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公司的事情后,將心思收回身體,程木突然感覺到一股精神上的疲倦。
這個很奇怪,雖然她許多天沒睡了,但是她的身體早已不是人類之軀,休息這種東西是不需要的。
但是她實在是太困了,身體明明充滿了能量,但卻感覺重若千斤,眼皮也是。
沉重?zé)o比。
“難道這個就是那招的代價??”
程木迷糊的想著,最后遵從本能來到柔軟的床上直接倒了下去。
她從未睡的如此香甜。
程木倒下后不久,靈魂的大腦處微弱的紅光突然大盛。
睡著的程木也睜開了眼睛,但是雙眼無神,沒有焦距(高光)。
鏡湖里,許久不冒泡的科技程木操控著程木的身體。
一直掌控著這個房間里動靜的何婭也控制空氣震動出聲。
“創(chuàng)造者。”
科技程木操控著程木的身體點了點頭。
何婭本身就是科技程木暗中和黑程木創(chuàng)造出來的智能程序,即使被程木搬運到現(xiàn)實也會有他留下的后門存在。
接著鏡湖內(nèi)科技程木的眼睛化作數(shù)據(jù)流消失,現(xiàn)實中程木頭上也有數(shù)據(jù)流出現(xiàn)變成那副眼鏡。
眼鏡出現(xiàn)了,一套和科技程木差不多樣子的裝甲也附著在程木身體上,但之前的衣服還穿著。
將自己的裝備轉(zhuǎn)移完,“程木”手中一反,波陀羅莎顯現(xiàn),程木本身從房間中消失不見。
而在茫茫的太空之中,程木出現(xiàn)在離太陽一萬公里的附近。
強烈的光芒和熱量直接將原本的衣服氣化,但剛才的裝甲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甚至程木本身連帶著頭發(fā)都沒有任何事情,甚至發(fā)絲在太空的無重力下漂浮著。
“程木”對著太陽伸出右手。
波陀羅莎分化成無數(shù)把,形成一個大約三公里長的圓圈。
鏡湖內(nèi)也波濤洶涌,一個巨大的長方體盒子從中冒出隨后盒子從波陀羅莎形成的圓圈中朝著太陽墜落過去。
三公里很大,但對于太陽龐大的直徑來說,連灰塵都算不上。
盒子墜入太陽后并沒有被其中的熱量融化反而在其中變形展開,吸收其能量。
將盒子置入太陽,手中波陀羅莎又一閃。
程木便離開的太陽系,來到了一個未知星系。
這里是人類電磁波所能到達的范圍之外,雖然還在銀河系,但是對于人類而言,這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同樣,在其中恒星處放下一個巨大的盒子,然后就離開了,來到下一個星系,在將一個盒子放進其恒星處……
最后,科技程木操控著程木的身體,來到的銀河系的中心。
這里到處都是各種恒星,超新星,紅巨星,中子星,富饒無比。
但是,科技程這次的目的是其中星的超巨型黑洞。
與中心的黑洞視界外一光年處,使用力之刃,無視其黑洞恐怖的引力。
鏡湖內(nèi),上萬公里的巨浪詠起,似乎有什么巨大無比的東西要從出現(xiàn),但波浪在超出一定范圍就減弱消失了。
外界,科技程木將波陀羅莎召喚出現(xiàn)手中,分化的無數(shù)副刃環(huán)繞,展開。
最后成為一個堪稱三個地球大小的圈體。
光是展開這個圈體,科技程木為這次準備的能量就消耗了一半。
但其中,龐大的金屬球體從中浮現(xiàn)其猙獰的樣貌。
等完全出現(xiàn)后,約三個地球大小的金屬球體出現(xiàn)在太空之中,被黑洞的引力給捕獲,吸引。
但球體絲毫不見其變形,損壞,甚至開始加速朝著黑洞撞了上去。
最后消失在黑洞的視界中。
這個球體會尋找到黑洞的奇點,然后吞噬并替代它,屆時,它就會變成一個黑洞戰(zhàn)星。
做完這些,科技程木準備的能量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那幅眼睛也開始提醒,冒著危險的紅光。
做完一切,“程木”身形一閃,回到的原來的床上失去全身的力氣躺了下來。
身上的裝甲和眼睛也化作數(shù)據(jù)流消失了。
眼鏡回來后,鏡湖內(nèi)的科技程木全身一癱軟,嘩啦倒地。
