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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燒與感冒

第三十八章 天隔兩人

發(fā)燒與感冒 初三十三 3346 2020-05-08 19:42:52

  “這次成親,大監(jiān)知道嗎?”洞房里的房梢掀開蓋頭問坐在旁邊的岳藍(lán)言承。

  “知道,父皇被夏家控制住,我們見不了。得知這個(gè)消息后,一行哥哥說讓我順著夏松的意思,到時(shí)候里應(yīng)內(nèi)和,滅了夏家?!痹浪{(lán)言承點(diǎn)頭道。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房梢道。

  “那,這事南姑娘知道嗎?”岳藍(lán)言承問道。

  房梢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那南姑娘會不會直接跑去找夏松?”岳藍(lán)言承問。

  “這次不會,她打架不行,腦子還可以?!狈可依溲缘?。

  岳藍(lán)言承聽完這話后不由地笑了。

  “你笑什么?”房梢問。

  “都說房將軍如同一座冰山,可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倒有點(diǎn)怪怪的,聽著…倒像是南姑娘說話的風(fēng)格?!痹浪{(lán)言承笑著說。

  房梢瞪了他一眼后,岳藍(lán)言承也不再言語,畢竟,在大安城能打過房將軍的人沒幾個(gè),里面肯定是沒有他的。

  “就憑你這小身子,還沒打就被人家給殺了?!甭鋲m嘲諷道。

  “那你打算怎么幫?”莫莫問。

  “我說過你們的事我不參與,但你的事我會幫,所以,我會將我的法力傳給你?!甭鋲m道。

  “好,那現(xiàn)在傳吧。”莫莫道。

  “不行,到明日太陽升起來的時(shí)候我自會傳給你?!甭鋲m認(rèn)真道,可眼神里卻流露出幾分不舍。

  夜晚襲來,莫莫趴在窗邊看著月亮,心事重重。

  “你是不是在想我?guī)湍愕拇鷥r(jià)是什么?”落塵湊過來笑著說。

  “這次你可猜錯(cuò)了?!蹦馈?p>  “你放心,以我的法力殺掉整個(gè)大安城的人都是輕而易舉。”落塵傲然道,

  “反正,你啊,就別擔(dān)心了,明日上門殺他個(gè)片甲不留?!甭鋲m安慰道。

  “我可沒想過殺掉那么多人?!蹦?。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代價(jià)是什么嗎?”落塵再次問道。

  “不想。”莫莫冷言道。

  “這個(gè)代價(jià)就是我要永生永世纏著你?!甭鋲m笑道。

  莫莫嘴角微微一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早點(diǎn)休息吧。”

  莫莫或許永遠(yuǎn)也不可能知道,落塵一旦失去了法力,就會化作一縷花魂被風(fēng)吹散,從此在人間便沒了他的蹤跡。而他所說的纏著她,只是想永生永世地護(hù)著她而已。

  第二日莫莫醒來,只覺得渾身輕了不少,她喊了喊落塵,只見沒人答應(yīng),想著他指定又去哪兒了。她低頭看了看,只見自己的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中的木槿花顏色更深了一些。

  太陽還未完全出來之時(shí),借著月光和日光,落塵將自己的法力傳給了莫莫,自己用最后一點(diǎn)法力將自己的花魂存進(jìn)了莫莫的玉中。

  “你聽說了嗎?今日午時(shí)要將岳帝在大安城門口斬首。說是治理無方,殘害百姓,私自練就妖術(shù)。”

  “什么?岳帝可是天子啊。”

  “天子又怎么樣?還不是人選的。我看啊,這帝王之位誰坐都一樣?!?p>  “這可是要遭雷劈的呀?!?p>  “哎,不說了不說了,去看看吧?!?p>  莫莫走在街上聽見來往的路人竊竊私語道,她急忙往大安城門口的方向趕去。

  只見岳帝被綁在柱子上,昏了過去。而坐在一旁地夏松端著茶杯喝著茶,倒顯得有幾分悠閑。

  莫莫往四處打量了一下,只見房梢、世子和大監(jiān)都在不遠(yuǎn)的地方站著,只是他們的旁邊還有房老和房母,很明顯是被控制住了。

  “卑鄙”莫莫低聲怒喝道。

  眼看就要到午時(shí)了夏松緩緩起身走到了岳帝的身邊,示意下人往岳帝的頭頂潑水弄醒他。

  “各位百姓,眼前這人治國無方,私自煉就妖術(shù),殘害無辜生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毕乃纱舐曊f完準(zhǔn)備下令。

  不遠(yuǎn)處的房梢三人眼看夏松要下令,三人示意要沖上去,卻聽見了朗聲長笑,那笑中帶著幾分不屑,這笑聲別人不熟悉,可唯有房梢再熟悉不過了。

  眾人聽見笑聲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穿著一身黑衣的莫莫,束著高高的馬尾,大步走來。

  “又是你?!毕乃傻?。

  “念在你大姐的份上,我已留你一命,你不要不知好歹?!毕乃膳鹊馈?p>  “夏老爺說這話的時(shí)候可有想過,南家?guī)资禄昕稍诓贿h(yuǎn)處看著你呢?!蹦?。

  夏松聽到后不由地身子一顫,隨即又哈哈大笑道“我夏松可從未怕過這些,不過,姑娘究竟是何人?”

