好在他臨到關(guān)頭停住了,不然莊艾這一會就慘了。
他晃了晃手掌,想要抽離出來,可莊艾卻跟著始終不松口。
下一刻,莊艾居然伸出舌頭,弄濕了余修平的大魚際。
余修平的面龐瞬時騰一下紅云。
“你...你別這樣?!庇嘈奁綇奈凑勥^戀愛,在面對這種情況,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原本被其壓下去的燥熱感,再度被調(diào)起來。
莊艾還處在迷糊狀態(tài),完全沒有自主意識,自然不會聽余修平的話。此時的她,宛若干柴一般,而散發(fā)著陽剛氣息的余修平,便是她想所需要的烈火。
最終,余修平咬了咬牙,單手摁住莊艾額頭,緩緩抽出手掌。抽回手掌后,可以看到上面有個淺淺的牙印,并且沾滿了口水。
余修平往身上一擦,隨后毫不憐惜地往她后頸一磕,將其擊暈,隨后橫臂抱起此女,朝濱江花園跑去。
大門保安見到這一幕,連忙問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朋友喝醉了,帶她回來休息下?!庇嘈奁诫S口扯了個謊,而后便跑回家中。
奶奶已經(jīng)睡下了,他將莊艾放在客廳,上樓取了支特效藥下來。
不過當(dāng)他回到莊艾身旁后,才反應(yīng)過來手中并無注射器,也不懂如何給人打針。
“對了,找小劉哥,他或許掌握著這些醫(yī)學(xué)知識。”余修平來回走動了兩趟后,突然想到了為葉老服務(wù)的小劉。
打通電話后,余修平?jīng)]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題。聽聲音,好在還未休息。
原本還笑著問候的小劉,讓他稍等片刻,他現(xiàn)在剛好到了濱江花園附近。
五分鐘后,小劉開著葉老的座駕,來到他家的門口。
余修平抱起莊艾,將其放到后座。
“她怎么樣了?”看著不省人事的莊艾,小劉有些擔(dān)心道。
“暫時被我擊暈了,勞煩小劉哥幫她打一針?!庇嘈奁絻芍笂A住安瓿瓶,斬釘截鐵道。
自郭清司一事后,小劉對余修平的信任程度,幾乎接近于盲目的地步。
他打開準(zhǔn)備好的藥箱,從里頭拿出了一次性注射器,接過安瓿瓶,將里頭的液體吸入注射器內(nèi)。
在用橡膠軟管綁住莊艾手臂后,便開始對其進(jìn)行靜脈注射。
余修平翻動了莊艾的挎包,尋到了她的身份證、學(xué)生卡。
“莊艾,安北外國語中學(xué)高二學(xué)生,家住學(xué)府路順德隆城,。”
“順德隆城?”收好注射器的小劉,意外地說了句。
“這地方怎么了?”余修平對安北市的認(rèn)知,僅停留在以家為圓心,半徑三公里的范圍內(nèi)。除此之外,便只有那幾個聞名的景點,他才略有所知。
“這地方住的人,大多是歸國精英,以及一批領(lǐng)事館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