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
是大唐較為繁華的城池之一。
君天和李青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此地。
“這里的生活看起來還真是安逸,有多久沒感受過這種場景了?”君天看著街道熱鬧的景象感慨的說道。
“咦?公子家鄉(xiāng)何處,你們那的集市不熱鬧嗎?”李青聽到聽到君天感嘆有些好奇隨即問道。
“曾經(jīng)由于常年在被追殺的路上,基本沒有過普通人的生活?!本祀S口而出又陷入短暫的回憶。
曾幾何時,君天都是在修煉,明爭暗斗中度過,很難見到這樣的生活,他的生活有的只是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最終使得他蛻變成為了至高無上的靈帝!
李青聽到后不由得暗自咂舌,難怪年紀(jì)輕輕實力如此之強,想來肯定經(jīng)歷過很多生死,不由得對君天由衷的欽佩。
就在二人漫步在街道的同時,前面不遠(yuǎn)處一個身穿錦衣,腰間戴著一塊玉佩,有些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背負(fù)著雙手閑庭信步而來,從這男子的衣著來看,顯然他背景不凡,是個十足的公子哥。
而他身旁和身后跟著一群仆人,每當(dāng)這公子哥向前,這些仆人便霸道的將擋在前方的路人給驅(qū)散。
“都給我滾開點,別擋著我們家公子!”
這些仆人們對路人大聲呵斥著。
也就在君天二人正走到這群人前方時,那男子目光看到李青后頓時呆愣了一會兒,眼神流露出一股癡迷。
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一名仆人,附在那個仆人耳邊說了句話,目光便一直看著李青,仿佛冒出金光。
君天二人在走著走著時,一名仆人走了過來對李青傲然的說道“這位小姐,我們家公子邀您一聚?!蓖耆珶o視了一旁的君天。
李青皺了皺眉頭,剛要說什么,就在這時前方那公子哥走了過來對她說道“這位小姐,可否賞臉清月樓一聚?”
說完目光上下打量著李青,流露著一股邪淫之色。
這使得李青感到非常厭惡!
“不好意思,我沒空!”李青對此直接拒絕道。
隨后轉(zhuǎn)過頭對君天說道
“公子,我們走吧?!?p> 這男子聞言瞬間有些惱怒,在渝州城他就是天!今天居然有人敢無視他?
但很快壓下了那惱怒之色恢復(fù)了之前的笑臉,隨后抬眼看向君天,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一直忽視的男子居然比他英俊!
一絲嫉妒在他心里滋生。
即便如今也絲毫阻擋不了他對李青的相邀,他以為這二人是夫妻,但成親了又如何,他看上的女子還從沒逃出過手心,一臉不悅的向一旁的仆人使了使眼色。
接著那仆人站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大膽!敢拒絕我們家余東公子?!?p> “你們別不識好歹!”
而這余東則站在一旁戲虐的看著二人。
“那又如何?”李青對于仆人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這名仆人的行為明顯就是這余東默許的,他余東好歹是渝州達(dá)官子弟,走到哪里都是飽受追捧,如今居然被無視,他對此十分不悅。
可誰知從二人的表情看來,好像根本就不害怕,完全就沒放在心上。
余東見此面色有些難看,這時陰沉著臉附在仆人耳邊說了些話,隨后仆人點了點頭便直接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怎么想走就走?在渝州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們家公子?!?p> “小子,你識相的話就把你家娘子留下馬上滾!”這仆人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君天威脅道。
在他看來,眼前這小兩口根本就是渝州普通百姓罷了,自己家的公子看上了他娘子,是他修來的福分。
一直不說話的君天此時眉毛一挑緩緩開口說道“哦,這是在威脅我?”
一旁的這些仆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余東見此面露不屑之色。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有不少都在暗自搖頭。
“可惜了這么個年輕人?!?p> “是啊,偏偏碰到余東這樣的人?!?p> “看來這小兩口今日要栽在這里了?!?p> ……………………
周圍的人都認(rèn)識余東,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并且他又是渝州城知府的兒子,知道的人誰都不敢招惹余東!
即便是他府上的這些仆人也時常仗勢欺人,干盡壞事!
