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妖帝運(yùn)用妖力把自己體內(nèi)的傷都治好,所以羅如身上的傷也基本好了。
城門外。
飛天毛毯上。
假斯奕戀戀不舍地轉(zhuǎn)頭,向后揮揮手,哽咽著:“再見,一定要記得來找我玩?!?p> 小包子也是哽咽著,抓著羅如的衣角,豆子大的眼淚汪汪地從眼眶里流出來。
白憬司的房間里。
依舊是那襲雅致白衣,輕倚榻上,容顏已復(fù),面紗已揭,閉目不語,黯然神傷。
“丞相?!?p> “退下,今日不理政事。”
“是我?!?p> 白憬司猛的睜開眼,一張熟悉的木頭臉和一張可愛的小包子臉映入眼簾,一抹笑意在臉上一閃而過。
他別開臉,問:“不是離開了嗎?”
“我還有問題沒問?!?p> 果然,關(guān)于他的,你又怎么可能會(huì)甘心離開呢?
望向窗外,似在沉思,又似在回憶,緩緩地開口:“當(dāng)年,白司帶著你爹突然來找正在閉關(guān)的妖帝,妖帝要是強(qiáng)行出關(guān),必定會(huì)遭反噬,所以我與他們打了起來,即使耗盡所有妖力還是打不過,最后被打回小孩模樣,然后重傷昏迷,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白司帶回,而且雖然記得整件事情,然而卻始終記不起打傷自己的兩人到底是誰?后來我?guī)追胍优?,但是每次都陰差陽錯(cuò)地碰到小莫,然后被他帶回,在幾次相處中,我發(fā)現(xiàn)小莫身上有妖帝的氣息,所以我就待在了他身邊,一直想辦法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隨著妖力和記憶的恢復(fù),我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正真的司空莫早就已經(jīng)病死了,一直寄生在司空莫的身體里的,只是妖帝的妖魂罷了?!?p> ……
看著羅如平靜的表情,心頭不由得涌起一絲酸澀,問:“你不信?”
“現(xiàn)在我只信我自己?!?p> 白憬司苦笑一聲,的確,這世道信自己比較好。
“娘親,雖雖然那個(gè)家伙,看起來兇兇的,脾氣還不太好,但但是他的眼睛真的好想有點(diǎn)像爹爹?!毙“影浩痤^對(duì)著羅如,弱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羅如摸了摸小包子額前的頭發(fā),微笑著,細(xì)聲說:“好,娘親知道了,你先在丞相這里住下,娘親去確認(rèn)一下?!?p> 看著眼前的這一副溫馨畫面,白憬司不禁了迷,心想,小如,如今越來越像一個(gè)母親了。
妖帝房間內(nèi)。
“誰?”妖帝立即警惕起來,飛身翻轉(zhuǎn),迅速穿上了衣服,冰冷凌厲地直直看向推門而入的人。
然而羅如依舊面無表情,竟淡淡地回答:“是我。”
冷冷地看著她,“進(jìn)入別人房間,要先敲門,懂不懂?”
“不懂。”從小生活在山里不學(xué)禮儀的羅如的確不懂。
“你不是答應(yīng)回去了嗎?”
“兵不厭詐。”羅如不由得有些心虛,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但師父當(dāng)初的確是這樣她教的。
“那你想干嘛?”淡淡的一句話,卻隱隱有了些怒氣。
“我想待在你身邊確認(rèn)一件事?!?p> “確認(rèn)什么?”
“不想說。”
“不想說?”妖帝冷笑一聲,瞬間到羅如眼前,一把掐住羅如的脖子,然而自己也登時(shí)一陣氣悶,極其不舒服,但卻依舊面不該色。
然而羅如的忍耐力更強(qiáng),即使臉色鐵青,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
“我們商量一下,你說要什么,我盡量滿足你。”妖帝最終還是放開了羅如。
…………
沒反應(yīng),只是盯著自己看。
“金銀珠寶?”
沒反應(yīng),還是盯著自己看。
“千年靈器?”
還是沒反應(yīng),仍然是盯著自己看。
“百年妖力?”
再度沒反應(yīng)。
“為什么總看著我?”妖帝眉頭微皺,一直被一雙清越如水的眼睛看著,心里有些不自在。
“為了觀察?!?p> “為什么觀察我?”
“為了確認(rèn)一件事?!?p> “什么事?”
“不想說?!?p> 怎么繞回來了?看著眼前比自己還硬脾氣的小丫頭,妖帝胸口有些氣悶。
“真是跟木頭!”
“你叫我什么?”只見眼前的木頭突然愣了一下,眼睛里有了一道光。
“這句罵人的話倒是聽得挺清楚的?!毙乜诟訍灹?,手一揮,眼前木頭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