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自然知道,對付那些人,她根本就用不著控身術(shù)。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不會用此等仙術(shù),這樣只會讓眾人覺得她是妖人。
祖母已死,爹娘已死,她一個人活在世上,如今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好好的懲罰那些不仁不義之人!她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她不能讓自己的祖母爹娘為了這些愚蠢的惡人白白的死去,她不能讓這些惡人逍遙法外,她要讓這些人,死的更加慘烈!
傾歌回到了屋子里,祖母的尸體看上去已經(jīng)干了。幸好手冬日,至少還沒有發(fā)臭。
她回去的時候,正好是夜里,沒有遇上什么人。
她獨自一人將祖母的尸體同爹娘的尸體埋到一塊兒,重新立上了碑,而后又回到屋子里,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屋子,關(guān)好了門,朝著村后走去。
她的眼神多了些冰冷,無論是看什么,眼眸就像是敷了一層薄薄的冰一般,有些朦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天已蒙蒙亮,傾歌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走在這小路上,被凌冽的寒風(fēng)刮著,也察覺不到一絲冷。
忽然,幾個黑衣人就忽然從天而降,來到了傾歌面前。雪地上多了幾個腳印,他們下降時扇起一陣?yán)滹L(fēng)。
傾歌停下了腳步,淡淡的看著那些人,毫不畏懼。事已到此,她又有什么可畏懼的,她這條命除了能為家人報仇,還有什么其他的意義嗎?
黑衣人倒是沒有管太多,而是幾個人圍在一起,手中拿著一張紙,同傾歌比對著。
最后,他們得出一個結(jié)論,“就是這個女人,殺了!”
幾個黑衣人拿著利劍朝著傾歌刺去,傾歌腳下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手背在身后,看上去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幾個黑衣人抬頭直接看蒙了,這女的真的就這么厲害?手背在身后,就這么淡定?
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細(xì)細(xì)的銀針就已經(jīng)刺入他們的喉嚨,幾人已經(jīng)倒下。
還有幾個沒有出手的,站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傾歌輕輕落地,眼神冰冷卻夾雜著淡淡的悲傷。
“你,你…你是什么人!”
“風(fēng)流教殺手,逍遙白道,一手奪命針,殺人于無形?!?p> 曾經(jīng)她殺完人從來不會留下任何的名諱,就連奪命針這個名字,也是別人起的。可是今后,她不想這樣,她要讓所有人聽到逍遙白道這個名字都感到恐懼。
“啊…”那人聽到奪命針三個字,立刻往后退了退,逍遙白道是什么鬼,他沒聽過,可這奪命針?biāo)袢账闶且娮R到了。
傾歌一步步的逼近那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笑容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傾歌走了兩步,撿起剛剛從這人手中掉落的那張紙,打量著。
紙上就一張畫像,她的畫像,是她在宮里的樣子。畫像上的她,穿著宮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不和善,也不惡毒,至少沒有今日這般狼狽。
看來是宮里有人想要殺她。
哼,宮里,也是個不錯的去處呢。
“你是宮里的人派來的?能跟我說說誰要殺我嗎?我答應(yīng)你,饒你不死。”傾歌一步步的靠近黑衣男子,語氣平淡,卻讓人感到畏懼。
七尺男兒,竟然被傾歌逼的蹲在樹下,無處可逃。
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要替人辦事,江湖人最講究的便是這一言千金,怎能隨便背信棄義。只是,他就算是江湖高手,可是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是一點兒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
一邊是信義,一邊是命,但凡是個明白人都應(yīng)該知道如何選擇,可是他為何不知該如何選擇。
“你這是不知道怎么選嗎?我看的出來,你不是死士,你是江湖人士,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主子,搭上你的命值得嗎?”
傾歌嘴角勾起,但是卻沒有一絲笑意。
“我沒有太大的耐心,你要是說我就聽聽到底是誰要殺我,你要是不說那我就直接殺了你便是。你說我就聽,不說我便不聽?!?p> 說著,傾歌的指縫之間閃著一個明晃晃的什么東西。
黑衣男子這才感受到驚慌,他沒想到這逍遙白道竟然是這種人,她真的就這么隨意嗎?若是他不說今日可能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如今一幫兄弟已經(jīng)死在了這里,可萬萬不能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說,但請你留我一命?!焙谝氯俗诘厣?,抬頭看著傾歌的眼眸。
傾歌正在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就只是用那冰冷刺骨的美眸看著他。
他繼續(xù)道,“是宮中的皇后娘娘派我等來殺你?!?p> 傾歌看著遠(yuǎn)方一雙眸子已經(jīng)沒有了神采,她淡淡的開口,“你去吧?!?p> 黑衣男子驚訝的看著傾歌,他以為這個女人會殺人滅口,沒想到竟然讓他離開。
“你就這么放我走了?”
“若是以前,你必死無疑,可如今我等著你去好好替我宣傳一下逍遙白道?!眱A歌淡淡的開口。
黑一男子起身,奇怪的看了傾歌一眼,本打算走,卻在走出去兩步之后忽然回頭對著傾歌道:“如今陛下正在派人到處暗中尋找你?!闭f罷,他便不見了身影。
傾歌瞳孔一收,眸子里總算是有了一絲情感,不過,卻是恨意。
南宮琛,你真假。
高凝雪要殺她,南宮琛要救她,當(dāng)真是可笑。這兩個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傾歌看著眼前這白茫茫的一片,忽然覺得有些迷茫,她如今該去哪里呢?
她當(dāng)真是后悔當(dāng)時沒能一刀子殺了南宮琛,當(dāng)真是后悔沒有聽花如火的話。
想到這里,傾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加快了腳步。
在半途中她買了一頂紗帽,遮住了臉。
她重新來到了京城的大街上。春節(jié)剛過,過幾日就是元宵佳節(jié)了,街上煞是熱鬧。
那清風(fēng)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此時夕陽已經(jīng)落山,天色也暗了下來,街上燈紅酒綠,尤其數(shù)那清風(fēng)樓最耀眼,最熱鬧了。
五層高樓,是這京城內(nèi)最高的一座樓了,樓外面掛滿了璀璨的花燈,將整個清風(fēng)樓點綴的宛如白晝一般。
紅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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