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弟,你怎么帶了個沒見過的弟子過來?”那涼棚下,有個壯漢問道。
“這位是副門主的高足,臨時參與比試,又來晚片刻,讓我過來做個記錄。”蘇懷梁答道。
“哦,原來如此?!眽褲h應了一聲,在自己跟前一個本子上畫了把菜刀,上邊標個記號,“好了,我把他安排到了乙三,那邊擂主空著。你先帶他過去,我去知會錦獅堂的一聲?!?p> 蘇懷梁聽了,道一聲好,就帶著劉牧之去往邊上的一個擂臺上。
劉牧之跟著蘇懷梁到了擂臺近前,只見擂臺上有兩個漢子正在比試,其中一人持刀,一人持槍,正打得熱鬧。
“劉師弟,我先前跟你說的你都還記著呢吧?”蘇懷梁問。
“嗯?!眲⒛林c點頭。
見劉牧之點頭,蘇懷梁又叮囑道:“那好,你稍后就是這座擂臺的擂主,就在這座擂臺上與人比試,贏了就算守住,連勝可有加分;
萬一輸了,你就得把擂臺讓出去,當然,這會兒你就能參與其他擂臺的比試,跟我之前說的一樣。
我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但你既然是副門主的弟子,想必一定弱不到哪里去。
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沒辦法一直關注你,一切還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還有你可千萬記住,只能用本門武功,旁的功夫都不行,直接計負?!?p> “好,我記著了?!?p> “如此,你便盡力施為吧!”蘇懷梁道,“他們兩個已經比試結束了,等他們下來你就上去吧?!?p> 此時,臺上二人已經分出了勝負,持刀的近不了拿槍的身,無奈敗北,二人先后從擂臺上下來。
臺下那兩個拿著冊子的弟子一邊互相交流,一邊在一個冊子上記了些什么。
劉牧之走到擂臺上,四面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如他腳下一般的擂臺還有不少。
他又看向臺下,蘇師兄正在跟那兩個弟子說些什么,只是離得有點遠,加上較場中人員眾多,聽不清楚。
不多時,蘇師兄轉身離去,只留下劉牧之一人在擂臺上。
蘇師兄離去不久,就有幾個弟子到了劉牧之所在擂臺近左。
這些弟子原先是來這座空擂臺比試較藝,卻見擂臺上已經有一人站著,就去問臺下記錄的弟子。
做記錄的弟子得了蘇懷梁囑咐,向這些弟子說明了情況,讓他們另尋一座空擂臺比試。
這些弟子聽了,紛紛打量起臺上的劉牧之,彼此議論起來。
“臺上這人什么來頭,怎么不聲不響就占了個擂主的位子?”
“誰知道啊,不過看著面生的很,應該不是我們堂的?!?p> “這人我上午剛見過,跟錦獅堂的一個弟子一塊回來的,還跟狂獅堂的林金打了一場?!?p> “是么,那他兩個誰勝誰負?”
“當然是臺上這位勝了,你沒見那個林金都沒來參加比試么!”
“這么說他還有點本事?”
“那倒也不好說,畢竟林金自己也就稀松平常,只是平日高調了點。”
“這說的,你要有堂主護著指不定比他還高調!”
“你這人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來跟我比劃比劃,我看看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陰陽怪氣!”
“呵,擱這兒裝起來了,比就比,說得好像你很厲害似的!走,去丙二擂,老子讓你知道你爺爺?shù)膮柡Γ ?p> “你是個什么垃圾,也配跟我叫囂?走,現(xiàn)在就去!”
劉牧之在臺上看著臺下忽然吵起來的兩個人,心中十分奇怪這兩人怎么說的好好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候,臺下有個弟子跳上了擂臺,立在劉牧之對面。
“在下微生金霞,不知擂主何人?”
劉牧之見有人上臺,心知是要與自己比試,便回道:“在下劉牧之。”
“我托大稱你一聲劉師弟,不知師弟你學的是門中哪一樁功夫,可愿意與師兄我比試比試?”
劉牧之聽在耳中,腦中一想,就有些不快,這人上臺來報了名姓就自稱師兄,話里話外都占著自己的便宜,幾句話就想套自己的情報,可惡的很。
只是言語間已經被他占了上風,自己片刻間又想不出騷話還擊,只好回道:
“你想知道我學的是什么,為什么不上手來試試呢?”
微生金霞見言語無法探知劉牧之的底細,也不再多說,就躬身行禮,朗聲道:
“狂獅堂弟子微生金霞,挑戰(zhàn)乙三擂擂主。不知師弟所學功夫,與我相比高下如何?師弟,請?!?p> 劉牧之看著微生金霞,也有學有樣:“乙三擂擂主劉牧之,接受挑戰(zhàn)。師兄,請。”
臺下弟子見二人互相行禮,知道是要開始比試了,也漸漸安靜下來,專心看比試,不再議論。
劉牧之盯著自己對面的微生金霞,腳下站個不丁不八步,凝神相對。
一時間乙三擂臺上十分安靜,只剩下二人呼吸的聲音。
二人正在對峙,微生金霞又開口道:“我看師弟并無兵器在手,想來練的應該是拳掌功夫,我學的卻是刀法,先天占了師弟的便宜,真是不好意思了。”
說著,他便往前數(shù)步,移身至自己所持白揚刀攻擊范圍之內,仗著刀勢向劉牧之劈去。
劉牧之見狀,心中一緊,雙手握拳以手背接住這一刀。
也幸虧他早先在往較場的路上,就已經將鐵云掌套戴上,此時擋住這一劈,直震的他手背微麻。
微生金霞見劉牧之接住了他這一劈,心知先機已去,面色不變,就要收回刀來另尋機會。
劉牧之豈能輕易如他所愿?
只見劉牧之一手抓向那白揚刀,同時腳下動作,三兩步趕到微生金霞近前,提起雙掌,拍向微生金霞持刀的手臂。
微生金霞倏忽間被近了身,白揚刀不好施展,立馬棄刀在地,側身躲過。
劉牧之的雙掌隨之改變方向,加力三分,仍舊拍向微生金霞。
微生金霞看他掌勢兇惡,顧不得太多,一個懶驢打滾避過這一掌,順便撿起先前棄在地上的白揚刀。
二人斗了一個回合,彼此間移形換影,各自到了先前對方所在的位置。
此時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剛剛開始比試的那一刻,只是較之開始,其中一人略顯狼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