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看看你后面有什么乾坤。”日日仙咬牙,反正自己已經(jīng)猜中了一題,十個字的領(lǐng)先優(yōu)勢了。
第二道題,容敏不等那人展開,先把自己寫的字條揚了出來,還是那幾個字:“日日仙知道?!?p> 眾人大笑,這容敏果然只會寫這幾個字。
站在人群中的是陳孝,正想掏出自己寫那張紙,被容敏一手擋住。
“別急,我們換個玩法,不如我和日日都把自己寫的都公布了,你們最后才揭曉,不是更有意思嗎?”
沒看出來哪里有意思,誰先誰后,輸?shù)倪€不是你?
“容敏,你搞什么鬼?”
“我就想先看師傅的答案和我相差多遠(yuǎn),再去看真正的答案,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yīng)嗎?”
日日仙略一沉吟,想不出來這里面有什么詭計,當(dāng)即點頭:“如此便遂了你的愿,但是最后如果還輸了,可不能說我以大欺小,哭鼻子啊?!?p> 贏了第一局,自認(rèn)勝券在握,說起話來都幽默了不少,全然沒了剛剛那種隨時跳腳的緊迫感。
于是日日仙把第二條答案打開,寫著:“天道酬勤?!?p> 大家把目光轉(zhuǎn)向陳孝:“快打開,是不是天道酬勤?”
陳孝漲紅了臉,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測字也不可能次次中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直覺自己這條答案要出大事。
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總不能做出其他的動作。
只能低著頭,認(rèn)命地把自己寫的答案展露了出來。
早知道就不那么多事了。
但是已經(jīng)晚了,因為眾人已經(jīng)讀到:“今日天氣好,我來看熱鬧?!?p> 為何那么熟悉,大家看向站在一邊的李旺,一模一樣的,這么巧合嗎?
有心人已經(jīng)開始想了,但是人家日日仙沒猜對啊。
容敏也沒猜對啊,不過容敏寫得答案與第一個一樣啊。
鄉(xiāng)親們也不是傻的,但是也不敢多言,目光只在李旺、陳孝身上打轉(zhuǎn)。
徐員外身為監(jiān)考人和公證人,當(dāng)然不能讓氣氛冷了,況且他七十多的高齡,什么沒見過,自然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對著陳孝說:“沒想到,你和前頭那大哥想得倒是一樣的,是不是商量好的?”
李旺馬上罵道:“好小子,我剛剛見了你和你說了這句話,我寫你也寫,實在是跟屁蟲?!?p> 有梯子遞過來,陳孝馬上接到:“我是覺得這句話說得正合了大家的心意,所以就借鑒了,沒想到大哥你也寫了這句話,實在是抱歉抱歉?!?p> 眾人釋然,原來如此。
不過也對,如果容敏是真知道,為何不直接寫答案,贏兩道題不必被大伙嘲笑兩次強(qiáng)???
估計他十二道題都寫了同樣的話。
“都沒猜對,打和大和。”大家催促下一題。
容敏不干了:“不能打和,我第二個字和他第二個字是一樣的,日日仙一個字都沒猜對,應(yīng)該算我贏?!?p> 還能這么算的嗎?
那日日仙剛剛不是贏了你十個字嗎?
日日仙倒是對這個算法十分滿意,點頭道:“這么個算法也可以,那我剛剛那一道題是算對了十個字,你這道題對了一個字,那就是我還贏你九個字咯?”
容敏側(cè)著頭想了下,點頭道:“正是如此?!?p> 有那好心人好像上去提醒容敏,你這孩子怎么那么傻,如果后面每人只寫一個字,你就必須全對,日日仙一個字不能再對,你才能贏啊。
真是個傻孩子。
害,他本來就是傻的。
日日仙笑了,與徐員外說:“既然容大公子有此要求,本仙人答應(yīng)了?!?p> 徐員外看向一邊對著自己咧著嘴笑的容敏,心中嘆息,可憐了你這雙精神的眼睛。
第三道題,容敏和日日仙同時揭曉。
容敏寫了:“我今早?!?p> 日日仙寫了:“吾命由我不由天?!?p> 鄉(xiāng)民展開答案,寫著:“我今早吃了豆腐皮包子?!?p> 容敏拍著手叫:“我又中了三個字,真開心。”
日日仙臉色發(fā)青,想說吾字也是我的意思。
但是自認(rèn)一代宗師,還沒那個臉。
況且,自己還領(lǐng)先六個字呢,穩(wěn)住穩(wěn)住。
眾人倒是感嘆,這容敏運氣真好,隨便寫都能中了幾個字。
日日仙也后悔,早知道就不寫那些拗口的句子了,這些人本來就只是識幾個字而已,哪里會那些文縐縐的句子。
心中不斷地思索著要怎么扳回一局。
第四局,容敏那紙張展開,卻不是字,而是一只寥寥數(shù)筆的簡筆畫。
大家一看,樂了,是一只狗。
說了寫字,還有畫畫的。
徐員外不解,問道:“容大公子,這說了寫字的,為何你畫畫???”
容敏搖著頭道:“我本想猜的是這位兄弟家養(yǎng)的大黃狗,但是不知道這狗字怎么寫,就畫一只狗咯?!?p> 相親們大笑,狗都不會寫,你還好意思來比試,果然是個傻子。
日日仙冷哼,把自己那張紙展開,寫著:“我欲與天比高。”
大家紛紛猜測,這次日日仙要贏了吧,這容敏都不是寫字的。
只有那些字的男子心中激動,我就是想著我家的大黃狗,你怎么知道的。
他打開自己寫的:“我家養(yǎng)了一只大黃狗?!?p> 眾人這次蒙了,如果說意思嘛,是容敏說對了,如果說字嘛,自然是日日仙有一個“我”字更契合。
大家看向徐員外,全看他定斷了。
拿著“看得遠(yuǎn)”的柳茹霜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這容敏,故意的吧。
柳茹仙看見自己姐姐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展顏偷著樂,忍不住道:“有那么好看嗎?給我看看?!?p> 柳茹霜把那黑色的管子遞過去,嗲怪道:“不是說看不懂唇語,沒意思嗎?”
“就許姐姐你看,還不讓我看???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著把那“看得遠(yuǎn)”放在自己眼前,不過不是去看容敏,而是在人群中尋找毛瑾瑜。
柳茹霜心中嘆息,看來這容敏還真的有那預(yù)知之才,如果能為自家所有,那柳家必定如虎添翼,也少了被毛氏掣肘之苦。
要知道,他們這些出海的家族,最是聽天吃飯,如果不能準(zhǔn)確預(yù)測航行的安危,那無疑是把性命全部交付給老天,太冒險。
也因為如此,柳氏和毛氏,才會百年通婚。
不過是把雙方利益捆綁,柳氏錦衣玉食地供養(yǎng)著毛氏,毛氏反過來為柳氏占卜預(yù)測,規(guī)避風(fēng)險。
只是如今柳氏后繼無人,除了自己,同輩的都是虎視眈眈,有那貪財好功之心,卻無運籌帷幄之才的人,實在是危在旦夕。
而毛氏近年來,也屢有大動作,看樣子,倒是想把柳氏的生意搶過來自己做。
想到這些,柳茹霜看向一臉懵懂無知的妹妹,心中嘆息,這擔(dān)子,最后還是落在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