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你先吧?!?p> “不不不,蘇兄你先?!?p> “不不不還是你上吧?!?p> 上路的漠魯此刻正抱著盾牌,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的蘇洗塵與路遙正互相謙讓著。
“路兄你有所不知,我其實擅長的是刺客之道,你先前去牽制,我暗中伺機偷襲便可成功,剛才下路傳音你也聽到了,他們就是這么干的?!碧K洗塵努力的勸道。
“蘇兄這可為難我了,我也是只擅長遠距離暗殺。近戰(zhàn)我不擅長啊。”路遙反正就是油鹽不進,死活不肯往前多邁一步。
路遙見兩人爭個沒完,只得默默幫身邊的士兵一起與對方的士兵對抗,不多會,敵軍便全部倒在地上,剩余的己方六個士兵身上最多也就一點擦傷,舉著武器便殺了過去。
蘇洗塵與路遙只能與身后的雕像一起清理掉這些雜兵,由于有著雕像的幫助,兩人自是游刃有余,嘴里得了空,又互相謙讓起來。
漠魯則是站在遠遠的地方觀看,正在此時,身后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一個士兵吃力的拖著一個小型的投石車緩緩前來。
蘇洗塵與路遙停止了爭吵,也齊齊看向己方同樣緩緩駛進場的投石車。
眾人正在躊躇之時,兩個士兵已經(jīng)開始比著大拇指對著對方瞄準。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保持觀望的漠魯忽然聚起真氣,大吼一聲,“土龍翻身!”再對著地上猛的一踏,只聽“轟”的一聲爆響,一道石浪便從漠魯腳下翻涌而出,直震的蘇洗塵那邊投石車與小兵東倒西歪。而漠魯自己身邊的小兵正面無表情的拉動一根木桿。
“嗖”一塊巨石劃破風(fēng)聲,疾射而出。
蘇洗塵與路遙對視一眼,蘇洗塵只能無奈的腳下一踏,飛身迎向巨石。。
“乒!”
“啪!”
蘇洗塵一拳轟出,竟如打在一塊萬年玄鐵上,而巨石來勢不減,撞了沒有任何提防的蘇洗塵一個滿臉。
“轟”巨石落地,一陣木屑紛飛,蘇洗塵這邊的投石車與小兵便被砸了個粉碎,而蘇洗塵也是在巨石即將落地時一個翻身彈開,躲過這驚天一擊。
“不演了?”漠魯憨憨的笑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蘇洗塵看著漠魯,無奈的說道。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蹦斃^續(xù)一臉憨厚。
“你看,早就說了直接進攻,你非得加這么多戲……”蘇洗塵扭頭對路遙說道。
“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新種類的小兵……快閃!”路遙正解釋著,眼見對面的投石車再次一塊巨石射出,急急喊道。
只見這巨石并沒有砸向兩人,而是越過二人頭頂朝著雕像飛去。
“轟!”巨石砸在雕像上,頓時破開,而雕像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紋。
路遙立刻反應(yīng)過來,大喊道:“直接攻擊那投石車!”說罷瞬間左手祭起一把黑色長弓,右手將弓弦一拉,一道黑氣便順著手臂涌向弓弦。
“瞬影,雙蛇破!”伴隨著一聲低喝,捏住弓弦的手指一松,兩道黑氣便糾纏著扭動飛出。
