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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在畫作里的懸案

暗藏在畫作里的懸案

追隨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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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1-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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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行走在沈陽道里的BJ人

暗藏在畫作里的懸案 追隨 3016 2019-11-27 19:12:26

  現(xiàn)代人只要一提起國內(nèi)最大的古玩市場,想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BJ潘家園,其實不然,在古玩界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先有天津沈陽道,后有BJ潘家園’,原因也有兩點(diǎn):

  第一,沈陽道古玩市場起源和命名都要比潘家園早,早在1992年之前,這里原本就是舊物交換市場,那時就有倒騰古玩的,到了1992年,和平區(qū)對舊物市場進(jìn)行改造后,改名為‘沈陽道古玩市場’,從此,這里成了古物玩家的必爭之地。

  第一,沈陽道每周四都會有大批古玩愛好者來到這里買賣古玩,人們都是周四在這里觀察買賣一輪,周五和周六才會去BJ潘家園。

  所以忠實的古物玩家都知道,想要掐尖兒,您就不只能去潘家園,得必須先來天津的沈陽道才行。

  ‘周四不走沈陽道’,這句話已經(jīng)流傳了幾十年,已經(jīng)成了天津老司機(jī)之間的‘老例兒’,因為每到這一天,坐車打車來到這里淘換古董的人非常多,人最多的年頭,可以說街道上都得是人擠人。

  我呢,叫李四海,可以說是出生在書香世家,據(jù)我爸說,我祖上在明朝時一位有名的教書先生,曾經(jīng)教出過不少當(dāng)官兒的,只不過我這位祖上比較死板,從來都不接受門生子弟的幫襯,老了之后回農(nóng)村教農(nóng)村孩子讀書畫畫去了。

  我爺爺李三泉,打我記事兒起就沒見著過,我只聽我爸說,我爺爺是一位很有名的畫家,至于具體是多有名,我不知道。

  小時候我經(jīng)常問我爸,我爺爺去哪兒了,可每當(dāng)我一問爺爺?shù)氖虑椋野志桶β晣@氣不言語,而且當(dāng)天必定會大喝一通,每一次都是喝的爛醉,所以后來我就也沒再問過。

  至于我媽,我更是連長什么樣都不知道,至今是死了還是活著都不清楚。再一次我爸喝醉的時候,我偷偷聽到他呼喊著我媽的名字,我當(dāng)時好奇就多聽了幾耳朵,我爸一直喊著小慧別走,別離開我和孩子,別走之類的。

  從我爸的話語當(dāng)中,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是我媽拋棄了我爸和我,所以對于這個生了我,卻一面都沒見過的媽,我也沒什么好印象,我也從沒有問過任何有關(guān)她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叫韓君的女子找上門,打聽關(guān)于‘五牛圖’的事情,我平靜的生活終于被打破了,拋棄我爸和我的媽,我爸,甚至我死去多年的爺爺,一樁樁一件件都被牽扯到了其中……

  這件事發(fā)生在1998年的春天。

  再次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四海,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個在天津沈陽道開著一家古玩字畫的BJ人。

  這間店鋪的名字叫‘古今字畫’,名字相當(dāng)大氣豪邁,是我爸給取的,可是店鋪卻小的可憐,只有一間三四十平米的屋子和一間小倉庫。

  店鋪的墻壁上,掛著各種的名人字畫,其中最有名的也是我這小店兒的鎮(zhèn)店之寶,就是進(jìn)門第一眼就能看見墻壁上的那一副畫,這幅畫叫唐宮仕女圖,作者是唐代張萱,周昉所畫,描繪的是唐朝貴族婦女的生活情調(diào)。

  這幅畫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據(jù)說是我爺爺?shù)拈L輩仿的,雖然不可能是真的,但也有些年頭兒了,留到現(xiàn)在至少也得一百多年的時間,賣了的話也夠我好吃好喝個十幾年了。

  我們家祖上是書香世家,留下一門鑒別書法字畫的絕學(xué)‘觀聞指’;

  觀;便是觀畫和文字的顏色紙張的紋理,單從畫紙就能看出這畫是新還是舊。

  聞;無論是字還是畫,所用的墨都是有氣味兒的,新墨什么味道,老墨什么味道都不一樣,而且時間長久味道也是不一樣的,紙張的新舊也能從味道上來判斷出來。

  指;這‘指’就高深多了,分點(diǎn),摸,彈,‘點(diǎn)’就是用一根手指在書畫上輕輕點(diǎn)一下,便能從紙張的厚度分辨真假,‘摸’就是用手撫摸紙張的紋理,另外墨的觸感也能摸的出來,有的墨摸上去光滑平整,有的墨摸上去參差不齊,差距非常細(xì)微,一般人很難摸得出來,‘彈’用手指輕輕在紙上彈一下,從紙張發(fā)出的聲音來判斷紙的年代,老的紙彈出來的聲音類似噗噗比較悶的聲音,而新紙比較清脆。

