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便來到了夜晚。
大家搜刮完畢集合后已是黃昏的事情了,而張猛最后一個回來,他給大家?guī)砹梭@喜。
五只野雞。
不知道島上的野雞是怎么長的,個頭比一般的床頭柜還大上許多。
我看著大伙高興的張羅著烤雞的事情,那歡快的氣氛讓我也受到了感染。
不過,今天我在營地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巢穴,看上去像是某種野獸的窩。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計劃......
吃飽喝足后,大家便準備休息了,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雖然心中有著計劃,但等到要實行的時候,卻猶豫了。
心中不斷揣摩著,不覺困意竟然越來越多......
......
“啊?。。。。?!”
尖銳刺耳的叫聲把我從睡夢中拖了出來!
我猛然睜開雙眼,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此刻天色竟已蒙蒙亮。
而眼前,大家睡眼惺忪,不明所以。
這時,我注意到了那位新來的女子,穆蘭。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嘴唇發(fā)顫。
“怎么了?”
我可不喜歡被人這樣盯著,搞得我跟個怪物似的。
我的話語一出,大家便看向我這邊,然后所有人的面色“唰”的一下,全部煞白!
與此同時,一滴雨水落在我的頭頂,我摸了摸,以為下雨了,便抬頭一看。
我那個老祖宗老天爺吶!?。?p> 這一眼差點讓我當場喪命?。。?p> 只見一個男子雙眼睜的死大,舌頭長長的伸出,倒立吊在我的頭上?。?!
剛剛的雨水莫非是他此刻舌尖上的......
對天發(fā)誓,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腦中空白了足足五秒鐘之久!
當反應(yīng)過來后我全身一個哆嗦,用出吃奶的力氣爬離那顆該死的大樹!
“這......這......”
我回頭看向大家,只見他們無不面色驚恐,更甚者直接捂著眼睛!
不行!
我回過神來。
我是領(lǐng)導(dǎo)者,怎么能自亂陣腳?
我強忍心中的恐懼仔細看了一眼那具尸體,這個男的一向沉默寡言,給人印象不深。
“張猛!”
我環(huán)視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十二個人中唯獨少了張猛!
不對,現(xiàn)在只有十一個了。
我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大聲喊著:“張猛!快回來張猛!”
他不會也被人吊死了吧?!
我可不相信張猛這個大漢會輕易被人吊死。
你可不能死啊,張猛,我的猛哥!
“張......”
“楓哥!出什么事了?!”
當我聽到那粗獷的聲音從后方的樹林響起后,總算是松了口氣。
“啊!這是怎么了?!”
不待我回頭,張猛大吼一聲。
他這聲把其他幾人嚇得全身一顫,我連忙拍他一下。
現(xiàn)在這個場面,這家伙的吼聲不得把其他膽小的給嚇死!
“你去哪了?”
我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全身泥巴,跟掉坑里似的。
“我去昨晚發(fā)現(xiàn)野雞的地方看了看,想碰碰運氣。”
“楓哥,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猛面帶疑惑,讓我心中也是逐漸凝重。
本來昨夜我的計劃是殺人,可是沒曾想竟是睡的太熟,就連別人把尸體吊我頭上都沒醒來?!
頭疼,我尋思自己在這島上的其他夜晚也沒睡的這么深過。
“猛,把他給弄下來,做得到嗎?”
算了,先把這尸體弄下來再說,畢竟往好處想,我本就打算殺人,不知是誰幫了我這個大忙。
想到這里,我注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男的面色驚恐,女的捂著臉龐,就連那一向淡定的林晶也是如此。
不過,這等場面觸目驚心,我都被嚇得魂飛魄散,更不用說她了。
張猛按照我說的,三下五除二直接爬上樹。這個好家伙,身手了得,他用腿夾著樹干,然后兩手直接將那拴住尸體雙腿的藤蔓扯斷!
“砰!”
尸體落地,落在我剛剛還打瞌睡的地方。
“楓哥,你看他的衣服口袋里!”
張猛從樹上躍下,我看向尸體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只見其中竟是有張小紙條?
“東南,游輪?”
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沒頭沒尾,讓人看的莫名其妙。
“猛,你說你們發(fā)現(xiàn)的游輪位置在什么地方來著?”
我看著那走到身旁的張猛問道。
“好像在北邊來著,怎么了?”
張猛撓撓頭,我再度問道:“你說發(fā)現(xiàn)游輪的人是誰?叫什么?”
“董鐘啊,董......啊!楓哥!就是他!”
張猛指著腳邊的尸體喊道,我的眉頭逐漸皺起。
這哥們怎么一會兒北邊一會兒東南的,這游輪的位置到底在哪?還是說有兩艘擱淺游輪?
“楓哥,他是怎么死的?”張猛小聲的湊到我耳邊問道。
虧得他這樣問我,否則我就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我連忙走到尸體頭部位置,看著他那猙獰的臉龐,胃中翻江倒海。
我強忍嘔意,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他的頸部有一道抓痕延伸至衣服里。
“猛,過來!”
我示意張猛上前,讓他把此人的領(lǐng)口撕開。
張猛倒也是真漢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上手一撕,那淡藍色的工作服領(lǐng)口被撕到肚臍的位置。
我正想罵他粗魯,卻看他神色一變。
我見此連忙看去,這一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此人頸部的抓痕直接延伸到腹部,抓痕之深,能夠看到其中的骨肉和內(nèi)臟!
“楓哥,看這抓痕不會是人類所為,恐怕是某種野獸......”張猛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比了比,然后看著我說道。
野獸......
我眉頭一皺,昨天分組搜刮野果的時候我曾看到過一個野獸的窩,本想昨夜殺人之后嫁禍給野獸,可是此刻卻......
太巧了......
我盯著董鐘的尸體發(fā)呆,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
如果說這董鐘的確是被野獸給殺死的,那為什么我們其他人沒事,并且他的尸體還會懸掛在我的頭頂?
警告?
是了,我可以把這些看做警告,可是在這座鳥不生蛋的荒島上,沒道理啊,誰會有這么大的精力殺一個人然后倒吊在我的頭頂來警告我?
我掃過遠處每一個人,他們的眼中皆是布滿恐懼,看他們的身板,想要殺了這董鐘并且制造出這般觸目驚心的傷口根本不可能。
這么說來,唯獨我身邊的張猛符合作案的體積與力量。
張猛發(fā)現(xiàn)我看著他,稍稍頭,露出傻笑。
這么憨厚的一個人難道一直在對我演戲?
可我沒有得罪過他,雖然會使喚他,但也挺喜歡他的。
如果他真對我有殺心,那我絕對無力反抗。
可是這傷口的確不是人為,每個人全身上下除去衣服外連個屁都沒有,無法想象會藏有尖銳的刀具之類的東西。
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