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壯著膽走到方銳身前,輕推了他一下。
方銳一點反應都沒有,暈得死沉死沉的。
“媽的,王八蛋,差點嚇死老子!”黃光頓時大怒,對著方銳猛踩幾腳發(fā)泄一通,即使看到方銳的嘴角都在流血了,他還不停手。
剛才幾乎嚇破膽,現(xiàn)在褲子還是濕濕的呢!
“還好有迷香,否則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還要被打一頓?!庇X得累了,才停腳,罵罵咧咧道:“沒想到這個廢物這么大力,廢了老子那么大的勁,差點被那小狐貍給害慘了。”
“不過...嘿嘿...”黃光瞬間變得奸笑起來:“等老子玩爽了,然后將你跟閻嶶放到一張床上,便宜你了,不過這頂綠帽子你是戴定了,到時候陳蘭還想要脅我做她女婿,嘿嘿...做夢去吧!誰叫你得罪了閻迪那小狐貍呢!”
走到草叢邊上,掀開一堆雜草,從里面開出一輛奔馳車,然后拖著方銳扔到后排去,罵罵咧咧道:“王八蛋,怎么那么重,吃鐵長大的嗎...”
重新坐在駕駛室,看到副駕上熟睡的閻嶶,他又是一陣淫笑:“美,即使是睡著了,也是睡美人兒,特別是兩眉間的那顆小痔,噢,實在是太美了,迷得我神魂顛倒??!但是今天晚上就要便宜我了,咯咯...”
就在這時,忽然他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那個小混混醒了給他打電話要錢看醫(yī)生了。
通過小混混的報告,黃光才知道計劃差點失誤,原本打算是兩個小混混去辦事的,一個負責潑醒方銳,然后另一個載著方銳到獅頭山去,哪知道貝娜將其中一個抓住打了一頓,另一個嚇跑了。
萬幸,雖出了批漏,但方銳還是來了。
簡單忽悠幾句后,黃光掛了電話,扭頭鄙視道:“你還真是不簡單,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除了大力之外,你竟然還有其他手段,只是...那又怎么樣,還不是栽在我手上,哼!”
說罷,一踩油門,車子快速下山往海都酒店使去,他沒打算去白云酒店,在他看來,就讓陳蘭好好等著吧!
黃光離開沒多久,貝娜便趕了過來。
看著被撞得面日全非的跑車,她心疼的同時有些意外,沒想到方銳竟然快她一步追到這里。
只是人都去哪了?
貝娜蹙眉,警惕地一步步走向那輛后門飛到一邊去的寶馬車。
當看到車上的塑料袋,還有聞到一股淡淡的異味時,她臉色一變,急忙捂住嘴巴退開。
“迷香?”
低頭時,又看到地上零星有幾癱血跡,她頓時臉色又難看幾分,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一幅畫面。
黃光用迷香迷倒閻嶶意欲不軌,方銳趕到將閻嶶救了,暴揍黃光一頓,終沒殺他放他離開。而方銳趁著閻嶶迷暈之際,色心大發(fā),將她拖到一邊去,要對她強來。
一念及此,貝娜盛怒大喊道:“方銳你個廢物給我滾出來,你若敢對閻嶶下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滾出來...”
對著四周空氣一陣亂喊,喊了許久沒人應,她打開手機照明,快速在叢林翻找起來,心急如焚…
再說黃光,他一路開車,心情好到暴炸,哼著歌還不忘用手指打起節(jié)拍來,時而摸摸褲兜,時而賊眼地瞧一眼熟睡的閻嶶。
只是,快到海都酒店時,黃光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閻嶶的臉色怎么越來越白,原本她的皮膚白晳,一時察覺不到,可是如今嘴唇也發(fā)白,而且手背上明顯看到似乎有些起霜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黃光感覺到閻嶶那邊有股寒意正慢慢散發(fā)出來,比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還要冷上幾分。
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到馬路邊上。
“該不會是死了吧!”黃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顫抖著手伸到閻嶶的鼻孔下:“還好,有氣息?!?p> “她怎么會這樣,難道有什么怪病,那皺皮虎不是說她嗜睡嗎?”黃光奇怪地自言自語起來。
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閻嶶的肩膀,試著小聲喊道:“閻嶶,閻嶶...”
閻嶶根本就沒反應,真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嘶,不管了,快點到酒店辦了再說!”黃光想想不是事,大費周章地將人抓來,萬事俱備就這么放棄他可舍不得。
繼續(xù)開車往酒店飛馳,他心想著要抓緊時間才行。
海都酒店大堂。
黃容光笑得合不籠嘴,跟湯諸親熱地握了握手后,將他送出大堂:“湯總,你慢走啊,咱們合作愉快!”
“哎好好!黃總你留步,不用送了,記得替我向老板問個好!”湯諸強行擠出點笑容道,輕握一下手就縮了回來,轉(zhuǎn)身跟助理走出大堂。
手痛??!這傷還沒好呢,他真懷疑黃容光是故意使勁的。
心也痛,肉也痛,渾身痛。
今天他可是渾身被紗布包裹像粽子一般,僅露出一雙熊貓眼。本該在醫(yī)院躺著養(yǎng)傷,無奈黃容光叫他來談合作,他不得不來。
兩人也達成了一些商業(yè)上的合作協(xié)議,當然,都是以湯諸讓步為前提。簽完合同,黃容光嘴上說請客慶祝一下,兩人大涮一頓,到最后還是他買的單。
但習慣在商場打滾的黃容光,也明白禮上往來的交往之道,這不,親自送湯諸走出酒店。
看著湯諸離開的背影,黃容光喜形于色:“哎呀,我黃家后繼有人,連湯諸也能折服,這下可是賺大發(fā)了...”