  不過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要想從這三點(diǎn)判斷出一幅畫的真假和年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有像我們家傳的絕學(xué),經(jīng)過專門的手法和多年的練習(xí),才有可能做得到。

  我從小十歲起就開始跟著我爸學(xué),一直學(xué)到現(xiàn)在二十八歲,都不敢說學(xué)會了,只能說學(xué)會了一些皮毛而已,觀聞指當(dāng)中的觀和聞,我學(xué)的倒是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最后的這指,我是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下去。

  這倒不是說難學(xué),而是我受不了,這指練的是手,每天都必須用牛奶洗手泡手,還不能拿重的東西和粗糙的東西,必須讓手光滑細(xì)膩,以此保證手的觸感和柔軟,這才可以摸出紙和墨之間細(xì)小的差異。

  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如果手光滑細(xì)膩的跟個小女子一樣,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豈不是讓人笑話?

  所以呢,我就沒怎么在這方面下過功夫,只是在觀和聞這上面下的功夫不少。

  我現(xiàn)在這聞練到什么程度,就我在這店鋪里一座,外面街上幾十米外做的什么飯菜,喝的什么酒水,我只要一聞就能聞的出來,從我這店鋪?zhàn)哌^去的女人,我就算閉著眼,都能聞出來她身上噴的什么香水。

  不過嗅覺靈敏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去廁所我都得捂著鼻子,要不然真受不了那味道,還有就是狐臭,一般人,離個一米多根本聞不出別人身上的狐臭味道,可是我能,而且就好像別人把胳著窩硬伸到我鼻子下面一一,那味道別提多酸爽了,我曾經(jīng)就有一次當(dāng)場差點(diǎn)吐出來。

  我們古玩這一行,流行這一句話,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可這句話在我這里就是狗屁,開張吃三年我信,三年不開張我得餓死……

  我除了每天看店鋪之外,每逢周四店鋪都會晚半天開門,因為這一天沈陽道各個地方來這里倒騰古董的人特多,所以我都會在街上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撿個漏什么的。

  今天禮拜三,晚上關(guān)門回到家之后,我一進(jìn)門就知道我爸還沒回來,于是我就去廚房下了點(diǎn)面,炸了一碗醬,準(zhǔn)備吃炸醬面。

  “說是出去收字畫,這都一個月了還不回來,我看估計又是出去喝酒了,不把錢都喝完,怕是回不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我正抱怨著,院子的門忽然響了,于是我就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去開門看看是誰。

  當(dāng)門打開之后我就笑了,來的是我鄰居馬東叔家的女兒馬辰明,她小我三歲,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性格比較靦腆,平時話也不多。

  “丫頭,快進(jìn)來坐?!蔽野疡R辰明請進(jìn)屋子之后,這才看清她這一身打扮,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月底了,她還穿著一件花襖,加上兩個小辮子,看上去十分俏皮。

  “丫頭啊,這都春天了,你怎么還這一身打扮,該換換了?!?p>  馬辰明俏臉一紅,將手上端著的一碗冒著香味兒的雞湯放在桌上后,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本來沒打算穿這個的,是我媽她說晚上冷,所以才讓我穿上的?!?p>  “別站著了,趕緊坐下,跟你四海哥還客氣什么?!蔽倚χ哌^去拉著她的手,將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后坐在旁邊端起那碗雞湯就喝了一口,稱贊道:“丫頭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雞湯比之前的更好喝了。”

  “四海哥,好喝你就多喝一點(diǎn),不夠的話,我,我在回去給你盛一碗。”

  “還是算了,我這嘴都快被你這丫頭養(yǎng)叼了,萬一以后你要是嫁了人,我喝不到該怎么辦?”我笑著開玩笑道。

  “那,那我就給四海哥做一輩子雞湯喝?!?p>  “……”我一聽這話立馬就愣住了,看著紅著臉說完就逃似的離開的馬辰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還算帥氣的臉,“這丫頭什么時候?qū)W會開玩笑了,我差點(diǎn)還就當(dāng)真了,呵呵?!?p>  馬辰明的長相在這十里八村兒可是少見的美女,每天去他們家說媒的媒婆都快把他們家門檻兒都踩爛了,我一個倒騰古董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小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剛才之所以會那么說,在我看來也許是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關(guān)系,許是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哥哥。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從來都只是把她當(dāng)作我的親妹妹看待,這也許是我太不懂女人心思的緣故吧,所以才導(dǎo)致都快奔三了還是單身。

  吃飽喝足收拾好碗筷,我就躺在床上從被子底下拿出祖?zhèn)鞯摹^聞指’翻看了起來,最后看著看著抱著書就給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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