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陳蕓慧又不能把人供出來,死不承認(rèn),“我、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就是覺得它可以裝東西,這才放身上的?!?p> 說完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誰沒事把魚泡放身上?難道隨時準(zhǔn)備要做那個?沒羞沒躁,賤到了骨子里。
“春蘭姐,你信我的對不對?”陳蕓慧趕緊握住馮春蘭的手,苦苦哀求。
“……”馮春蘭遲疑地拍拍她的手。
瞥見陳大淮氣得要撅過去的臉色,她恨不得立即和陳蕓慧擺脫關(guān)系,僵硬笑,“蕓慧,這事還是別放在明面上爭論了,我們私下說?!?p> 她扭頭:“杜嬸兒,您繼續(xù)搜吧?!?p> 秦巧兒一旁看著陳蕓慧滿臉崩潰的神情,嘴角浮起一抹很淺的笑。
讓你手賤,沒直接還你一巴掌就是好的。
她收了笑,卻恰恰對上蘇妧看過來的目光,臉色一僵,又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
“好一出狗咬狗的戲碼?!碧K妧笑笑,秦巧兒假裝沒聽見,任杜左花搜她的身。
什么也沒有。
然后輪到馮春蘭。
杜左花在她身上摸了兩下,什么也沒搜到,正要收手時,卻在她袖子那里硌到一個硬東西。
馮春蘭笑容淺淺,“杜嬸,沒事兒,你拿出來吧?!?p> 那是一只金色的鐲子。
陽光下,閃閃亮眼。
就連陳蕓慧和村長等人也不由多看了兩眼,這鐲子,一定很值錢。
可馮春蘭家境一般,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鐲子?
“這是我去城里探親時,我大姨送我的。”馮春蘭把鐲子亮出來,“這金鐲花樣特別,僅此一只。大姨見我很喜歡,就割愛給我了。我也不曾讓它離身?!?p> 看得出來,她對這只鐲子愛不釋手。
“蘇丫頭,該搜的也搜了,我們還是沒弄明白。你還有什么想說的?”陳佑平回過神。
“當(dāng)然。”蘇妧走近,直接抓起馮春蘭的手,把鐲子舉高,“我現(xiàn)在,就要告她馮春蘭,強盜物品,行兇未果,栽贓陷害!”
馮春蘭面色微滯,“你說什么?”
眾人不解,陳民軍抓了腦袋,理解起來很費力,“大侄女?什么意思?”
“因為,這只鐲子,是我的。”蘇妧面不改色。
“什么?”陳民軍愣住,周圍的人也大腦空白。
“你的?”馮春蘭握緊鐲子抽回手,看了她背后的蘇汐一眼,嘴角硬逼出笑,“蘇妧,你是傻了嗎?我都說了這是我大姨給我的,你還想強取豪奪?”
“蘇妧,青天白.日,你又撒什么謊?”周亭鴻臉色不好看,他已經(jīng)不信蘇妧說的任何話。
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蘇妧冷笑,“那天我回來的路上,被這幾個人攔住,她們要搶我的東西,也就是這只金鐲。”
“我不肯給,她們便罵人,最后幾個人把我抓住,奪了我的醬油瓶就開始?xì)颍C子也被她們搶走。”
她挽起袖子,露出手上一大片青紫傷痕,醒目駭然,“我的身上,還有被她們毆打過的痕跡,通通都是她們作惡的證據(jù)?!?p> 密密麻麻的傷口,一看就下手不輕,讓人頭上發(fā)麻。
“還有這只鐲子,那是別人送給我的東西,你們看它值錢就搶走它,與強盜土匪有何區(qū)別?”
“你騙人,這是我的鐲子,我們也沒對你動手。”馮春蘭攛緊鐲子,“蘇妧,你這樣冤枉人,到底是何居心?”
蘇妧成天除了干活就是想方設(shè)法地往周亭鴻跟前湊,能認(rèn)識什么人,什么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她?
“鐲子內(nèi)側(cè)刻有我的名字。不信,大家可以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