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了?難道,大姐看上其中某個俊俏公子了?
不對呀!
這兩人再俊俏能有救命恩人俊俏?難道大姐覺得恩人檔次太高自己配不上,所以才在這兩個稍微能夠得到里面選一個?
姜旺財臉都綠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想要開口證實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被姜采采高深莫測的一笑,給笑了回去。
旺財揉揉眼睛,感覺大姐那表情就差說對他說一句“蠢貨”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蠢”了,一頭霧水的跟在大姐后面,猜想她這個行為背后的各種有可能的原因。
同樣跟在姜采采身后的蔡姓兄弟,整整齊齊的打了個寒顫,他們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黑色笑容,不約而同的抬腳想跑。
還好去的地方不遠,在他哥倆糾結的同時已經(jīng)到了。大概是這一路走的心驚膽戰(zhàn),此刻來到這一片寬闊的麥場上,竟覺得十分不安全。
遠遠看去,這片麥場平整開闊,場邊還堆放著些農(nóng)家用具,顯然被經(jīng)常使用,麥場邊兒上還放著一個大石碾,石碾旁邊有一輛馬車,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粗略從那個坨又高又大的形狀看上去,這男子似乎就是個智商不太好的,車上又坐著一個嬌小纖瘦的小女孩,從形狀看上去,又是個嬌嬌俏俏、惹人憐惜的女孩兒,這幅畫面怎么看都有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旺財看見馬車的時候,真覺得大姐瘋了,就算是表白不成功,送馬車就太過了,馬車送人了,明天還怎么走?
遠處的姜連連看見姜采采,欣喜的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后跳下車朝他們跑過來,而旁邊那個大塊頭,則悶悶轉過身去,一副不太愿意看見他們的樣子。
“沒人看見吧!”姜采采問道。
“沒有,我們很小心,只是……”姜采采朝后看了一眼彘兒:“姐姐,彘兒想回去,不跟我們走了……”
“他一個傻子說的話不作數(shù),你快把眼淚擦了,多大的姑娘,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沒心沒肺的像什么樣子!”姜采采訓完,姜連連已經(jīng)從大姐懷里掏出了手帕,擦眼淚的時候又看到后面跟著的兄弟倆。
本來那兄弟倆正心下不安,四處偷瞄,不想看到姜連連投過來的眼光,一時間同時怔住。
姜連連平時出門都會在臉上涂著灰,只是她剛才哭過,一張小臉花花白白,露出的雪白肌膚叫他們兩人一時間分不清,這女孩兒原本的膚色到底是雪還是灰。
旺財見這哥倆的樣子,冷冷一笑:“果然看見大姐就噤若寒蟬,看到二姐一副呆樣,這世間,恐怕除了他這個男人以外,其他男人初次見到這姐妹倆幾乎都是這樣的反應!”
所以姜旺財又情不自禁的思考起這個從小就困擾他的問題:到底是他二姐的真容太好看,還是被大姐這副模樣反襯出來的美麗?
但此刻明顯不適合長時間的思考,他大姐已經(jīng)帶著滿心疑惑的兄弟倆,走到了馬車前。
該阻止嗎?
旺財默默走上前去,便聽見兄弟倆掏心挖肺的感激,照這個趨勢說下去,這倆兄弟真的就要以身相許了……
思及此,姜旺財恍然大悟,他大姐真是個高手!像這種讀書人,一般是不會屈服于各種強硬手段,他大姐竟然用真誠打動兄弟倆,進行心理戰(zhàn)術,收攏這兩人的心!
“姑娘大恩,他日我兄弟倆若能安度此難,必當厚報!!!”
姜采采彎起嘴角,神態(tài)安詳?shù)狞c頭微笑,讓那兩兄弟一陣惡寒,就像有人拿著塊油膩的黑布蒙在他倆心上。
“兩位客氣了,出門在外遇上這種事情,能幫我們便幫了……實不相瞞,我們也要上路去南汶國,只希望我們路上遇到困難時,也會有人相幫……”
旺財繼續(xù)聽這冠冕堂皇的說辭,越聽越覺得他大姐高深莫測、機智非凡,此時運用以退為進這一招必能拿下其中一人,只是……
他又細細琢磨這幾人說話的意味,似乎又變了味道。
蔡靈杰說道:“姑娘如此善良,定是有福之人,這是在下的隨身玉佩,這一回切莫再推辭,也許不到三年,你們再拿這個玉佩去蔡國侯府找我們,只要能力所及,定會有求必應!!!”
“什么?蔡國侯府?”
他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詞是有多有分量,眼前閃過大姐那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難道???
再一次恍然大悟,這一回他終于明白自己大姐到底是怎么個意思了……
不過放這么長的線,確定能釣條大魚?女人的腦回路,清奇到讓人摸不著。
“哈哈哈哈,兩位太客氣了……”姜采采的笑聲抖的勻稱,顯然是目的達到高興至極。
只是那兩位似乎吞了黃連一般的苦笑,更能顯示他們兩位的心情。
“那么,山高路遠,幾位請珍重!!!”
蔡靈杰與蔡元雙手抱拳,上了馬車后也不再啰嗦,在姜采采簡單的指導下,蔡元拿起韁繩,順勢一鞭,兩人便慢慢從小路走了。
這兩人一走,姜采采便拿著那塊玉佩左看右看,只是姜連連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就連這兩人離開也都心事重重的微笑揮手。
姜采采似乎心情極好,她將蔡靈杰送她的玉佩輕輕拋了起來,然后又穩(wěn)穩(wěn)接住,拿在手上左看右看,一個忍不住,還“吧唧”親一口。
“蔡侯長子的玉佩,嘖嘖嘖……”姜采采眉開眼笑,呲嘴一笑,滿口白牙晃的旺財眼睛疼。
“南汶國離蔡國那么近,等他回來繼承侯位,我們再去找蔡國找他們,那么錦衣玉食的生活離我們不遠了!!!”
姜采采得意至極,小心翼翼的將玉佩用手帕包好,然后揣在懷里,一派喜氣洋洋。
“姐,他們說你就信嗎,你真的確定那個蔡靈杰是蔡侯侯府的的人?”旺財不可思議,他姐怎么能憑這兩人輕飄飄一句蔡國侯府就認定這兩人的身份,萬一他們只是里面的文侍呢?
“你太傻,跟你說不清楚?!苯刹啥阎槪H為敷衍的假假一笑:“你們可要守口如瓶,不要到處亂說,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