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非雨看著江奕那副傻笑著的樣子,有些不解。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知道自己要死了還那么開心的。
他該不會是傻了吧?
江奕回過神來,看見棠非雨一臉像是在看變態(tài)一樣的眼神盯著他,輕輕的咳了兩聲。
突然想到什么事,語氣有些擔心的開口向她問道。
“我肩膀上面的這只蚌妖,該不會有事情吧?”
棠非雨直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跺了跺腳。
“你都要死了你還那么擔心那個蚌妖干什么?”
“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兩個都死了,它也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p> 河蚌老祖頓時疑惑了起來,咋就你兩有事啊,我就沒事了。
“咳咳..小家伙,為什么老祖我沒事啊?!?p> 棠非雨慢慢握緊自己的小拳頭,怎么連這個蚌妖都來占她便宜,輕哼了一聲,略帶諷刺意味的說道。
“因為你太弱了?!?p> 河蚌老祖一時愣住,這丫頭,說話怎么那么直白。
就算弱,也不能說出來對不對。
對大家都不好。
江奕看了河蚌老祖一眼,差點笑了出來。
對方直接再用斧足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苯然謴?fù)一臉嚴肅,只是眼底笑意不減,義正言辭的說著。
“什么高興的事情,能不能給本老祖也講講?!?p> 河蚌老祖見狀直接慢慢的握緊了自己的斧足,像是握緊拳頭一樣。
“沒什么,沒什么...噗哈哈哈哈”
江奕忍住笑意,后面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棠非雨似乎不能夠理解,為什么他們兩個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互相笑出來,在這浪費時間。
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吵鬧,依舊是用著冰冷冷的語氣向江奕的方向說道
“你沒聽清我的話嗎?”
“你馬上就要死了誒,真的死了?!?p> 江奕沉默了一下,慢慢的開口問道。
“所以呢?”
那幽藍色的豎瞳之中閃爍著微光,如針一樣銳利的眼神,刺的她有些生疼。
“難道,我們就應(yīng)該大哭大叫,像個傻子一樣給人看笑話嗎?”
“不是的,人類的贊歌就是勇氣的贊歌,人類的偉大就是勇氣的偉大?!?p> 河蚌老祖小聲的在江奕的耳邊嘀咕到:“可是你不是人啊。”
江奕直接瞪了他一眼。
先忽悠一下再說啦。
總不能看著那么小的一個女孩一直消沉下去吧,小屁孩就應(yīng)該給我高高興興的笑著。
聽到對方的話語之后,棠非雨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來,那個男人死前的話語。
江奕見對方的神情有些恍惚,知道是引起了對方的回憶,沒有出聲,安靜的等待著。
等到她回過神來,看向自己面前的江奕,陷入了沉默之中。
“嘛..先說說看,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吧,我看看要怎么樣才能夠破這個局。”
江奕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棠非雨看過去,目光堅定下來點了點頭。
“好?!?p> 棠非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始述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
“我大概是半個月前來到這邊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此處的玄玉,我的父親是煉神初期,母親是煉氣巔峰,是兩位從大家族流落出來的散修?!?p> “玄玉是一種能夠增進修為的靈石,對于煉氣境突破煉神境有奇效?!?p> “為了那石頭,我們進入到了這里。”
“一開始很正常,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但是第二天,在我和我的父母吃過這邊的東西之后,也聽說了突然有人死亡,本著多一事,少一事的想法,就沒有過去看看?!?p> “第二天一早,那些村民變成了嗜血的野獸一般,而我和我的父母修為也在不斷的流逝,被困在這里追趕著,那些村民像是有著不死之身一樣?!?p> “我在臨死的時候,覺醒了死之意,殺死了其中幾只。”
“意這種東西,即使是能夠奪走,也需要持有者的順從。”
“所以父親臨死前,用最后的修為,施展了一道封印,施加在了我身上?!?p> “他之前的家族是個修煉封印術(shù)的世家,所以自然也有著一些秘訣。”
“中了那術(shù)之后,我全身的痛覺都被封印了起來,即使是那家伙,再怎么折磨我,我也沒有感覺。”
江奕聽完之后思索了一下,的確是挺復(fù)雜的樣子,劇情也是同樣有人死亡,而沒有人去看的話,第二天就會陷入危機之中。
不對,怎么感覺,有點像是在玩游戲。
選錯了選項就GG的那種。
江奕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有點意思。
“你的父親還說過什么嗎?以及還有的人進來的,都發(fā)生了什么。”
棠非雨點了點頭,繼續(xù)朝著江奕說道
“他說,這個地方,是一個局中局?!?p> 局中局嘛,果然和他的猜想是一致,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遇到什么事情了。
聽聞了其他的故事之后,也有其他修煉者著想過許許多多的辦法,但是無一被感染之后爆發(fā)了。
“看來,我們得要先去劉嫂那邊一趟了?!?p> “好好了解一下?!?p> 江奕笑了笑,不就是玩角色扮演解密游戲嘛。
局中局。
一個是位于小村內(nèi)部,一個位于外部。
內(nèi)部的應(yīng)該是和小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劉嫂如今不是被棠非雨所殺,幕后的主使又是誰。
而柳無涯那邊和古非又會耍什么新花招。
江奕想了想,最后決定不想了。
太傷腦子了。
大不了到時候,打不過開無敵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