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男人的眸子里驟然出現(xiàn)了一抹哀寂,兄弟們都死了,就連他心愛的女人也死了,他哪還有心情在這世上茍活,況且他袁望怎么可能回去當(dāng)那階下囚!
他心一決,跳了下去。
花山上已經(jīng)尸橫遍地,到處都染上了鮮血,往常熱鬧的花山此刻變得寂寥無聲。
沈蘊宜翹著腿坐在凳子上,剛從土匪窩里得來了一個圓球,粉粉的,他覺得好玩就不停的把玩著,對于地上不停給他磕頭求饒的土匪們充耳不聞。
葉承笙圍著土匪轉(zhuǎn)了一圈,好像再看什么戰(zhàn)利品一般,“剛剛還那么囂張,現(xiàn)在一個一個怎么變得這么熊了?”
見土匪們不說話,他有些震怒,“你說你們應(yīng)該都是有爹有娘的人吧,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上山上當(dāng)什么土匪呀,你們對得起含辛茹苦把你們養(yǎng)大的爹娘嗎?”
在他們沒來之前這些土匪打的很激烈,以至于傷殘一半多,他們來后又打了一會,剩下的土匪已不足二十人,這二十人的身子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土匪們深知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壞事,還打了官兵,但還是帶著一線希望懇求著葉承笙他們放過他們。
沈蘊宜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下的人,問出了重點,“聽說你們前些日子搶了一個新娘一個侍女,新娘和侍女呢?不會也被你們殺了吧?”
他剛剛搜了一圈土匪窩,并沒有看到什么受害者,他猜想就算有受害者應(yīng)該早也被他們謀害了,只是聽說前兩天搶了一個新娘子,可剛剛找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總不能才過了這幾天就把新娘子也給殺了吧?
朱成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好像只有這個才能讓他們的罪行減輕一點似的,“沒有沒有,女孩和男孩還活著,只是被我關(guān)了起來。”
“男孩?”
“就是那個侍女?!?p> 沈蘊宜看了小福一眼,“跟著他們?nèi)??!?p> 小福領(lǐng)命,“是!”
良久,小?;貋砹?,他踹了一眼帶回來的男人,男人畏畏縮縮的說道:“那個男人說要上廁所,然后我給他開了門他就把我弄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人都不見了?!?p> 葉承笙皺了皺眉,“跑了?”
“是?!?p> 沈蘊宜舒了舒眉,“甚好,能少一個無辜性命便少一個?!?p> 一個侍衛(wèi)走進(jìn)來朝著葉承笙的耳朵說了一句,葉承笙臉色變了變,跟沈蘊宜說道:“那個三當(dāng)家的寧死不屈跳下山崖了?!?p> 沈蘊宜滯了滯,又掃了一遍地上求饒的男人們,“這個三當(dāng)家的比他們強多了。”
葉承笙想了想那個寧死不屈跳崖的,又看了看地上哭著喊著求饒的,笑了笑,確實比他們強。
趁著官兵搜山的時間,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不明白你們原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么突然就打起來了?”
朱成有些羞愧的垂下了頭,含含糊糊的說道:“他搶我的女人?!?p> “就是那個新娘子?”
朱成點了點頭。
葉承笙冷嗤,“竟然為了一個女人!”
朱成辯解著,“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p> 說著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個女孩。
葉承笙有些好奇,“她有多漂亮呀,至于讓你們兄弟打起來?”
沈蘊宜笑了笑,這個葉承笙,真是夠無聊的,趁著這一會的時間就忍不住去八卦。
因為葉承笙湊了過來,朱成才仔細(xì)的看到了葉承笙的樣貌,他詫異,“說起來跟您長得可真像呢!”
朱成這話一點也沒撒謊,要不是他們倆的身份懸殊,他差點就認(rèn)為他們是兄妹或者姐弟了呢!
葉承笙以為朱成在奉承自己,雖然聽到這話很高興,但還是打擊道:“行了,不用拐著彎夸我了,就算夸我也不可能免去你牢獄之災(zāi)?!?p> 一會搜完山就有官兵把這些土匪送到京城,他們死罪就算可免,但活罪肯定難逃,不把牢底坐穿都是不可能的事。
朱成瞬間蔫了。
葉承笙等人搜查的時間實在無聊,便湊上去打趣道:“這樣吧,你告訴我這位姑娘家住何方,姓甚名甚,只要你在牢里洗心革面,我就去幫你把她找回來給你為妻?”
此話一出,旁邊所有的官兵均被逗笑了,包括沈蘊宜,“夠了啊承笙?!?p> 葉承笙朝沈蘊宜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xù)看好戲。
所有人都知道葉承笙在打趣朱成,只有朱成一人信以為真,聽到此話他無神的眼睛蹭一下又亮了起來,嘴角跟抹了蜜一樣,“她姓葉?!?p> 朱成仔細(xì)想了想,“名好像叫錦懿,家住何方這個……”
糟糕,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還忘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