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有這么多人討厭你,我現(xiàn)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狂妄自大,真不知道嚴老師看上你哪一點,居然以自身名譽擔保,讓你進了學院!”劉金輝為人并不壞,只是最近方墨的名頭確實響亮,他這次來也是想看看這個幾乎被全校男生視為公敵的學弟到底長什么樣。
“怎么,學弟你想反悔嗎?”丁諾面色一變,一股威壓將方墨籠罩。
“不,不是,我確實不想傷了同學,畢竟都是一個學院的,傷了不好?!狈侥袷潜粐樀搅耍f話有點結巴。
“這家伙太不要臉了,不弄死他難平眾怒!”
“是啊,這臉皮比我們學院的墻壁還厚!”方墨的話再次激起眾怒。
“是嫌不夠嗎,學長這里還有幾件法寶,如果你贏了,這些都歸你!”周虎取出幾把飛劍,看起來流光飛舞,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東西。
“我這里也有,你如果輸了,這價值十幾萬的飛劍,就賠我一萬吧!”
由于周虎帶頭,別的人也紛紛取出各自的法寶抵押,這些人已經(jīng)斷定,方墨必輸無疑,畢竟他們對丁諾一行人還是有信心的。
隨著眾人不斷的取出法寶,方墨突然感覺自己這次好像玩大了,如果說輸,他是肯定不愿意輸?shù)?,可一旦贏了,這完全就是全民公敵的節(jié)奏。
“不管了,大不了離開學校,有了這么多的錢,地球這么大,哪里都能容身!”方墨壓下心里的顧慮。
“好吧,既然同學們那么愿意救濟我,我方墨就卻之不恭了!”方墨恭敬的向著四周的同學抱拳一拜。
“你到底敢不敢,還磨蹭什么呢!”有人看見方墨一直拖沓,覺得方墨就是在拖延時間。
方墨回頭看了看那個叫囂的同學,臉上露出微笑,轉身直接上了演武臺。
“方墨學弟,你可要注意了!”和他對戰(zhàn)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看起來白白凈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只見他一抬手,手里一根半丈綠油油的竹竿出現(xiàn),看起來像一根竹子一樣。
方墨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回頭看了看那堆鈔票和法寶,再次回頭時,眼里充滿了戰(zhàn)意。
方墨抬手一抓,一張火符幻化而出,揮手間,火符化作殘影,直奔對手而去。
與其出手的青年原本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可當方墨施展火符時,這人面色突然大變。
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浮現(xiàn)心神,看似不起眼的一張符紙,卻讓他有種無可遁形的錯覺,這人神色凝重,那種四面八方都被封閉,似沒有任何退路的感覺讓他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
他連忙取出一枚令牌,這是一件防御法寶,每個騰云學院的學生在通過新生考核以后,學校都會發(fā)放一塊,名為騰云令,既是法寶,也是騰云學院的身份象征。
令牌根據(jù)學生的成績和修為各有不同,可以抵擋一次比自己修為強兩層的修士一擊,比如持令人是引氣三層,那么這令牌在關鍵時刻就可以抵擋一次引氣五層修士的全力一擊。
如果是同階對戰(zhàn),則可以多次使用,但是也不是永久有效,壞了就需要去學校煉器室修補,修理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隨意使用。
這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引氣四層的修為,居然會在一個引氣三層的學弟面前使出騰云令,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但他心里明白,這不是笑話,他心里最清楚,在方墨出手的瞬間他就輸了,而且輸?shù)暮軓氐?,因為他感覺到騰云令給不了自己絲毫的安全感。
那張符紙的倒影占據(jù)了他全部瞳孔,緊握手里綠色竹杖,靈力融入其中,揮舞間在胸前形成一個直徑半丈的綠色光幕。
臺下眾人卻看不出端倪,只是覺得那人取出令牌應該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畢竟那么多人下了注,小心點也是必要的,只是看戲的永遠不知道臺上演員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轟!”一聲巨響傳出,方墨的火符在距離對手兩米時突然碎裂,嚴苛的身影竟如憑空出現(xiàn),竟然站在了與方墨對戰(zhàn)的同學身前。
那張符紙被他以肉身之力硬生生的接了下來,看了看被火符熏黑的右手,嚴苛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淡淡的開口,道:“有人投訴,說學校有人開設賭局,看來是真的!”
