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來了,快進(jìn)來。你叔正做糖絲兒呢,快來嘗嘗?!壁w梅親切地對著安成雨揮手。
安成雨進(jìn)來拿起一小撮拎起安然就出門。
安然拼命掙扎,怎么地,這才過去多久就對她動手動腳了。
“娘~”安然委屈地向趙梅求助。
趙梅卻是樂呵呵地朝她甩甩手,“去吧去吧~”
“爹~”求救的視線轉(zhuǎn)向安立。
“二牛,好好帶妹妹玩,別讓她被欺負(fù)了?!卑擦⒍⒅矍暗奶墙z囑咐道。
……這么明顯地欺負(fù)你閨女你都沒瞅見嗎!
什么爹娘來的?
安然簡直想把手上的糖絲糊到安成雨臉上。
“二叔做這糖絲還挺好吃,什么時候?qū)W來的?”說著似乎也沒想得到回答,繼而自言自語道,“就是有點(diǎn)臟。”
安然終于掙開了他的鐵爪,“嫌臟你別吃??!”
安成雨也沒解釋說是覺得吃后之后嘴邊有糖分、手上也黏糊糊的才覺得臟。
于是,在安然反駁他的話之后,安成雨試圖將手擦在安然的衣袖上。
“混蛋!你想干嘛!”安然出其不意地把自己的手伸向安成雨的袖子。
“我嚇嚇你你竟然真把我當(dāng)抹布?”安成雨怒了,反手就是一拽。
“啊啊啊啊啊混蛋!”見安成雨真要擦她身上,又軟的硬的一起來,“哥~哥~二哥~成雨哥~我不是故意的~安二牛!你這個混蛋!”
安然和安成雨轉(zhuǎn)著圈圈打鬧得正嗨,一個安然意向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
她默默放下了和安成雨打鬧的手,用沒有糖的那只手撫了撫額前的碎發(fā),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來人也什么都沒有看見。
夏時緩慢踱步道到他們身旁,定住不動。
目前,安然對夏時是了解一些的。
之前她誤會夏時對夏年家暴,讓安成雨去勸勸,安成雨才告訴她,夏時是夏年的哥哥,對他很是愛護(hù),絕對不可能這樣傷害他,傷害他的另有其人。
且之前夏時一直在外面,才會讓傷害他的人有機(jī)可乘,現(xiàn)在他回來了,就不會了。
當(dāng)時她還想著,那他把這么小的孩子一個人放家里,讓他受到傷害,自己也是很不負(fù)責(zé)任的。
安成雨卻告訴她,夏時要在外面掙錢,還要打聽哪里能治好夏年的病,也是很不容易的。
安然才反思著,不能隨隨便便就對一個人下結(jié)論,你根本就不知道別人正經(jīng)歷著什么。
說來也奇觀,雖說是一個村的,但自從上次碰到過之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此時再見,安然不免有點(diǎn)心虛,畢竟她之前把人家當(dāng)拐子了。
“咳,那個,之前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一是一,二是二,犯下的錯,自然也要道歉了。
“沒事兒。”夏時也有點(diǎn)不自然,同時還要想著怎么開口說另外一件事。
“既然你們有事兒那我就先走了?!笨聪臅r的樣子,也不像是和他們偶遇了,那必然是找安成雨了。
“你走啥?人就是來找你的。本來我是打算先和你說的,但既然夏時已經(jīng)到了,那就讓夏時和你說吧。我去那邊樹旁吹吹風(fēng),你們說完我就過來?!卑渤捎晏袅藗€不遠(yuǎn)不近的位置站好,背對著他們。
安然納了悶了。她和這人分明是不認(rèn)識的,記憶力的兩人也是完全沒有交集,怎么突然就找她了,能有啥事兒?
這邊想著對方有什么事兒,對方想著該怎么和這邊開口。
時間在兩人身上淌過,始終沒有開口。
夏時難免有點(diǎn)焦急,他也獨(dú)自在外混了很久,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緊張的時候了。兩拳緊握,鼓足了勇氣要開口。
“你……”兩人同時開口。
遲疑了一會兒。
“你先說。”
“你說吧。”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既然安然讓他先說,夏時也就不客氣了。
“你可以嫁給我嗎?”夏時眼睛盯著安成雨的背影,說道。因?yàn)榫o張,氣息難免不足。背在背后的雙手,也被自己給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