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許彥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神里的殺意一閃而過。
“我說過讓你別和絕世神偷組織的人接觸?!?p> 這事許彥無話可說,他確實和絕世神偷組織接觸了,而且還和他們做了一筆大買賣。
啪
又是一巴掌。
“你,沒有你老子聰明?!?p> 看到許彥惡毒的眼神,男人身旁的黑衣人又一揮手,許彥感覺自己都頭都差點被打折了。
“這就是你接頭的絕世神偷組織老大?”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雖然長得還算漂亮,也有些身手,可是,她給蕭雅提鞋都不配。
“你見過他們的一天嗎?隨便跑出來一個女人你就信了?!?p> 聽這話,許彥心臟狂跳,他撲過去掐住女人的脖子,“你不是一天!你究竟是誰,為什么騙我!”
女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被掐住了脖子仍然艱難說著:“是,是你,太蠢!”
許彥頹然坐在地上,她不是絕世神偷的一天,那么自己給她重金和她說的計劃!想到這兒,許彥轉(zhuǎn)頭望著那個看不清正臉的男人。
“是你,是你設(shè)的局!”
如果不是被人攔住,許彥已經(jīng)沖上去打人了。
男人還沒說話,那個女人已經(jīng)開口了,“許少爺,死到臨頭還胡亂攀咬,厲害?!?p> 啪
許彥氣急敗壞,打了女人一巴掌。
啪
女人回了他一掌。
“就你也想奪位殺人,垃圾?!?p> “是你,是你告密!”
許彥瞪大眼睛看著女人,想將其生吞活剝了。
“告密?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是你的人了?什么叫告密?”
許彥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蠢,是呀,那個女人沒有說她是自己的人,也沒說她是對方的人,她可以依據(jù)形勢隨時都可以倒戈相向。
“你想殺我?”
男人說話了,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尤其是許彥如置身冰窖中。
如果求饒有用,許彥肯定拉下臉皮求饒??墒撬?,此刻求饒已經(jīng)沒用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是?!?p> 聽許彥說是,男人似乎很滿意,招了招手命人帶他出去。被人送出來的許彥一頭霧水,什么意思,承認想殺了他,自己就不用死了?這個男人的心思也太變化莫測了吧!
“少,少爺你沒事吧!”
隨從剛才還以為許彥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然安然無恙(除了臉上清晰可見的掌痕)走出來了。心想這出來的不會是鬼吧!
“沒事,怎么,希望我有事?”
“不是,不是,怎么會?!?p> 許彥懶得理會隨從的口是心非,如果是往常他肯定早就暴跳如雷了。如今死里逃生,他的心情很復(fù)雜。
啪
許彥剛進屋,他的父親就給了他一巴掌。許彥捂著臉,剛想質(zhì)問為什么,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暴露的紅衣女人。
“你!”
許彥沖上前去,又一次掐住女人的頸子。
啊,啊
女人胡亂拉著許彥父親的衣服求救。比起剛才在另一處的凌然,此刻的她柔弱得像一朵被雨一淋就敗了的玫瑰。
許彥父親猛地將許彥推開,“逆子,你做什么!”
“爸,就是這個賤女人。就是她!她去向那個人告密,我才這樣狼狽!”
啪
不說還好,一說許彥又挨了自己父親一巴掌。
“你還敢提這事!要不是她去說好話,你還有命來見我!”
“如果不是她告密,我的計劃天衣無縫!”
啪
許彥又挨了一巴掌。
紅衣女人站在許彥父親身后捂嘴偷笑,還不忘給許彥做個鬼臉,略略略
許彥見了,又想沖上去,他的父親又一把將他推開。
“這是你母親,以后你對她放尊重點?!?p> 轟
許彥覺得有一道雷從天而降,落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爸,你什么意思!你以前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再給我找后媽!”
“是,那是以前,以前你有現(xiàn)在這么荒唐嗎?”
許彥惡狠狠望著自己父親和那個女人,“爸,我不允許!”
“這事你說了不算。”
紅衣女人站在許彥父親背后不停微笑,嘲笑著許彥不自量力。
“??!”
許彥發(fā)瘋似地沖向女人,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母親!
砰
許彥父親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直接將許彥推倒在地上了。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要是再這樣,就給我滾出家門!”
“滾就滾!”
許彥摔門而出,紅衣女人趕緊勸許彥父親,沒說幾句就跑出門去追許彥了。
“許彥!”
聽有人叫自己,許彥回頭,看到是那個要做自己后媽的女人,許彥眼神都想殺人。
“你還敢來!”
“我為什么不敢?”
紅衣女人走進許彥,一步一步,姿態(tài)妖嬈。
如果是往常,許彥或許會覺得這個女人頗有風(fēng)情,如今卻沒什么心思去欣賞這些。
“許彥,你滾出了許家,不怕我再生一個孩子霸占你許家的家產(chǎn)嗎?”
這話讓許彥瞳孔瞬間收縮,不過接下來的話卻在許彥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許彥,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十年前你父親背信棄義,迫害自己結(jié)拜兄弟全家的事?”
“這事你怎么會知道!”許彥冷汗直冒,如果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那場謀殺自己也參與一二,當(dāng)時那一家人明明是被自己父親一把火給送上天了的。這世界上除了他們父子二人,怎么可能還有第三個人知曉。
“他們確實都死了,包括我也差點死了。你看你是不是都不認識我了,這得感謝你父親那把火把我的臉燒毀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去做整容手術(shù)。這張臉,比以前的好看對吧?”
