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斷臂之痛
寒宸終沒憋住,似豬般笑聲回蕩于屋,甜美花香于青絲纏綿,努力將身子轉正,明眸如黑曜石散發(fā)淺淺微光照耀于臉,笑的更加沒心沒肺,肆無忌憚。
“不許笑”
繃著臉,五官皺成一坨,芊芊細手上前捂住寒宸之嘴,一道黑影剎時閃過,曜石屆時黯淡下來,卻在一瞬后,雙手在我腰間移動。
“別撓了,好癢。”
清澈如泉之聲沖出窗外,消散于夜空。重心不穩(wěn),直接朝寒宸摔下去?!按顺鸩粓蠓蔷印彬T在寒宸身上手足舞蹈,亂撓一氣。
打鬧聲,嬉笑聲,在屋內經久不息。
窗外一雙炙熱的眸子,早已黯淡無光,轉身消失在無盡的黑夜。
寒宸在身邊認真看書,我將梳妝臺上的東西通通搬到榻上搗鼓,起初寒宸不同意,可在我的軟磨硬泡,死皮賴臉之下,還是勉強同意,但僅此一次。
對鏡中如花的美顏甚是滿意,迅速取下寒宸手中之書,雙目對著寒宸使勁眨,寒宸盯了半天,良久說了二字:“睡覺”
明明一樣的模子,可不論寒宸是九重天上太子,還是慕國四王爺,都好像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之人,似天上之星,無論如何追尋,都遙不可及。
雙手雙腳似八爪魚纏繞寒宸,上半身都靠在寒宸懷中,癡癡看著,美色當前,手禁不住去勾勒絕美的輪廓,寒宸側身面對我,靜靜看著,任由我擺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此干柴烈之下,再加上我的盛世美顏,寒宸不覺舔了舔干澀的唇。
雙手環(huán)起寒宸之脖頸,腦海就出現(xiàn)寒宸喂我藥的情景,抿抿唇,就不覺觸向寒宸干澀的唇。
這一動作下去,就把自己送進餓狼嘴中,不知寒宸吻了多久,若不是快憋死在榻,寒宸怕不會輕易滿足。
睡了一天一夜,若還能睡著,估計九重天的睡神之位非我莫屬。
眼珠子睜著老大,一直盯著寒宸,時不時還流幾滴口水,但好在收手及時,不曾有口水滴在寒宸臉上。
“好無聊”
“沒意思”
沒事干,起身尋樂子,又一次玩起那些玩意。一面盯著寒宸的臉犯花癡,一面將眉筆于手中轉圈,靈機一動。
“這么好看的臉,剛好配得上本大師的手法?!?p> 拿起眉筆在寒宸臉上大肆操作一番,紅撲撲的臉蛋,勾人的紅唇,烏黑濃密的眉毛,好看極了。
甚是滿足自己的杰作,巴掌臉上堆滿笑意,若明日寒宸見自己的模樣,怕要氣暈,越想越覺得自己杰作十分偉大,捂嘴偷樂。
天霧蒙蒙亮,眼皮就不住打架,身子也軟綿綿的,半瞇著眼看寒宸穿好衣,就倒在榻上死睡。
茹媽媽帶著兩丫鬟輕聲走進,就被剛轉身的寒宸嚇了一跳。
“王爺,你的臉?”
“我的臉?”
寒宸摸了摸臉,上前照鏡,看到臉后,拳頭緊握。
一瞬后,轉身在榻上摸索半天,才找到眉筆,拿起眉筆就在我臉上搗鼓許久,嘴角邪魅勾起。
寒宸臨走還囑咐茹媽媽照顧好我,順便還讓茹媽媽將府中的鏡子全部收起。
春天來了,鳥兒也從遠方回來了,一天到晚在府中嘰嘰喳喳快活不行,而我也該抖擻抖擻精神了。
一身男裝英姿颯爽,低頭看隆起的胸脯,甚是滿意。
“這肉是該長哪里,就長哪里,這個冬天過的雖波折,但身材還養(yǎng)的不錯。”
小金庫雖沒了,可還有小庫房,這地方連茹媽媽都不知,是準備留著浪跡江湖用的,如今拿來應急,也是不錯。
趁茹媽媽還不知自己已醒,小心鉆到榻下,拿私房錢塞進袖口,就大搖大擺出府,本一路順通,可在離府一步之遙的地方被無情堵在原地。
“你們這是做什么?不讓我出去?”
滿肚火氣問他們憑什么不讓自己出去,可理由卻是:“王妃娘娘,這是王爺?shù)姆愿?,小的也是聽命行事,您就莫要為難小的了?!?p> “慕寒辰是你們主子,我就不是了?”
“是是是,王妃您也是我們主子?!?p> “那還不讓開?”
“可,可是……”
“可是什么?”
幾個大男人,唧唧歪歪半天,也沒擠出幾個字。
立在府前也不理會路人對我的看法,一雙雙眼睛滿滿意見,他們越是對我指指點點,我就越要站穩(wěn)腳跟,堅定原則。
雙手叉腰,兩眼瞪大,努力抑制火氣,同守門的士兵講道理,可他們卻油鹽難進,只聽命寒宸一人,活脫脫把我這個王妃當擺設。
想到這兒,拳頭緊握,氣的想打人,要不是茹媽媽來的及時,怕是我虐待下人的美名就遠揚了。
二郎腿一蹺,狗尾巴一叼,倚樹看半日繁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出去,條條大路通羅馬,絕不能堵死在一條路上。
“今日若不出府,罰我一天不吃飯?!?p> 暗暗立誓,繞朱墻走了幾圈,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王府的墻又足足高了一尺,爬墻出府的念頭只好打消。
宮里的公公昨日就帶了圣旨前來,說再過三日就要跟著寒宸一起入宮。寒宸上早朝,我就習書學禮,然后在跟著寒宸一同回王府。
三日后,日子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完全抽不出身,對于那種苦鱉的日子,必須要學會反抗。
今日尋路出府,明日拿嫁妝云游四海,浪跡江湖。
“對,我就應該這樣,不能困死在這四方之地,外面的世界還很有趣。”
不知哪冒出的風箏突飛進王府,風箏很大,很漂亮,飛的也很高。
站在樹上一時忘記自己現(xiàn)下沒有法力,縱身一躍“啊……”摔了個狗吃屎。
“我去,竟忘這茬了?!?p> 忿恨爬起,兩眼冒淚,肘部傳來鉆骨之痛。
“好疼”
眼淚無骨氣噴涌而出,捂著刺骨疼的胳膊嗷嗷直叫。
一只阿黃叼著燒雞撇了一眼,悠閑走過,一看就知是慣犯,目送阿黃跳過一片花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