跟著余東強取豪奪的事情可沒少干,曾經(jīng)就有一對外地來的小兩口也是被他看上,男的因為反抗就被打斷了腿,女的則是直接被他們帶回了府上。
據(jù)說之后有人在街角巷子處發(fā)現(xiàn)疑似那名女子的尸首。
很顯然就是被余東這個惡少糟蹋了之后殺害的,但是官府卻宣稱沒有抓到兇手,之后便不了了之,明顯連官府都不管他的事情。
此時這些人停止了笑聲,一名仆人這時捏了捏拳頭,想要給君天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在他看來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弱不禁風(fēng)的,都不夠他一拳。
就在這時,一旁的余東擺了擺手,仆人惡狠狠地瞪了君天一眼便退了下去。
余東走向君天面前,一臉傲然的看著他說道“你很有骨氣,我喜歡!”
“我這里有一袋銀子,你撿起它給我爬著離開!”
說完取出一袋銀子丟在地上。
余東很喜歡這樣羞辱別人然后再將別人的老婆帶走羞辱,這是他的癖好!
君天對此情緒毫無波瀾,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一旁的李青憤怒不已,想要出手教訓(xùn)一下這群惡人。
可就在余東一臉傲然沾沾自喜時,一只大手毫無征兆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地一聲。
隨即他整個人旋轉(zhuǎn)了一圈直接倒在地上。
“哎喲,疼死我了!”
余東趴在地上捂著臉哀嚎。
出手之人正是君天。
一旁的仆人見此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跑過來將余東給慢慢扶了起來。
“該死的賤民,居然敢打我!
“你們都給我上,打斷他的手腳!”
“我要讓他當(dāng)面看著老婆被我玩弄!”余東一臉狼狽的模樣,憤怒的對仆人吩咐道。
這些仆人聞言迅速將二人圍在中間。
李青對著君天說道“公子,這群惡仆就交我,對付他們還不需要你出手。”
雖說她實力不算高,但也是武者!
對付幾個仆人再簡單不過。
三拳兩腳就解決了沖上來的仆人,此時一個個的躺在地上不斷嚎叫著。
一旁的余東見此更是驚恐萬分。
“想不到這娘們居然是個武者!”
李青拍了拍手滿意的說道“還不趕緊滾,如果以后再做壞事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余東在仆人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臨走前盯著君天二人面露怨毒之色。
當(dāng)然,這些人對于君天而言連螻蟻都不算,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擾他,不介意將他們?nèi)寄ㄈィ?p> 清月樓。
作為渝州第一大酒樓,同時也是整個渝州城最高的建筑,那氣勢恢弘壯闊,這里每天都是賓客爆滿。
當(dāng)然,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消費得起,里面的客人大不是達(dá)官貴人,便是文人雅士以及一些江湖中的大人物…
此時君天二人正坐在這恢弘的酒樓內(nèi),面前的桌上都是美味佳肴和美酒。
“公子,妾身敬你一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李青滿臉微笑的舉著酒杯對君天說道。
君天對此也抬起酒杯回敬了她,隨后喝了一口。
“這可是我大唐的美酒,不知公子是否喜歡?”李青熱情的對君天介紹。
“食物還不錯,不過這酒比起我喝過的仙釀玉露差得多了!”君天開口隨意說道。
李青聽到君天的話似乎有些嘴饞的樣子,她很想知道那仙釀玉露到底是怎樣的酒?
她本身其實也是一個愛好美酒的女子,聽到君天如此評價,很想品一品他所說的仙釀玉露。
正當(dāng)二人品嘗美酒美食的時候,一群官差氣勢洶洶的闖進(jìn)了酒樓!
“有當(dāng)街傷人的兇手在此,我等奉命前來緝拿,如有違抗者殺無赦!”
說完這群官差就將酒樓團團圍住。
君天有些不耐煩之色,他最不喜的就是享受時被打擾。
不過這群官兵明顯沖著他們來的,顯然是余東公報私仇,利用官府針對他們二人。
一旁的李青見此也猜到了什么,臉上有些不悅,愧疚的看了一眼君天。
君天示意她說道“無妨,不必自責(zé)。
“總是有人想找死罷了!”
這時,這群官兵到了二人面前,將他們圍住。
為首之人用手使勁拍了拍桌子漠然的說道“你們兩個有些嫌疑,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就要動用武力!”
君天直接無視這官差,自顧自的喝著酒,毫無在意之色。
李青這時站了起來神色不悅的說道“你們這群狗奴才真是該死!”