嚴苛看了看那堆鈔票和法寶,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不過畢竟是老江湖,說話時絲毫看不出他臉上有什么表情變化。
嚴苛的出現(xiàn)讓那與方墨對戰(zhàn)的學生松了口氣,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方墨,方墨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嚴苛出現(xiàn)的太不是時候了,他不相信這不是事先預謀好的。
“嚴老師,我們沒有賭,只是在切磋修為!”方墨連忙神色恭敬的看著嚴苛,擺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
“哦,是嗎?”嚴苛看了看四周,目光又一次在那堆鈔票和法寶上停留了幾秒。
“是啊,嚴老師,我們沒有賭,方墨學弟剛入校不久,我們在教他一些法術的運用!”丁諾也上前解釋。
“這些錢是怎么回事?”嚴苛指著那堆鈔票,看似語氣平淡,可那種貪婪的讓他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些,只是這里的學生修為太低,感受不到而已。
“老師,這錢放太久了,有些潮濕,所以我們拿出來曬一下太陽,我這就拿走!”方墨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理由,說著他就要去拿那自己的五百萬。
“原來是這樣,既然放在你們那里容易潮濕,我?guī)湍銈儽9芎昧?!”嚴苛一揮手,地上的鈔票和法寶被他一掃而空。
“你們也別不服氣,聚眾賭博本來是要被開除的,念在你們是初犯,就沒收賭資好了,另外,你二人是此次事件的主犯,你們去圖書室,把里面的所有法術類書籍都給我抄寫一遍!”嚴苛說完就不見了,如鬼魅一般,來無影,去也無蹤,唯獨方墨知道,嚴苛是使用的隱身符。
“初犯,這么多天了,你偏偏今天出現(xiàn),這明明就是觀察了很久才動手!”方墨欲哭無淚,自己的五百萬就這樣沒了。
嚴苛走了,錢和法寶也沒了,兩人哪里還有繼續(xù)出手的念頭,全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半天也沒人說話。
“老狐貍,居然是這一招,我的五百萬,我的虎骨戒指,我。。?!边@里的一百多人里,方墨損失最大,心里五味雜陳,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他人損失也不小,都是全部家當壓在了這里,如今每個人的心里都明白了什么叫做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我籌劃了這么多天,嚴苛你這個老狐貍,你還我錢!”方墨在宿舍里坐立不安,周虎也是一籌莫展。
嚴苛這一招太狠了,可以說是收刮了全部新生的家當,而且還沒地方伸冤。
“方墨學弟,快去吧,去圖書室抄寫術法?!敝芑榱艘松香^,也虧了幾樣法寶,不過好在沒有傷了根本,還有些存款。
“哎,這次算我倒霉,沒事我進這破學院做什么!”方墨嘆了口氣,正打算去找嚴苛,想要說一下離開學校的事情,突然耳邊傳來了嚴苛的聲音。
“方墨,來我辦公室一趟!”嚴苛使用的是傳音符,方墨一聽到這聲音就一肚子火。
“當初在黑竹林時你就收刮了我的戰(zhàn)利品,這次又讓我血本無歸,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錢沒還!”方墨咬牙切齒,直奔嚴苛的辦公室而去。
“這不是方墨嗎,今天要不是嚴老師出面制止,他肯定會被打成豬頭!”
“是啊,只不過五百萬買回了面子,有點不值??!”
“也不知道是誰告秘的,一場好戲就這樣被破壞了。”
“還有誰,方墨應該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提前通知了嚴老師,說到底嚴老師和他的性格還挺相似,只不過實力有差距而已?!?p> “你們小聲點,他是嚴老師擔保進的學院,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各位學長,難道你們不覺得有貓膩嗎?”
方墨一路走過,引來不少學生的關注,大多都是在說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各種說法都有,但是大多都是說方墨怕輸,故意找嚴苛來給自己解圍。
這些議論方墨無心理會,剛剛丟了一筆巨款,他沒有別的心思,只想要回自己的五百萬。
“碰!”方墨用力推開了嚴苛辦公室的門。
“方墨同學,什么事情讓你生這么大的氣?”嚴苛一點也不因為方墨的魯莽而生氣,反而一臉笑意的表情。
“你好意思說,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嚴老師都忘了嗎?”方墨也不拐彎抹角。
“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你搶了我五百萬!”方墨滿腦子都是五百萬,一想到這個他就心塞。
“王明星,王氏集團的大公子,家族資產(chǎn)何止千億,其父王大富更是化神高手,手下也有無數(shù)爪牙,你贏了他的錢是小事,但是贏了他的面子,就等于得罪了整個王氏集團!”嚴苛嚴肅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