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正式來臨了,全家人都其樂融融的忙活著。前一天大伯和二伯兩家人也回來了,大姑和二姑都在自己居住的城市過年。又是熱鬧的一年,女人們在廚房忙活著,男人們喝著酒聊著天,小叔帶著我們幾個小的樓下放炮。
今年小叔允許我也加入放炮的行列里,說是長大了可以試著放放,注意安全就好,我白了他一眼,去年我就能自己放炮了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覺得那些炮不夠自己放的拿那種我還小的話唐塞我。
正在開心之余趙海洋突然來找我了,我跑過去跟他打聲招呼?!砩显蹅兊募s定別忘了?!w海洋跟我說到,我愣了一下問道‘什么約定?晚上干什么去?!w海洋聽完氣著說到‘難怪二狗子天天欺負你呢,就你這樣我都想揍你。你忘了過年咱們約著吃完年夜飯出來一起放炮的?!涄w海洋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趕緊陪著不是并說到‘要不咱們這會去趟二狗家給他也說一聲,我害怕他也忘了在。’‘誰都跟你一樣,一天天都不知道想啥呢?!w海洋嘴上說著我身子已經往二狗家的方向走去了。我趕緊跟小叔打聲招呼就追向趙海洋!
來到二狗子家門口感覺里面靜悄悄的,我問道‘是不是沒在家呀’趙海洋隔著旁邊的窗戶往屋里瞅到‘不知道嗎?這大過年的他們一家能去哪呀。’正在疑惑當中二狗家的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二狗子,看見是我倆二狗子的臉上略過瞬間的驚喜,但是很快又恢復平靜的說到‘不是說好晚上才放炮嗎,大中午的你倆在這鬼鬼祟祟的干啥呢!’趙海洋看了我一眼好像再說,你看吧就只有你記不住的表情然后回頭對二狗子說到‘這不過來跟你提醒下晚上別忘了嗎?!纷拥恼f‘好了,我知道了,晚上我會去的。你們走吧我要睡一會了。’說完二狗子打著哈欠。
離開二狗子家我疑惑的問趙海洋‘怎么感覺他們家這么冷清?就二狗子一人在家嗎?’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家里大人買年貨去了?!w海洋也是一頭霧水。
這會時間家家都在忙活著晚上的年夜飯,而二狗子家的狀況明顯跟當下是格格不入的。我跟趙海洋商量了一下晚上出來大概的時間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跟小叔提及到勾家的事情才明白,勾新山也真是可憐之人。爺爺走的也早,走的時候什么都沒給留下,就給老太太留下兩個兒子,一個勾新山的伯伯一個是他父親。勾新山的這個伯伯是結完婚后就在沒回來過,所以他們家基本上不過年。
‘難怪二狗子要說在家睡覺呢。’聽我講完的趙海洋摸摸下巴說到,我拍拍他說到‘哎!前面就到二狗家了,我給你路上講的這些一會可別提呀!’趙海洋還是摸著下巴露出欠揍的表情說‘嘿嘿嘿!那不好說,除非一會那些二雷子都我來放?!铱粗w海洋狡詐的樣子恨不得踹他一腳,但是在人家背后討論人家家里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只能妥協(xié)了。
來到這個與當下周圍氛圍格格不入的房門前,我倆并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叫著勾新山的名字。許久門開了,開門的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這應該便是勾新山的奶奶了。
‘奶奶您好,新年快樂!我們是勾新山的同學來找他玩的?!覀兌硕Y貌的向開門的老太太道明來意,勾新山的奶奶慈祥的微笑著說到‘是山山的同學呀!要不先進屋里來吧。外面怪冷的!’還沒等我們回話屋里走出來一人說到‘不用叫他們進來了,家里什么也沒有讓人家進來也不嫌丟人。’出來的人正是勾新山,說著他披上外套跟奶奶打聲招呼就叫著我們快走。我和海洋保持著尷尬笑容,正準備跟老太太道聲別時屋里傳來一個男人聲音‘小兔崽子出去給我老實點,再給我打架以后就別進這個家門了。’勾新山在原地愣了一下小聲說到‘誰稀罕回來一樣?!?p> 趙海洋拉著我們來到了大廣場上,說是同院的小伙伴都在這里,‘人多熱鬧嘛!剛好也介紹你們都認識認識。’趙海洋走在我和二狗子中間說到,二狗子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那我就更無所謂了,這人多不是更熱鬧嗎!
來到廣場上真是熱鬧非凡呀!在找海洋的小伙伴同時還遇見了好多同學,再一一打過招呼后我們找到了海洋的小伙伴們,趙海洋拉過我倆挨個介紹著。
在一起的有共有三人,基本跟我們同歲。個子高高壯壯的叫方漠,大我們一年級,就是上次去海洋家大院那個蘇阿姨的兒子。
旁邊眼睛大大的有些外國長相的叫康佩邦,在海洋的介紹下知道他父親是蒙古的,康佩邦的父親足足有2米高,練過摔跤。
站在他倆身后是個女孩,見到這個女孩我眼前一亮,這個叫王美瑩的女孩真的如名字一樣,美!美的晶瑩剔透。雪白的肌膚,兩個臉蛋在這寒冷的天氣下泛起微紅。
我盯著王美瑩良久都沒移開眼睛,這時二狗子在我耳邊悄聲說到‘漂亮吧,漂亮歸漂亮你在這么看下去人家女孩子可要被你嚇的跑回家了?!牭蕉纷拥穆曇粑也欧从尺^來,再看王美瑩往方漠身后退了退避開我的眼睛。
這時海洋還在介紹著,原來王美瑩的父親是大學生,母親是文工團舞蹈隊的。一家文藝范,書香門第呀!
在海洋介紹完后方漠對著二狗子說到‘你就是勾新山呀,那個人們說的二狗子嗎?’二狗子抬頭看看這個方漠說到‘對的是我,我就是那個人們說的壞小子二狗子?!?p> 方漠冷笑一聲說到‘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壞小子,既然是海洋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方漠說話態(tài)度雖然讓我有些討厭,但是出于要呵護王美瑩我也就原諒他了。方漠接著說到‘我聽大眼提過你,大眼很看好你。’二狗子驚訝道‘你認識大眼嗎?我怎么沒見過你呢?!侥渎暬卮鸬馈?,我跟大眼的弟弟是同班的?!?p> 說了半天原來這個大塊頭其實就是忌憚二狗子呀,不過想想一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孩,是那種瞬間在學校出名的人,放誰都要忌憚一下的。
那晚我們玩的很開心,也是我見過勾新山笑的最開心的一次。是那種發(fā)自內心,沒有任何雜質的純潔的笑!他始終還是個孩子,他也渴望得到完整的家庭,他也渴望倒在母親的懷里,他也渴望坐在自行車后面抱著父親。有些時刻這種簡單的渴望卻是那么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