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陽光明媚,微風(fēng)和煦。
一位戴著頭巾的女子坐在太妃椅上,沐浴著太陽浴。
她神情放松,沉浸在這簇溫情時刻中,只是面色慘白,曬了半響陽光后,臉色才漸漸透出了紅。
青煙繚繞自煙囪里升起,灶房里傳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音。
“姑娘!這是什么?。 敝ρ镜纱罅隧涌粗伬锏臇|西,驚奇叫著。
“奶皮!”童幼寶將蓋子揭開,用濕布包裹著滾燙的碗,端了出來。
枝丫疑惑的看著,一刻也不敢眨眼,“奶皮?”一股奶香味襲來,她頓時作了一個吞咽動作,“好香?。 ?p> 看著童幼寶將燙碗放入了冰塊中,只聽童幼寶感慨說道,“還好有咱們老先生給的冰塊,我才做得出這冰鎮(zhèn)可口的雙皮奶!”
這話一出,貓在另一側(cè)灶臺下的老御醫(yī)頓時站起了身,端著藥缸子大叫著。
“成了!成了!老身的麻藥成了!”說著,湊上鼻尖嗅了嗅,眸中頓時露出精光,“就是這個味!跟寶丫頭熬的麻藥一個味!”
五日前,手術(shù)很成功,石子順利被取出,南汐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見證過奇跡的老御醫(yī)打從心底里佩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小丫頭,并在心里已經(jīng)拜她為師了。
這幾日,每日早晨他都早早替老夫人問完診后,便宿在童幼寶這兒,請教醫(yī)術(shù),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時連飯都顧不上。
而枝丫這個小丫頭福大命大,調(diào)理了幾天身子便活蹦亂跳了,現(xiàn)下整日跟在童幼寶屁股后面,驚奇的‘哇!’
童幼寶將老御醫(yī)的藥罐子接過來,略微聞了聞,而后皺皺眉,“差一點,藥效不夠,再熬。”
這話一出,老御醫(yī)頓時揚起笑臉,還好還好,只是差一點!
接過藥罐子,立馬回去繼續(xù)熬藥去了。
“寶姐姐,什么是雙皮奶???”枝丫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冰塊里的東西。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她故弄玄虛的撞了一下枝丫,而后俏皮的眨了眨眼。
灶房外的南汐似是聽見了她們的談話,也略顯好奇,不由的問了一聲。
“枝丫,你跟寶姑娘兩人在說什么呢?”
枝丫一聽,趕忙跑出了灶房外,“娘···”剛說出一個字,南汐對她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改口道,“小姐!”
這幾日,自南汐醒來,她為了避免禍患,便讓枝丫叫她小姐。
人生地不熟,她太子妃這重身份實在是過于打眼。
童幼寶使用重生咒換了一具身體后,面容自是與從前不一樣了,所以南汐不認識她。
不過,童幼寶倒是十分清楚南汐太子妃這重身份的,也是這個原因,她才會全力救治南汐。
幾日相處下來,童幼寶倒是發(fā)現(xiàn),太子妃與其它閨閣里的大小姐有所不同,好相處、好說話,而且心眼好,她倒是挺愿意跟太子妃打交道的。
不過童幼寶也留了個心眼,沒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名,現(xiàn)下他們所認識的,是桐寶。
“小姐,寶姐姐做了雙皮··奶!好像是吃的!”枝丫順勢拿起蒲扇替她扇著風(fēng)。
南汐噗嗤一笑,“瞧你那德行!”這丫頭成天就知道吃,讓她問這個道觀名字倒是問不明白了。
她們?nèi)缃癫恢硖幒翁?,過去這么多天,也不知祖母病情如何了。
想到這,她很是擔憂。
她微抬眸,“枝丫,再去打聽打聽這是什么道觀··”
枝丫放下蒲扇,應(yīng)聲點頭,便要離去。
此時,童幼寶端著木制托盤走出了灶房,叫住了正要走的枝丫,“等等,吃完再走!”
這話一出,枝丫立馬回過身,驚喜的看了看童幼寶,而后又苦惱的瞄了眼南汐,小眼神似乎在詢問她,可以嗎?