躺在鏡湖的表面,科技程木靜靜的看著晴朗的天空,他不能動了,身體傳來劇烈的痛苦很難受,甚至自身都開始本能的顫抖起來,這是超出人類界限的痛苦,身體每個分子團都在發(fā)出疼痛的感覺,深入大腦深處,無法避免的痛楚。
但是科技程木面無表情,和他經(jīng)歷的痛苦相比,這種痛苦而已,還不足以讓他動容。
這也算是代價,至少他也得保持這樣一個月。
其實現(xiàn)在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黑、白程木他們一樣,沉睡起來,積攢力量。
但是他不行,他必須保持思考,因為現(xiàn)在只有他能夠不消耗自我的情況下活動。
這即使好事,也是詛咒,他已經(jīng)保持清醒,很長很長時間了。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他馬上……馬上就能成功了。
只要在堅持一會,一會……等成功了,他就可以睡了……
但程木本人對于這些完全不知情,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眼皮倒下前。
何婭見到一身光溜的程木,操控床單從新組合變成原來一模一樣的衣服穿在程木的身上。
一切都沒有變化,除了消失的床單以外。
太空之中,進入黑洞的金屬星球在扭曲的空間中遨游著,順著引力尋找著黑洞的奇點。
時間線之外。
虛幻程木看著這一切,未來也已經(jīng)明確,無數(shù)的世界線環(huán)繞在他周圍,其中,只有一條最為明亮。
這是程木他們所在的世界線。
而他,就是世界觀測者,科技程木認為最有可能修改結(jié)局的辦法。
但是,他們失敗了,導(dǎo)致白,黑程木維持自我的時間變的只剩下一點點,接近一百萬個殘響只剩下了現(xiàn)在的三十多萬個。
但是,只有虛幻程木知道。
他們并沒有失敗,他還是成為了世界觀測者,并且他也觀測到了這次輪回的結(jié)局。
這時,成為了世界觀測者的他才知道,原來,結(jié)局早已注定。
無論他怎么修改世界線,改變過去,未來,都無法修改那個結(jié)局。
如同,根本不存在“六余回”會避免死亡的結(jié)局。
而且,所有的結(jié)局都是一種,被撫銳殺死,程木像撫銳復(fù)仇。
但現(xiàn)在不同了,那條最亮的時間線,也是最短的世界線,它沒有結(jié)局。
他“殺”死了所有時間線的自己,并且融合了“死亡”的自己,他早已不是原來的虛幻程木了,可以這樣說,原來的虛幻程木已經(jīng)死了。
但是,一切如同他期望的那樣,程木所在的那條時間線沒有了未來,只有現(xiàn)在,和過去。
也就是說,這條時間線的未來變的不存在了,那個結(jié)局也沒有了。
這就讓那0%的幾率,多出了一條可能性,或許是1%,或許是0.0001%,但是,他打破了不可能,讓其多出了條可能,即使其幾率非常小。
但這也讓他無法干涉這條時間線,因為他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但是,他還可以收束時間線,以此增加幾率。
將一條程木拿到圣杯的時間線揪出來,融合到那條主時間線中。
剎那間,程木奪得圣杯的幾率變成了0.036%。
沒錯,只有0.036%,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不過他可以一直融合,以此用量來堆幾率。
即使,每一次融合就代表著他“殺死”一個世界線上的所有人,每一次就代表著他身上的罪孽更多一分。
當然這并不是沒有代價,他將被困在這個沒有時間的時間縫隙中,他的所有“可能性”都消失了,因此他將會永遠的待在這個死寂,孤獨的空間中。
期限是永遠……
他不會死亡,因為他已經(jīng)死過了,他還會一直保持著思想,因為時間已經(jīng)在他身上消失了。
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孤獨和黑暗,以及沒有可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