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暮不答,兩個人又繼續(xù)往下走,穿過大廳,走出門外。
“容暮。”
在容暮要走出這個小院子時,白沁突然叫住了她。
這是第三次,白沁叫她的名字。
每一次,容暮都覺得很奇怪,就像一股力量在身體里來回穿梭,擾得她心慌,只想趕緊離開她的身邊。
容暮沉下心,強迫自己冷靜地回頭,“怎么了?”
白沁倏地笑了,像一朵綻放的白蓮清麗優(yōu)美,眼神卻十分戲謔,“你真的想離開?”
容暮蹙眉,“這是我的自由?!?p> “不是?!?p> 白沁很堅決地否認,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容暮反感她這莫名其妙的態(tài)度,快速地轉(zhuǎn)過身,想跟她說什么,可就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容暮一陣暈眩,全身迅速脫力,差點栽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容暮盡力穩(wěn)住身形,眼前的白沁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人也暈得厲害。
“我只是讓你走不掉而已?!?p> 她的聲音忽遠忽近,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冷漠,容暮看不清,手里的包也落在了地上。
不行。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震驚地看著白沁,“果汁……”
“是啊?!卑浊呦蛑菽鹤哌^來,看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沒有要扶的意思,“我、下、藥、了?!?p> 白沁一字一句地說著,容暮立刻轉(zhuǎn)身要往外走,她只感覺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沒有實感。
“別掙扎了,容暮,你逃不掉的?!?p> 白沁如同鬼魅的聲音還在響起,容暮卻一門心思要往外走。
“……”
“呵……”
一聲冷笑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殘忍地推了容暮一把,纖弱的身體里只有強硬的意念在催動著她的肢體,可惜還是無法與生理上的暈厥感對抗。
最終,女人的身子驟然倒下,小院中清風飄揚。
……
冷風吹過,天色漸暗。
應朝寒站在一扇木窗前,暗沉的黑眸盯著那棟白色小洋樓的門口,不難看出他的身形已經(jīng)有些僵硬。
十幾分鐘前,容暮給她回了一條消息,說她要在這里住下,讓他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他當然是懷疑過的,但是容暮發(fā)的是一條語音,那樣柔軟綿和的語調(diào),只有她才會有。
可是,明明幾個小時之前,他聽到她說要離開的,這會兒卻突然改變了意思。
應朝寒抿唇,側(cè)臉的線條僵硬冷厲,下頜繃得很緊,腦子里有很多想法四處紛飛。
在車上的時候,他在她的包里貼了一個竊聽器,為了能夠隨時隨地掌握她的狀況。
一開始的確沒什么問題,她跟白沁的對話,跟蔣濤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她承認她有男朋友這件事。
后來的一切混亂,她準備離開,白沁卻說了些什么不清不楚的話,然后就是一聲悶響,容暮的聲音就開始變得忽遠忽近,最后完全沒了聲響。
他當時正坐在這棟手下剛租號的民房里,沒有聲音以后,應朝寒急得差點沖進那棟洋房,想立刻把容暮揪出來。
可一個手下卻阻止了他。
也許,她只是把包放在了哪里,所以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也許,白沁跟她秘密說了些什么,才讓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又或許,這是容暮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