聽了女人的話,許彥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
“別害怕,我不是來復(fù)仇的?!?p> 女人在許彥耳旁輕輕呼著氣,“我是真的喜歡你的父親,也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瞧,你怎么了,這滿頭大汗的。走吧,我們一起回家,要不然,你爸爸一個人在家多孤獨呀?”
聽到女人這樣說,許彥嚇得連牙齒都開始打架,這個女人,不會是鬼吧?她是來報仇的嗎?
鬼使神差被女人拉著回了屋,許彥父親看著許彥魂不守舍的樣子,態(tài)度緩和了下來,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去休息了。紅衣女人則依偎在許彥父親懷里,嬌嗔著要獎勵。
許彥聽著自己父親和那個女人的對話,頭也不敢回地去了自己臥室。怎么辦,現(xiàn)在去告訴自己父親真相,他肯定不信。許彥滿頭思緒,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另一邊,白原突然告訴安遇自己又得去出差幾天,安遇知道后本來也想跟著白原一起,想到自己身份不合適也就沒說要同去的事。
這不,兩人飯后在老梨樹下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不一會兒安遇就嚷嚷著要去宵夜了。白原由著她,兩人手拉著手往小吃店走。
一塊烤肉下肚,安遇問白原。
“你會想我嗎?”
“傻瓜?!卑自喂伟灿龅谋橇?,“會?!?p> “會多想?”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白原思考片刻,“比你多一點如何?”
“不行。”
“為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白原有些囧,安遇思維太跳躍,這話他覺得怎么回都能掉坑里。
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安遇問題,不遠處的娃娃機就吸引了安遇的注意力。
“白原,抓個娃娃送給我吧?”
白原還沒說話呢,安遇已經(jīng)拉著他跑了過去。
拿著一框游戲幣,安遇只遞了兩個在白原手里。
“我要這個?!?p> 安遇指著娃娃機里面那個抱著胡蘿卜的企鵝。
“你可以的。加油!”安遇握拳,給白原加油打氣。
白原看著她,心里高興所以就一直微笑著。
“好。”
“加油,加油?!?p> 從白原把游戲幣放進機子開始,安遇一直喊著加油。
“哇!哈哈哈哈哈,抓到了抓到了,親愛的,你真棒!”
安遇從娃娃機下面掏出娃娃,開心地轉(zhuǎn)圈圈。
“你剛才喊我什么?”
“親愛的,mua”
安遇在白原臉上親了下,“我喜歡這個,你一次就抓到了。嘿嘿,真棒!”
白原也親了下安遇,“你喜歡就好?!?p> “真的嗎?”
“嗯?!?p> “那我還要這個這個這個?!?p> 安遇把娃娃機里的好幾個娃娃指了一遍,白原覺得自己真是小看這個大娃娃了。
有一個娃娃,消耗完了一框游戲幣。
“這個也太難夾了吧!”
安遇有些小情緒,“不行,必須把它帶回家?!?p> 說著,安遇又拿來一框游戲幣。
就這樣,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抓娃娃大作戰(zhàn)。
咻
一塊石頭飛了過來,如果不是安遇早有察覺,今晚她就得又去醫(yī)院一趟了。
“什么人?”
安遇回頭,才發(fā)現(xiàn)周圍早就沒有路人了。所以,這是什么意思?她又被人盯上了?
“你倒挺警覺?!?p>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安遇都不用猜,“我不喜歡陸無霄,你別找錯人了?!?p> “你不喜歡他,他卻喜歡你?!?p> 安遇無語,覺得自己這個冤大頭真是當(dāng)?shù)每梢浴?p> “那是他的事,你喜歡他,為什么不去找他,找我有意思嗎?”
“你若死了,他也不會喜歡你了?!?p> 叉的,這是什么狗蛋邏輯,安遇真是抓狂。這些女的都是腦袋有坑吧!
“別搭理她,我們走吧?!?p> 白原拉著安遇準(zhǔn)備離開,那女人卻笑了,“小白臉,我奉勸你離這個女人遠點,她就是一個紅顏禍水!”
啪
女人被白原扔去的石子打了臉。
“這一巴掌教你如何說話?!?p> “你!”
女人抓狂了,“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本小姐就送你們這對狗男女上西天!”
女人話音剛落,結(jié)魄已經(jīng)把她揍倒了。居然敢這樣和自己的主人說話,真當(dāng)自己這個仆人是擺設(shè)嗎?這陸無霄也真是的,干嘛到處去勾引人??!既然說喜歡自家主人,那就把這些花花草草收拾好呀!
“她這是?”白原看著倒地的女人,有些不解,也沒看見安遇動手,她怎么就被打趴了?
“可能是引起公憤了,我們走吧?!?p> 安遇拉著白原離開了,結(jié)魄還在原地,那女人一起來就摔倒,一起來就摔倒,最后摔得鼻青臉腫回家了。結(jié)魄后來對安遇說起這事,兩人都捧腹大笑,覺得喜歡陸無霄的女人真是和他本人一樣幼稚又愚蠢。
“你,會認為我是紅顏禍水嗎?”
回家的路上,安遇抱著娃娃問著白原。
“你會認為我是小白臉嗎?”
“哈哈哈哈”
安遇笑了,“我困啦!”
白原蹲在安遇身上,拖著聲音說,“請睡?!?p> 安遇趴在白原背上,親了親白原,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安遇均勻的呼吸聲,白原淺笑,“傻瓜?!?p> “白原,別離開我。”
在白原的背上,安遇呢喃著。想起之前和白原幻像做的事情,忍不住雙頰緋紅。要是可以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呀!
“不會離開你的,乖?!?p> 路燈下,兩人的身影重疊著,一步一步,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