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星期三下午,秋果果在上思想政治課之前,后座的女同學用筆戳了一下她的背,“同學,這是我后面的人遞過來的,說是給你的。”
秋果果往后看了一眼,接過來,緩緩拆開,映入眼簾的有:
可愛的秋果果同學你好:
既然鐘情于玫瑰,那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自從第一次在學校的公交車上遇到你,我的心就為你而動。
你是一個多美好的姑娘啊,用我知道的所有的詞匯也不能完全形容,我只知道有了你,我的初春不寒怕你寒,深冬不冷怕你冷……原諒我現(xiàn)在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最好、說什么最能打動你的心……
最近你的生活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這讓我很有危機感……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今天我之所以大膽向你表白,不怕被拒絕,是怕錯過……
我知道你喜歡藍色,喜歡聽陳奕迅的歌,喜歡吃爆米花,喜歡雨天,喜歡雪,喜歡讀詩等等……
我對你,始于欣賞,而絕不止于喜歡。
如果你對我也有好感,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今天晚上八點半,學校操場東北角見……
下方寫著的名字是蕭山銘。
秋果果像是被紙條燙了一下,一丟手,紙條無聲落在課桌上。
她有點吃驚,內心深處又有一絲被欣賞被認可的愉悅,但是她對蕭山銘沒有愛情的感覺啊!
她緊張地往后看,想找到蕭山銘的身影。
看到了。他和她之間隔了四五排的同學,蕭山銘紅著臉對她笑,她不敢面對,趕緊轉過臉去,打開書本,坐得筆直。
正巧,老師進來了,兩分鐘之后正式講課,但是秋果果因為蕭山銘那封情書一直沒能集中精力聽講……
蕭山銘在晚上八點半之前,并沒有去找秋果果,他在等,也只有等。
下午沒課的時候,秋果果躲在一邊給郭鑲玉打去電話。
“鑲玉,現(xiàn)在你旁邊沒人吧?”秋果果這邊心亂如麻,就想從閨蜜這里得到一顆定心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我在這吃零食呢!”說著,郭鑲玉往嘴里放了一塊薯片,咬碎的時候又趕緊捂住嘴巴,怕人聽見似的。
“我說了,你別笑話我……”
“說唄,我保證不笑死。”郭鑲玉開起玩笑。
“有人向我表白了……”
秋果果話還沒說完呢,郭鑲玉像是知道哪里地震了一樣驚訝,出口就問是誰,竟然這么沒有眼光。
“你……你先別損我……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他是我同學,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幫幫我……”
“什么怎么辦,該怎么辦怎么辦!要我說你完全可以試著交往啊,哎,不容易,你這朵花終于有人愿意采了,吾心甚慰?。 惫傆衽d奮地調侃她。
“你故意急我是不是!我不喜歡他啊,你讓我怎么同意……”秋果果這個時候都想剁幾腳了。
“不想同意啊……那個男同學哪讓你不滿意,我?guī)退暮貌缓糜H愛的?!?p> “你再這樣說話我掛了!”秋果果想捏她的臉。
“別別別,我們好好說,好好說?!惫傆癫桓液f八道了,也放下了手里的零食。
“他說,如果我同意,晚上八點半操場見……”
“哦,那你不去不就好了,人家就明白意思了?!?p> “我不去,是不是不禮貌啊……”秋果果皺起眉頭,“我去,跟他說清楚,是不是更好?”
“大姐,你去就代表同意了啊,人家一看見你,欣喜若狂,你再說拒絕的話,潑一盆冷水,豈不是更傷人?你不去最好,這叫無聲勝有聲,以后見面也不會太尷尬,懂不?”
秋果果考慮了半分鐘,說:“你說的對,那我就不去了,也不發(fā)消息,就當沒收到?!?p> “嗯……不過你跟我說實話,你那個同學帥嗎?”
“帥什么,你少犯花癡了。對了,你在史詩長那邊過得怎么樣,沒有被欺負吧?”秋果果轉念關心起閨蜜。
“他敢,人家對我很好啦,請的家教可是北大的教授,可惜是個女的,不是帥哥。過幾天你來唄,我想你了。”最后一句,郭鑲玉是用撒嬌的語氣說的。
“行,這個周末我去。不過我沒錢給你買禮物了哈,別嫌棄我哦?!鼻锕男那殛庌D多云。
“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啊!”郭鑲玉還對著手機親了一口,帶有聲音。
“得,我可受不了你這么肉麻,掛吧,我去一趟圖書館。”
“用完我就掛電話,沒良心,去吧去吧,讓書籍安撫你現(xiàn)在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拜拜?!?p> 郭鑲玉這邊剛掛電話,耳邊就響起史詩長耐聽的聲音,“請問郭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欺負你呢?”他站在門口,深藍色的西裝搭在右胳膊上,黑白色的領帶松開了一點,他解了一顆衣扣,露出好看的鎖骨,有著一種不可言說的誘惑。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郭鑲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誘惑看去。
“剛剛?!笔吩婇L慢悠悠地走進來,把西裝隨手丟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么,郭鑲玉感覺他丟衣服的時候好酷好帥。
“你不是很忙嗎,說今天要處理很多事……”
“這不是家里有個病號嗎,我不放心。”史詩長前傾著上身,使兩張臉的距離變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為什么,這么說……”郭鑲玉低下眼簾,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氛圍有一點曖昧不明。
“你在我家養(yǎng)傷,每天素面朝天,能天天見到天生麗質的美女,不幸運嗎?”他的眸子注意到她臉上有細微的變化,他喜歡她現(xiàn)在的局促不安。
“身上還疼嗎?”他溫柔地問,還是保持著前傾的姿勢,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施用美男計。
“好多了,你放心,等我養(yǎng)好了,馬上就走,謝謝你的照顧……”
“你想在這住多久都可以,反正我不敢對你怎么樣,不是嗎?!笔吩婇L忍住自己的笑意,直起身來。
郭鑲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這人,別打趣我了……”
正在這時,史家的門鈴響了,不一會兒,童媽上來告訴史詩長,是岳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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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零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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