  “什么意思?”莫莫道。

  “南家三小姐在找不到的那幾日早就已經(jīng)死了,她掉下了山崖,我們找到了尸體,想著第二日去給南老爺送尸體的時(shí)候,你…竟然出現(xiàn)了?!毕乃删従彽?。

  莫莫冷笑一聲道“所以,你就接著布了一個(gè)局,殺了那么多人。”

  “不不不,這你就錯(cuò)了,那是他們死有余辜,路上的絆腳石總得踢開不是?!毕乃傻?。

  房梢和眾人聽到這番對話后都不由地看向莫莫,他們都想知道眼前這位女子究竟是誰?為何會與南三小姐長的那么像。但房梢想起了那日在斗場莫莫的那番話,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姑娘是何人?是何名?還是留下的好,免得到時(shí)候成了無名鬼?!毕乃稍俅握f道。

  莫莫道“你問我是誰?(冷笑)我都不知道我是誰,又怎么能告訴得了你。要是說名字啊,我這名字可多了去,你可隨便叫?!?p>  看到莫莫那狂傲不羈的樣子,夏松心里的火漸漸欲漲,他示意旁邊的人殺了莫莫,那人剛下去還沒打幾下,就被莫莫給殺了。

  莫莫撿起地上的劍,看了一眼夏松,又看了一眼劍說“爛劍殺爛人,真配。”她提著劍一步一步地走向夏松。

  夏松慌張地往后退了幾步,連忙派人通知李奇,李奇出現(xiàn)在了莫莫的身后正欲偷襲她,可房梢一個(gè)飛步上前攔住了李奇。眼看著莫莫離自己越來越近,夏松慌張地喊道“放箭”

  箭沒有放出來,只是圍墻上站著一個(gè)人,朝著夏松磕了三個(gè)頭,那人正是夏松之子夏侯陽,他淚流滿臉,大聲喊道“爹,你錯(cuò)了,你要贖你犯下的罪?!?p>  夏松看著自己的兒子將自己至于死地,自己的另一個(gè)兒子的頭顱已滾到了地上,他不由地癱坐在了椅子上,就像在案板上的肉一般,只等人宰割。

  莫莫走到夏松的面前看著夏松,眼神中的冷意仿佛就能殺死人一般“你若是沒有貪念,也不會落的如此。可知,帝王之位不是誰都能坐?!?p>  莫莫拿起那把劍一劍刺向了夏松,夏松被刺后反而流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意。莫莫慢慢轉(zhuǎn)過身走向了那昏迷不醒的岳帝,將自己體內(nèi)的法力渡給了他來救命。她知道,要想守護(hù)大安城,他得活著。

  沒有了法力支撐的她,忍著身上的劇痛一步一步走向了房梢,她每走一步,身上就如同被刺了一劍,那是夏松在臨死前用暗器給她下的毒。

  看著臉色蒼白的莫莫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房梢扔下手中的劍,急沖過去接住了倒在地上的莫莫。

  “發(fā)燒,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們成親是假的,你怎么可能會喜歡岳藍(lán)言承呢?!蹦χf完后吐了一口血。

  房梢見莫莫這番樣子道“別說了?!?p>  “我要是再不說,以后怕是沒有機(jī)會了?!?p>  “不會的?!?p>  “大安城我護(hù)住了,南家的仇我也報(bào)了,也沒什么好牽掛的了。就是…”

  身體內(nèi)的劇毒在四處游走,莫莫疼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

  “就是舍不得你。”

  話一出口,房梢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決堤了,“發(fā)燒,別哭”莫莫伸手欲抹去房梢的眼淚,被房梢一把握住,緊緊地攥在手心。

  “從第一次見面,你就已經(jīng)在我心里了。所以,為了我你必須得活下去。”房梢道。

  莫莫掛著嘴角的血跡微微一笑,說“這是我聽到最好聽的話了,謝謝你,讓我遇見你;對不起,我陪你走不到底?!?p>  “房凈顏,我叫莫莫,莫有的莫,以后…給你唱不了歌了,我…我…”最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莫莫就已經(jīng)撒手離去。

  “我也喜歡你。”房梢淚流滿面的說,她緊緊地抱著莫莫,在她額頭上深深地一吻。

  莫莫感覺自己走在一個(gè)忽明忽暗的地方,她忽然聽見落塵的聲音,“我這一生只為等你,從此以后你若在,我就在,你不在我就等,等到月光殆盡,日光沒落,天地間無一生物靈氣,哪怕…哪怕所有的木槿花都枯萎了,我還是會等你?!?p>  “別等了,來了又有何用?”莫莫說完就再也沒有聽見落塵的聲音。

  她往前走著看見前面有一束光亮,她越往近,這光越刺眼,后來被照的睜不開眼睛,只是再次睜開眼時(shí)就是另一個(gè)地方。

  “醫(yī)生,我妹妹她怎么樣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p>  莫莫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見掛著的點(diǎn)滴瓶,隱隱約約的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哥哥和爸媽。

  “醒了,醒了,爸媽你看,莫莫她醒了?!?p>  “莫莫,莫莫,你還認(rèn)得我們嗎?”

  “爸爸,媽媽,哥哥。”莫莫喘著虛弱的氣息道。

  “她認(rèn)得,她認(rèn)得。”莫媽媽激動的說。

  “對不起?!蹦f完后閉上了眼睛,那心電圖也成了直線。

  據(jù)說,那個(gè)不知名的姑娘死了之后,房將軍將她埋在一座深山中,此后七年沒有出過山。偶有在深山中打獵的獵戶曾言自己在深山中看到過一座刻著莫莫兩字的墓碑旁長滿了藍(lán)色的木槿花,說只要靠近就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最后喪失性命,可嚇人了。

  七年后大安城中有一個(gè)房凈顏的姑娘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武功更是厲害,只是冷若冰霜、不進(jìn)人易。她常去花樓坐在那三樓雅座之上,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樣。

  “這位姑娘,這花樓女子可不能進(jìn)?!?p>  這女子四周一看,指著雅座上的房凈顏說“那憑什么她就可以?!?p>  “這不一樣?!?p>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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