湯諸出了酒店大堂,嘴上卻罵罵咧咧:“王八蛋,黃容光真是臭不要臉,不就是仗著老板撐腰嘛,竟然敢讓我做虧本買賣,不行,若繼續(xù)下去,我豈不是一直受制于他...”
略作思考,他立馬有了決定,對著身邊的助理說道:“走,找范農(nóng)談談!”
“是!”助理應聲,急忙去取車。
黃光急不可奈地開車飛馳,終于到了海都酒店,開車直上大堂通道,他得找人幫忙將方銳搬上客房。
但就在車子即將到大堂正門時,閻嶶的情況急轉(zhuǎn)。
只見她渾身已經(jīng)結(jié)出一點點的冰霜,身體由慢到快顫抖得越來越劇烈。
“喂,你干什么,你,你不要嚇我啊...”
黃光有些害怕,伸手想去按住閻嶶,讓她不要亂動。
但就在這時,車前突然閃現(xiàn)一道全身包裹紗布的身影,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黃光嚇得不輕,鬼攔路這一想法立即萌生于腦海,一發(fā)不可收拾,傳說若是撞到了,可會被鬼纏身,倒大霉。
情急之下,他回手猛打方向盤。
車子砰的一聲撞在大堂門前的大石柱上,可憐的湯諸,當真是倒霉透頂,看到車燈時,他就知道有車來了,很自然地往柱子方向躲避,只是...
“唉喲呵...”湯諸直接就被撞得滾出幾米遠,還好車速不快,不算重傷。
助理開車來到,見狀,急忙下車查看湯諸的情況。
黃容光正準備回客房上,聽到慘叫聲,回頭看到被撞的竟然是湯諸,連忙跑出去查看。
指著奔馳車大罵道:“是哪個混蛋,你滾出來,竟然連湯總你也敢撞!”
才剛跟湯諸簽了合同,這要是湯諸就這么掛了,那他好不容易撈來的好處豈不是泡湯了。
黃光連忙下車察看,已經(jīng)顧不上閻嶶了。
黃容光一見是黃光,頓時就愣住了:“這,這,兒子,怎么是你啊,湯諸還有利用的地方啊!”
他還以為黃光想廢了湯諸呢!
“湯諸...這個混蛋!”黃光那個氣啊,好端端的,竟然被他嚇了一跳。
湯諸原本就氣,被車撞了就更火,正想上前找麻煩,卻發(fā)現(xiàn)黃光氣洶洶地向他走來,他頓時癟氣,同時也看到一絲希望,狗爬般爬到黃光面前,乞求道:“老板,我已經(jīng)答應了黃總的合作了,求你幫我解咒??!”
連續(xù)被折磨了三天三夜,不是作惡夢,就是走厄運,他都快崩潰了。
“哼,你找死!”黃光大怒,一腳將湯諸踹倒在地,罵道:“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好,竟敢擋我道,想壞我好事是不是?”
黃容光看著就酸爽,黃光有出息??!竟然能將湯諸欺負得不敢吭聲,真后悔剛才簽合同時不多撈幾個點。
湯諸莫名其妙,看到黃光還想揍他,急忙抱著頭縮成一團。
就在這時,忽然酒店外面沖進十幾臺車,沖出幾十人,帶頭一個正是萬健,他一下車,立馬就沖到黃光面前一個耳光打得他摔倒在地。
同時怒喝道:“說,將閻嶶帶到哪了?”
突如奇來的一幕,黃容光傻眼,湯諸也懵了!
黃光更是不堪,他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好一會才悟出萬健的話,閻嶶?
這下完了!他的心一下子掉到谷底,竟然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陳麗從車上下來,眼珠子一轉(zhuǎn),走到奔馳車前開門查看,看到里面的閻嶶和方銳后,她立刻緊張起來。
當確定方銳只是暈倒后,她連忙從他身上翻找到一塊黃色的古玉,塞到閻嶶口袋里。
方銳曾跟她提起過閻嶶的怪病,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來是發(fā)病了。
說來也怪,閻嶶的身體立刻停止了顫抖,體表的寒霜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見狀,陳麗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來得及時,否則小弟弟估計要哭去了?!?p> 走下車,陳麗叫來護在車子周圍的幾個兄弟幫忙,將閻嶶和方銳搬下來,在酒店開了兩個房間讓他們休息。
萬健一直等著,至此總算松了一口氣。
暗自慶幸,當他著急而又束手無策之際,他去找陳麗幫忙,其一,陳麗可是精明過人,其二,陳麗與方銳的關系最好,若找不到人,也好抱抱她的佛腳。
還好找對人了,陳麗查到是黃光帶走閻嶶后,立馬反其道而行,收集凡城各大酒店的入住登記,結(jié)果查出黃光在白云酒店開了兩間房,在海都酒店開了一間房。
他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陳麗一口咬定就去海都酒店。
看情況,她又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