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內(nèi)一片死氣之時,一位小廝模樣的男人暗地里瞅了瞅床榻上的童幼寶,眸底一閃而過的詭異,隨后便悄悄離去,沒叫其他人看見。
韓鶴川玉眸微瞇,其中似乎跳躍著詭異精光,忽的,他嘴角稍稍勾起,與之前癲狂模樣全然不同。
這時,一位奴仆踏進屋內(nèi),恭敬的行了一禮,眼神古怪的看著韓鶴川,“殿下,寧大人已恭候多時···”
韓鶴川微微抬眸,聽明白了奴仆的話中話,隨即他松開老御醫(yī),出了房門。
旋即,韓鶴川微微招手,眾士兵將居明閣圍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屋內(nèi)的婢女御醫(yī)們跪在地上,一個比一個惶恐,有的婢女不甘心就這樣被判了死刑,急急忙忙去叫醒昏迷在一旁的夏侯棲年。
看著夏侯棲年臉上的腳印加手印,心里倒是更加奇怪了。
床上那個姑娘,明明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結(jié)果突然踢了夏侯公子一腳,恰恰就踢到了臉上,然后那個姑娘莫名其妙就沒了氣息。
而后夏侯公子給她針灸時,斷氣的她,竟然突然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夏侯公子臉上,夏侯公子頭部撞到床框上,便暈了過去。
所以,太子殿下才讓人將宮中御醫(yī)都找了過來····
這才有了這一幕···
“公子··公子醒醒,公子醒醒··”
其他婢女見此,趕忙也跑了過來,哭天喊地的叫著,“公子你快醒醒····公子乃華佗在世,可醫(yī)死人活白骨,一定有法子救這個姑娘的??!公子~~~”
要是那姑娘當(dāng)真就這樣死了,那她們也活不了了!
被她們這一鬧,夏侯公子已然有了蘇醒的跡象,眼簾微抬起,就見一婢女端著水盆作勢要潑他。
嚇得立馬跳到了軟墊上,雙手抱頭,驚恐大叫,“停!別潑我!別潑我!我醒了!”
婢女們見此,破涕為笑,趕忙拉著他到了床榻前,“公子,您快救救姑娘吧···”
說著,集體跪了下去,一副你不救我們就跪死在這里的模樣。
夏侯棲年輕掃著地上跪著的御醫(yī)和婢女,想來,是自已昏迷過去后,太子殿下叫來的人。
眼神緩緩看向床榻上的童幼寶,想起她莫名其妙打自己的事,頓時被嚇得一激靈。
小聲嘟囔,“明明已經(jīng)沒了氣息和心脈,怎么還能打人···”
還下得死手,力氣老大了!
他眾橫醫(yī)界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死人還會打人的。
看著床榻上,面色慘白的女人,眸中幾不可聞的劃過一絲狐疑。
童姑娘,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忽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人,給本公子備最大號銀針!”
····
一縷泛著紅光的孤魂徘徊在居明閣門外,撐著下巴看著密密麻麻的士兵,“我就抽離肉體一會會兒,這外面這么就站了這么多人了···”
她微微側(cè)目,“紅孩兒,你好了沒?尿個尿至于這么久嘛···”
只見,草叢中,一名著紅紗的男人背對著她,一股水聲過后,男人抖了抖身子,面色微微漲紅開口,“催什么催,本尊也沒讓你守著!”
隨后,慢條斯理的將褲腰帶系好,“化為人類男子真是麻煩!”
童幼寶不屑的切了一聲,老子不在這里守著,難道還跟你一起尿?順便互相觀摩一番?
她雙手抱胸,身子斜站著,嘴里叼著狗尾巴草,活像個老流氓,忽然眼角余光瞅到了一抹白色衣角,轉(zhuǎn)頭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是···韓鶴川?那他旁邊那位姑娘是誰···”
韓鶴川的妻妾她大多見過,這位應(yīng)該不是。
只見對方氣度不凡,與韓鶴川并肩走著,雖說帶著斗笠,讓人看不清面容,但談吐之間隱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權(quán)味!一身權(quán)味!
而且兩人身后并沒有隨從跟著,去的地方也不像議事的地方,到像是什么秘密基地···
看來是個大人物···
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八卦笑意,這韓鶴川平時端著一副看透紅塵的模樣,沒想到口味還挺獨特的。
童幼寶轉(zhuǎn)身,拉過身后慢慢走來的妖孽男子,飛快跟了上去。
果然,那兩人到了一處假山時,便停了下來。
韓鶴川抽出腰間系著的玉笛,插入了假山上,并不起眼的小洞里。
霎時,假山晃動起來,分裂成了兩半,朝兩邊移動著,露出了一處地下暗洞,韓鶴川收回玉笛,與那位斗笠姑娘一同邁入了暗洞中。
貓在一旁的童幼寶瞬間來了興趣,“去了那么多世界,今天還是頭一回看見電視劇里那種地下洞穴呢!”
在假山合上之時,她與妖孽男子唰的一下竄入了地洞里。
兩人站在漆黑一片的地洞中的石階上,耳邊傳來了一深一淺的腳步聲。
就在妖孽男子抬起右手,想要顯出烈焰照明之時,童幼寶一把將他推倒在墻上,單手撐墻,小聲開口,“噓!等他們走遠了再用你的火····”
妖孽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微微一愣,可血眸中更多的是厭惡,下一瞬,一把推開她。
眼神狠狠剜著她,“你我二人皆是魂魄,人類看不見!”
厭惡的話語剛落,便下了階梯。
若不是本尊想要她體內(nèi)的靈氣,她這般無禮,本尊早劈了她!
童幼寶尷尬的咽咽口水,不禁納悶,“這招百試不厭的壁咚術(shù)竟然對他沒用···”
撓撓頭,下了階梯。
地洞中,有一處石頭砌成的雅室,里面大多是竹簡。
此時,韓鶴川跪坐在雅室中,身前的木幾上整齊擺放著信函,而帶著斗笠的姑娘則跪坐在右側(cè)的木幾旁。
“收到鶴川哥哥的飛鴿傳書后,寧諾便快馬加鞭趕到了韓國···”她緩緩摘下斗笠,清麗絕俗的面容透著幾分稚氣。
看向韓鶴川的眼神,一股難以言喻的思念深深壓在了眸底,半響后,道出了今日前來的目的,“鶴川哥哥當(dāng)真肯把天女送給魏國?”
一個月前,韓鶴川飛鴿傳書給她,說是機遇巧合之下救下了天女,并且愿意將天女奉給魏國,她這才馬不停蹄趕來。
韓鶴川沒有吭聲,只是緩緩展開了桌上密封的信函,慢悠悠看著,似乎此刻并不著急。
傾國傾狗
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帶狗子爬山去了,本來應(yīng)該更新兩章的,結(jié)果更了一章。 哭唧唧~~ 今天又睡過頭了,今天更兩章,后天更三章! 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