酒樓內(nèi)的那些普通商人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都紛紛逃到了外面,不敢在此逗留,也唯有寥寥幾人不為所動。
“看來他二人就是當(dāng)街傷人的兇手,給我拿下!”為首的官差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命令道。
李青見此直接拿起桌上的青色寶劍。
“竟敢…”為首的官差此時正要發(fā)怒。
但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道優(yōu)柔得宛如天籟之音的女子聲音響起。
“章捕頭可否給小女子一個面子不要為難樓下二人?”
話音剛落,一個一襲粉色衣裙,氣質(zhì)出塵,額頭眉上戴著精致的眉心墜,下半邊臉上戴著白色面紗,單看那雙迷人的眸子便可以知道絕對貌美無比的女子緩緩出現(xiàn)在二樓樓臺處。
這女子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的氣質(zhì)雖然和李青有些許不同,但卻各有千秋,一樣的出塵,都如同九天仙女那般!
不少在場的男子都被女子那氣質(zhì)吸引著,目光直盯著女子。
君天這時也抬頭看了一眼這女子,有些意外之色,嘴角微微上揚自語道“這女子有意思!”
這姓章捕頭也循聲望去,顯然有些不耐煩,漠然的開口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難不成要阻撓官府辦事?”
這女子對此有恃無恐,似乎毫不在意的輕聲說道“小女子姓尹,正是清月樓掌柜,還請章捕頭給小女子一個面子,如何?”
這章捕頭本想發(fā)怒,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大變,看上去非常忌憚的樣子。
“原來是清月樓尹掌柜,不知尹掌柜為何阻礙我等緝拿兇手?”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可能是傷人兇手,小還請章捕頭明察秋毫?!边@美麗女子輕聲細(xì)語的淡淡說道,聲音仿佛能迷惑千萬人。
“尹掌柜,我等也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行事,還請不要為難我等?!闭虏额^露出苦笑之色。
看著眼前這女子,知道她是清月樓的掌柜后也清楚這代表著什么,雖說一個掌柜而已,聽上去很平常。
但是!渝州城無論官場還是商場的大人物都知道…眼前這女子哪怕是州主也敬她三分!
看著這章姓捕頭婆婆媽媽的,這名女子眉頭一皺。
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難道章捕頭不肯賣小女子一個人情?”
就在章姓捕頭犯難的時候,那女子又開口說道“我也不為難章捕頭你,你等就此退去,待會小女子會派人去告知州主大人一聲。”
“不、不必麻煩,既然如此那章某就此告退,不耽誤尹掌柜做生意了。”章捕頭聞言臉色立馬大變不敢再糾纏下去,于是抱拳行禮,帶領(lǐng)著官差急忙的離開了酒樓?!?p> 李青這時是一臉茫然,她并不知道樓上這名女子,難道……
隨即一臉好奇的看了看君天。
君天對此聳了聳肩,笑笑說道“別看我,我也不認(rèn)識,等她來了不就知道了。”
李青這才疑惑的點了點頭。
也就在這時,那戴著面紗的女子步態(tài)輕盈的向二人緩緩走來,正坐在二人桌前并吩咐一名小廝拿了一個酒杯和美酒,自個倒了杯酒,抬起酒杯對李青輕笑道“李姑娘此行渝州,還遇到這等事情,是在下招待不周,這就自罰一杯?!?p> 說完便托著酒杯輕輕地從面紗之下放入嘴邊一飲而盡。
李青聞更加疑惑不解,這女子難道知道她?
可她根本不認(rèn)識眼前這戴著面紗的美麗女子。
這女子似乎也看到了李青臉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疑惑,隨即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頓了頓接著說道“李姑娘不認(rèn)識在下也正常,但是我對李姑娘的身份可是一清二楚。”
李青聽到女子的話后無比震驚,內(nèi)心驚濤駭浪,看向這女子無比警惕!
女子對此笑笑又接著說道“李姑娘不必緊張,我并無惡意。”
“雖然知曉你的身份,但我可不會告訴任何人?!?p> 李青聞言送了一口氣,于是說道“多謝姑娘,但不知姑娘是何人?”
“為何會知曉我?”
這女子笑了笑隨意說道“一介商人罷了?!?p> 隨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一眼,又吩咐一旁的小廝。
“給他們二人準(zhǔn)備兩間上好的客房,他二人在清月樓的一切消費算在我的帳上。”
說完便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就在她離開的同時還看了一旁的君天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于是對君天點了點頭示意便離開了這里
這插曲一過,酒樓內(nèi)便恢復(fù)了正常的秩序,繼續(xù)喧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