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在踏入圖書館時就覺得看門的大爺不一般,因為對方太過普通,身上連一點修為波動都沒有,方墨才不信騰云學(xué)院會找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來當保安。
進門時他又故意說了一句話,讓那保安反感自己,如果找不到古麗兒,方墨自然會安靜的看書,當他看到古麗兒的時候,后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這一次方墨雖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想到賺錢,金錢的誘惑立刻就把心里的愧疚給淹沒了。
看著方墨跟在古麗兒身后,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走進了圖書館,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如利箭一樣的目光在盯著方墨。
接下來的日子里,方墨真的如同一個乖巧的學(xué)弟,時常都會去問古麗兒一些修行上的問題,在圖書室的時候他很少去打擾對方,只在距離古麗兒不遠的地方看書,等對方離開圖書室的時候,方墨就立刻跟了出去。
一路走著說著,時而微笑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弟,古麗兒也樂于助人,盡管有的時候自己都疲憊了,也會悉心指導(dǎo)。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騰云學(xué)院里立刻就如同炸開了鍋,幾乎都是在聲討方墨,說的都是方墨如何奸詐狡猾,卑鄙下流,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家伙太囂張了,剛進學(xué)校才幾天,就敢打麗兒學(xué)姐的主意了!”男生宿舍樓三樓的一間宿舍里,七八個男生圍繞著一張桌子,房間彌漫著濃濃的火藥氣息。
“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區(qū)區(qū)引氣三層而已,那天竟然敢挑釁丁諾師兄,真是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安排的,一個剛進學(xué)校的新生居然安排和周虎學(xué)長住一個宿舍,害得我們也不好暗地里動手?!?p> 宿舍里各種憤慨的聲音回蕩,都是在針對方墨的。
方墨這時正在學(xué)校的煉器室,這里不但是學(xué)生學(xué)習(xí)煉制法寶的地方,也是學(xué)校里的當鋪,學(xué)生可以用貴重的東西來這里換成錢,然后去學(xué)校別的部門購買需要的東西。
這一點方墨早就知道,是周虎告訴他的,拿著一大把金項鏈,方墨換成了幾十萬RMB,他覺得還不夠,又拿出一大堆被打碎了玻璃的勞力士手表。
當看到這些手表的時候,回收貴金屬的那位負責(zé)人愣住了,臉上說不出來是什么表情,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這東西哪里來的,是哪個敗家子干的!”
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把方墨給嚇了一跳,方墨不解,連忙問:“學(xué)長,這東西怎么了?”
“這可是鉑金鑲鉆勞力士手表,隨便一塊就價值好幾十萬啊,這是誰干的,竟然把鉆石都扣走了,原本價值七八十萬的東西,現(xiàn)在也就十來萬,哪怕那些鉆石價值不菲,和完整的手表比起來也是大打折扣??!”
“啊,這么值錢!”方墨只覺渾身麻木,腦袋像是被人用板磚狠狠的拍了一下,思緒混亂,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問世間什么最貴,知識,知識真的很重要?。 狈侥挥傻母袊@了一句。
“學(xué)弟說的很對,知識最重要,這家伙應(yīng)該就是沒見識,沒知識,幾百萬的東西給整成了幾十萬!”
“哎,學(xué)長算算這些值多少錢吧。”方墨無精打采的,看著那一堆手表殼,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都嚴重損壞了,不過好在材料都是貴金屬的,還可以用來煉制法寶,一共五塊手表,給你四十萬吧,要是完整的就好了,隨便一塊都不止四十萬??!”那位學(xué)長搖頭輕嘆,聽的方墨欲哭無淚。
方墨從煉器室里拿著這筆巨款走出,心里沒有一點因為有錢了而感到高興,反而一副丟了錢的表情,這不他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丟了一大筆錢,幾百萬瞬間縮水了十幾倍,換成誰也高興不起來。
回到宿舍時,見周虎在打坐,方墨有氣無力的坐在一旁,突然開口,道:“周虎學(xué)長,你說我是不是得罪了太多的人,老天要來懲罰我!”