南汐無奈搖頭,“好好好,吃吃吃!”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真拿她沒辦法。
童幼寶將做好的雙皮奶用木杯盛著,一共有六杯。她將托盤放置在南汐身側(cè)的石桌上,剛放下,枝丫就急不可耐的端了一杯遞給了南汐。
見此,童幼寶柳眉微挑,有些詫異,這丫頭明明已經(jīng)很想吃了,卻還知道先拿一杯給自己的主子,太子妃這個女婢養(yǎng)的不錯嘛。
“這個她可不能吃。”童幼寶將南汐手中的雙皮奶拿回來,就在枝丫發(fā)出疑問之時,解釋道,“這杯太冰了,這杯溫?zé)岬氖俏医o南小姐準備的?!?p> 說著,將另一杯遞給了南汐。
南汐一驚,沒想到對方如此細心,她腦部開了刀,還未恢復(fù)好,是要忌冷食的。
她醒來時,童幼寶就跟老御醫(yī)說好了,待南汐醒來時,就說開顱手術(shù)是老御醫(yī)一手操辦的。
童幼寶不想跟太子府里的任何人有太多牽扯,亦不想太子妃欠她人情。
所以南汐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救命恩人其實就是面前這個姑娘。
“多謝寶姑娘···”她手中暖暖的東西不由的讓心里也暖起來的。
這句謝謝,是發(fā)自肺腑的,怎么多年來,第一次遇見如此暖心之人,就連跟隨自己多年的丫頭都沒她怎么細心。
“這有什么好謝的?!蓖讓殞⒛潜姆旁诹酥ρ臼稚?,“這個給你!”
“好香??!”枝丫稍稍聞了一下,便開心的大叫著,可左看右看,卻不知如何下嘴,頓時苦惱的看著童幼寶,“寶姐姐你是不是忘記準備筷子了呀?”
“嘖!我做的東西需要筷子來吃嘛?那得多俗氣啊!”童幼寶板著臉,眸子卻暈染著點點笑意,將托盤中的東西插在了枝丫和南汐手中的雙皮奶里。
“我稱這個為,吸管!”
她指了指插在雙皮奶中的管子,拍了拍胸脯,異常自信。
枝丫疑惑的將吸管抽出,瞪著眼睛瞅了瞅,“這不就是扒了皮的蘆葦桿嘛~~~”
童幼寶頓時被噎,腳下一軟差點摔倒,“什么什么蘆葦桿!人家有個很卡哇伊的名字好伐啦!跟著我念,吸···管!”
枝丫努努小嘴,不為所動,這明明就是蘆葦桿,不要以為扒了一層皮她就不認識了,她老家鄉(xiāng)下的田里可多了,她又不是沒玩過。
聽著她兩的對話,南汐倒是對這‘吸管’有些好奇了,不禁問著,“這吸管做何用?”
終于有個識貨的人了!
童幼寶心里這樣想著,立馬拿起托盤中的吸管插在雙皮奶中,端起來便吸氣。
霎時,雙皮奶在兩人震驚注視下,緩緩吸入了她口中,童幼寶眨巴著嘴巴,嚼著嘴中的干果,“葡萄干放少了,不過奶香味挺足!”
示范過用法后,枝丫立馬將吸管插了回去,急不可耐的吸了一口。
一股濃郁甘甜的味道散開在味蕾上,她驚奇大叫,差點噴了童幼寶一臉,“好吃!太好吃了吧!”
“你吃就吃,別叫好嗎,叫就算了別沖著我叫好嗎?”童幼寶眼疾手快擋住了臉,不滿的念叨著。
不過見她怎么喜歡,心里也開心。
南汐見此,也輕輕吸了一口,臉上頓時揚起驚奇的喜悅,“此物軟糯爽口,入口幾化,口齒留香,似冰山上的雪蓮花苞一觸既逝,卻殘留著芬芳。甘甜奶浴的味道恰到好處,就算王宮中的清心雪芋子也不及這雙皮奶??!”
她眸中滿是不可思議,說著,又重重吸了一大口,“暢快!”
童幼寶微微抱胸,很是驕傲,這讀了書的主子,給的評價很有文化嘛!
傾國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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