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祥和師傅的禪門打開時,凈真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端著糕點走進去,興奮的說道?!皫煾?,我和小師妹來給你送糕點了,這可是師妹親自做的呢!”
祥和師傅輕輕抬了抬眼皮,看著放在庵桌上的糕點,點了點頭。
“師傅,你嘗嘗,很好吃的,還有這橘子水也可好喝了。這可都是從我的小私庫拿的東西做的?!泵钫娉羝ǖ?。
“還不錯,味道香甜軟糯,這橘子水也適合你們這些小丫頭喝,倒是點子很新奇。”祥和師傅吃了口糕點,喝了一口橘子水,品評道。
“謝謝,師傅,只要你喜歡吃就好,回頭我在做給師傅吃?!泵铎`連忙狗腿道。
“這份心意我領(lǐng)了,以后那道不用了,這里畢竟是庵堂,是靜心修禪講道之地,以后多抄抄經(jīng)書,坐坐禪,才是正道?!毕楹蛶煾德朴频恼f道。
“知道了,師傅?!泵铎`輕聲的應(yīng)道。
“我看這糕點的刀工非常精準,這沒有幾年的練習(xí)怕是難以成行的。還有這糕點圖樣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很是新奇。妙靈你能為師傅解惑嗎?”祥和師傅犀利的問道。
“啊!??!啊······”妙靈啊了半天,也不知從何說起,心里直埋怨自己,太大意了。
“誒呦,師傅,這有什么難得,我的弟弟君崖,比她還小的時候,一生氣的時候,就喜歡自己坐在屋里面,雕刻他自己新學(xué)的字。
一坐就是一天,我祖父可犯愁了,不過,每次崖哥拿出雕刻好的印章時,祖父就直呼是崖哥是天才。那叫一個驕傲。
但是又擔(dān)心他一直這樣雕刻會傷到眼睛,因為現(xiàn)在都禁止他去雕刻了。也許這就是天分吧。師傅,你說我說的對吧。我咋沒有這天分呢?”妙真低語道。
“你呀,坐個禪,都坐不住,一點韌性都沒有有,還想有天分,那不是糟蹋天分嗎?可能會有嗎?”祥和師傅輕輕道。
“師傅,不帶你這樣的,這樣埋汰我,我走了!”妙真說著,轉(zhuǎn)身離開禪房。在不走,又開始耳朵遭殃了,只能對不住小師妹了。
“師姐······”看著轉(zhuǎn)身離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師姐,妙靈無語了,這師姐跑的可真快。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祥和師傅盯著妙靈道。
“師傅,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自從我掉進荷花池以后,我的記憶力就非常好,只要是我見過的東西,都會烙印在心里。就跟長在那里一樣的。
這些圖案,我曾經(jīng)從侯府的家具的雕刻中,看到過的,所以就想著可以縮小了放在糕點上的。這樣不對嗎?”妙靈看著師傅眼睛說道。其實這點,妙靈還真沒有撒謊。這些圖案有些的確取材于侯府的家具的花紋。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好的天賦?!毕楹蛶熖o靜的說了一句,眼睛飄忽,又陷入了沉思。想著那個經(jīng)世奇才,偉岸高大的人,那么年輕就慘死在刀下,祥和師太的心就在滴血。
有些愛,轉(zhuǎn)瞬就失,不留一點痕跡。有些愛,就刻骨銘心,想忘都無法忘記。有些人,一旦住進心房,就再也出不來了。哪怕人已死,愛卻沒有跟著消亡,徒留心間,讓人輾轉(zhuǎn)難安。難道這就是上蒼的懲罰嗎?
祥和師太空洞的眼神,無力落寞的神情,讓妙靈心里一片震撼,這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讓一個修道坐禪這么久的心,還難安呢?
恍惚中,祥和師太看了看妙靈,揮揮手,示意她自行下去。
妙靈慢慢站起身,向禪房外走去的時候,一滴淚從祥和師太的眼角滑落而逝。多年的修行,卻頂不住那······
塵緣難了,只愿能在這靜靜的吉祥庵,守住自己那顆滿是滄癌的心。愿來生有福報,可以在相遇,在相知,而不要在有這么多的磨難,可以平安一生。
什么皇權(quán)富貴,都不過是過眼煙云,只有愿來生可以生在平民之家,真真實實,平平安安,相守到老。
這對于眾人來說的平安幸福,在高達顯權(quán)之人的身上,卻是那么的彌足珍貴。世事弄人,人世間總有那么多的無奈何,和遺憾徒留人間。譜寫出一篇一篇的鎮(zhèn)徹心骨的詩篇。這也許就是遺憾中的絕唱吧。
“你總算出來了,怎么樣,師傅沒有刁難呢吧,我就怕師傅的·····”妙真見妙靈走出禪房后,悄悄的從柱子后邊走了出來。
“師姐,我怎么感覺師傅好可憐呀!”妙靈下意識的說道。
“?。∧阏f什么呢?”妙真驚奇道,后來想想道?!白婺敢策@樣說過,說大姨媽是一個可憐又可敬的人,我也不明白?你為什么也這么想呀?”
“啊,啊,啊,我只是感覺從很年輕,就來庵堂來修行坐禪,真是很苦逼的,所以就很可憐了。”妙靈看著妙真忽悠道?!澳憧?,你自從到這里來了以后,又不能吃肉,還不能穿漂亮的衣服,還不可以····,你說是不是很可憐呀?”
“是呀,是很可憐,謝謝你,小師妹,沒想到你這樣的理解我,我真的太可憐了?!泵钫娓型硎艿恼f道。
“是呀,這樣想想,師傅是挺可憐的,她干嘛非要來這吉祥庵吃這份苦呢?她完全可以不來吃這份苦呀?不理解?”
“好了,別想了,我們在去給祥慧師傅送糕點吧,你可不能再跑了呀。”妙靈抓住妙真道。
“這,這,這·····,好吧,我們可以把糕點交給妙言,讓她轉(zhuǎn)交個祥慧師傅不就可以了?!泵钫嫘πΦ恼f道,“你就別管了,我自己去?!?p> “能這樣嗎?這樣多沒有誠意呀?”妙靈急急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吧?!?p> “這樣沒有什么不好,再說現(xiàn)在祥慧師傅正在講禪呢,我們只能留給妙言的。”妙真不允許妙靈在磨嘰,端過糕點就向祥慧師傅的禪房走去。
而可憐的妙靈只能小跑的跟在妙真的身后。“師姐呀,不要這么急嗎?你等等我嗎?”
而回答妙靈的,卻是妙真越來越快的腳步聲。妙靈只能認命的小跑的跟著妙真。
顆粒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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