“你怎么這么說,你得罪人的確不少,可是跟老天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男歡女愛很正常嘛,如果麗兒學(xué)妹真的看上你了,我倒是覺得挺好的?!敝芑]明白方墨的意思,按著自己的思路來回答。
“哎,學(xué)長你不懂,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知識到底是什么,那是幾百萬?。 狈侥缤с读艘粯?,說的話周虎一點也聽不懂。
“我決定做點什么來補償一下,讓大家別在暗地里詛咒我?!狈侥蝗换仡^看著周虎,周虎完全沒明白他的意思。
“是應(yīng)該緩和一下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畢竟都是同學(xué),不過現(xiàn)在全校男生都視你為公敵,你盡量不要外出,我會試著找一些適當?shù)臅r機,幫你跟同學(xué)們緩和一下關(guān)系?!?p> “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還要勞煩學(xué)長幫一下忙才行!”方墨一臉嚴肅的說。
“是什么辦法,我能幫上什么忙?”周虎疑惑的看著方墨。
“我這里有點錢,如果白白送人肯定沒人要,前一段時間我看操場上有人對賭,不如這樣吧,明天我去操場上與人切磋,你用我的錢全部押在我身上,這樣一來我肯定會輸,等大家都贏了錢,自然會開心的不得了,到時候你在說那些錢是我故意輸?shù)?,大家不就原諒我了嗎。”方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墨學(xué)弟打算拿多少錢出來了事?”周虎思索半晌,覺得方墨這個方法也可以試試,畢竟再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
“不多,也就一百來萬吧!”方墨隨手一揮,一大堆鈔票堆在了床上。
“這么多錢,你哪里搞來的啊!”周虎雖然修為不俗,但是常年在學(xué)校修行,基本不離校,身上只有父母每個月給的幾千塊零花錢,如今一下看到這么多錢,哪里有不吃驚的。
“我沒修行以前是做生意的,存了點錢,這里只是一部分而已?!狈侥S口說了個謊,畢竟打家劫舍的事情他總不能說給周虎聽的。
“做什么生意那么賺錢啊,你才多大就會做生意了!”周虎將信將疑的看著方墨。
“我做的是環(huán)境保護,各種電子設(shè)備再生利用項目?!狈侥胝f自己是收廢品的,感覺又不太合適。
“聽起來很不錯的感覺,難怪那么賺錢!”周虎聽的糊里糊涂的,可是又覺得很高大上。
“學(xué)長,我方墨這次能不能得到同學(xué)們的原諒,全都靠你了!”方墨把將近一百萬的錢遞給周虎。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來到了學(xué)校的演武場,人雖然不多,可方墨的到來卻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整個就是全民公敵的形象。
“前幾天有人要跟我單挑,現(xiàn)在我來了,人呢,快出來讓我打掉你的門牙!”方墨朝著人群叫囂。
周虎一聽,立刻就退的老遠,他沒弄明白方墨這是要做什么,明明是來緩解關(guān)系的,這樣的叫囂只會拉更多的仇恨。
“這家伙居然敢這樣叫囂,真是活膩了,趕快通知其他同學(xué)!”四周的人都炸開了鍋,全部用各種方法傳信出去。
短短十幾分鐘不到,就有上百人來到,人群圍成了一個圈,把方墨圍在中間,方墨看著四周如狼似虎的身影,感覺到無數(shù)的殺機彌漫在人群里。
“既然你們都對我有意見,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今天我在這里只接受修為和我一樣的同學(xué)的挑戰(zhàn),一戰(zhàn)過后不論輸贏,我方墨與各位同學(xué)的恩怨一筆勾銷怎么樣!”方墨直接跳上演武場的擂臺,上面有陣法守護,哪怕對決再激烈也不會影響到外界。
周虎立刻在臺下散布消息,說是自己坐莊,讓大家下注。
可是被方墨這樣一叫囂,四周那些同學(xué)全都在心里打鼓,一時摸不清方墨的底細了,沒有一個人敢上臺的,也沒人敢下注的。
畢竟同是引氣三層的話,誰也沒有完勝方墨的把握。
“哎,不是我方墨不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爭氣,以后我和麗兒學(xué)姐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最好閉嘴!”方墨一言戳中眾人內(nèi)心的痛處,這句話果然管用,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
“我叫劉云,方墨同學(xué)請賜教!”一個與方墨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直接躍上演武臺。
劉云上臺時,臺下的學(xué)生都看了看周虎,沒有一個人上前下注的,全都拿捏不準誰更強。
方墨神色凝重,立刻擺出一副對敵的姿勢,劉云右手一指,一道火蛇飛出,這是騰云學(xué)院的基本法術(shù),引氣二層就可施展的火蛇術(shù)。
方墨一看是火系法術(shù),立刻取出一張木符,火克木,兩者相遇時,方墨的木符瞬間碎裂,雖然也抵消了一部分攻擊力,可五行相克之下,木符完全不是火蛇的對手。
方墨狼狽的避開了火蛇的攻擊,可衣服還是被燒了一個洞。
“好!”臺下看戲的人全都大聲贊嘆。
“我認輸!”不等劉云再出手,方墨連忙跳下了演武臺。
“還以為多厲害,原來是個慫包??!”四周的學(xué)生立刻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