漠魯一個大步站在投石車前,將巨盾一橫,那黑氣射在盾上后竟是毫無聲息,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道的漠魯好奇的將盾翻過來一瞄,只見這盾上兩道黑氣竟是如同毒蛇一般張開大嘴朝他臉上撲來。
“媽也!”漠魯一個激靈,將盾甩出老遠。
“轟”漠魯聞聲向后看去。只見那投石車已被蘇洗塵一腳踢了個粉碎。
“嘿嘿。演一演也好,沒有你的示范,還真不知道這東西這么脆弱。”蘇洗塵笑著再用手肘一磕,那操作投石車的小兵也應(yīng)聲倒地,隨后便化為烏有。
漠魯見被自己甩出的盾牌已經(jīng)被那黑氣腐蝕的快要化掉,忙對沈如月傳音連連道歉。
“沒事的漠魯大哥,回頭我在送你個更好的。”沈如月滿不在乎的回道。
“在求救嗎?沒用的,你們下路三個,中路一個。都忙著呢?!甭愤b見漠魯默不吭聲,便知他在給隊友傳音。
“不好意思了,大個子?!碧K洗塵笑著,右手握起拳頭,腰一弓人便射了過來。
“玄影,晝殺!”路遙將手中弓箭化作一柄長槍,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面臨兩人的夾擊出招,漠魯不慌不忙的展開雙臂,微微一震,袖子便破裂開來,只見手臂上竟纏繞著粗粗的漆黑鐵鏈。
“來的好!”漠魯咧嘴一笑,兩只手臂一甩,粗大的鐵鏈頓時飛出。
“嘩啷啷啷”如果說剛才路遙那兩道黑氣是毒蛇,漠魯這鐵鏈便是兩條巨蟒,兩人避讓不及,被纏個正著,一時間竟難以掙脫,只能用力抗衡著鐵鏈上傳來的巨大拉力。
“就是現(xiàn)在!”漠魯大喊一聲。
“什么!?”蘇洗塵與路遙大驚失色。
一個黑影從草叢中飛出,從兩人身后瀟灑掠過。
“嘭,嘭”兩道黑霧分別在蘇洗塵與路遙身上炸開。
“崩!”從鐵鏈中掙開的蘇洗塵與路遙看著一擊遠遁的許不明,神情復(fù)雜的二人嘆了口氣,不約而同的背靠著背,小心翼翼的退到己方雕像旁。
“許不明!”
“許不明!”
場外觀戰(zhàn)的觀眾齊齊喊著許不明的名字,兩次恰到好處的偷襲,均是將場上戰(zhàn)局瞬間扭轉(zhuǎn),許不明自然是當(dāng)?shù)钠疬@般歡呼。
一位身披黑袍的中年人在看臺的角落默默的擦了擦眼睛,喃喃道:“師父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我鬼島弟子居然也會有一天站在臺上接受萬人歡呼……論修為,我不如你,論教徒弟,卻是我贏了啊……”
“什么?那小子什么時候跑去上路了?”孫仲杰聽完上路兩人傳音,一個愣神之下,手中正搓著的冰球頓時炸開。將自己搞了個滿臉冰渣子。對面魚音見狀,立刻飛速的結(jié)起一個看似復(fù)雜的法印來。
孫仲杰見狀十分無奈,只得咬咬牙也結(jié)起法印,他從來沒想過一個慈眉善目的小姑娘砸起法術(shù)來竟如此兇狠,而且這姑娘的大部分法術(shù)似乎還是自創(chuàng)的。
“下路快抓緊進攻,你們綜合實力要勝過他們的二人組?!睂O仲杰最終還是分出一絲心神對著下路傳音道。
“我方守護已被摧毀?!币坏览浔穆曇粼俅雾懫?。
宗楚元和鐘離于峰看著眼前的被裹的跟烏龜一樣的投石車和小兵身上厚厚的金光鎧甲,欲哭無淚。
“繼續(xù)砍啊,再努力一會就砍破了?!鄙蛉缭聦λ麄児膭畹?。
失去了許不明的威脅,鐘離于峰和宗楚元也不再畏手畏腳。三下五除二便把這投石車砸了個粉粉碎。鐘離于峰惡狠狠的紅著眼扭頭看去,李月白拉著沈如月早已退的老遠。
宗楚元與鐘離于峰看著這一條長長的道路,又看了看周圍漆黑的灌木叢,只得默默的站在破碎的雕像旁,不敢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