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在我家做看不開的事啊!”陸清晨微笑道。
秦煜寧轉過頭,咬牙切齒的,“死清晨,別這么詛咒我!我才不會想不開呢?!?p> 微風吹過她的短發(fā),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龐。
女孩低低地笑著,轉身回客廳吃東西,留秦煜寧在陽臺上吹風。
忽然地,秦煜寧跑進來,驚訝的聲音,“清晨!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許辰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除了林衿,陸清晨實在想不出誰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林衿?!?p> “你怎么知道是林衿?莫非你們之間有些什么?”
秦煜寧露出賊賊的笑容,陸清晨頓時覺得頭疼起來,以前也沒見秦煜寧這般胡思亂想!
“做夢吧你!”陸清晨給秦煜寧賞了個爆炒栗子。
“要不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秦煜寧說。
女孩笑著,“我說你什么時候瞎操心了?”
“誒,他叫林衿,而你叫陸清晨,衿的意思是衣領,清晨的風拂過我的衣領?!闭f著的同時,秦煜寧一只手放在衣領上,笑瞇瞇的。
“而且你倆住得好近,一個是十七號,另一個是二十七號,連門牌號都有七,不覺得很有緣嗎?”
“怕是孽緣吧。”
“孽緣總比無緣好!”秦煜寧用手撥弄著頭發(fā)。
聞言,她只是笑著,不說話。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秦煜寧伸手捏捏她的臉。
女孩也捏著她的臉。
兩人躺在陸清晨的小床上,秦煜寧說,“下次我要為你做一條裙子,你要一直一直帶著它,直到永遠?!?p> 秦煜寧說得很認真,唇邊漾著淡淡的笑。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愿友誼長存,一世長安眉目淡然如往常?!?p> 兩個女孩笑著相擁。
秦煜寧你不會知道,你敢愛敢恨的樣子讓我羨慕,你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都分明。
你追許辰的勇氣,我卻一分也沒有,看一眼他都覺得心虛。
你看陸辰總是大大方方地看,目光如炬,仿佛你眼中只有他一人。
你傷心過后還是會和以往一般,追著那個也許不曾回頭的少年。
我期待著心有所屬,卻又害怕像斷線紙鳶。
她再次見到自己的那把傘是在周一的早上,那天照舊下著細雨,陸清晨依然望著窗外。
這次,遠遠的她就認出那把傘,當然還有傘下明媚的少年。
她甚至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燙。
“我說,你捂臉干嘛?”
秦煜寧笑吟吟的,眼神不懷好意,也跟著陸清晨看向窗外。
“別看了,什么都沒有!”
“喲,小清晨還生氣了!倒是挺少見的?!?p> 秦煜寧一看,窗外果真如陸清晨說的什么都沒有,除了路過的學生。
女孩忍不住白了一眼秦煜寧。
秦煜寧皺眉,“我怎么看著那把傘挺像你的?!?p> “你視力真厲害,這可是二樓?!?p> “我說真的呢!”秦煜寧從二樓看下去,傘上還帶了些紫色,那是她弄上去的,她記得清楚。
看著隱約可見的輪廓,“是林衿?!?p> 在陸清晨沒說話之前,秦煜寧先一步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兩人肯定有什么貓膩,還住得那么近,秦煜寧笑瞇瞇的,看著清晨。
她被秦煜寧盯得頭皮發(fā)麻,“沒有的事怎么說?!?p> 秦煜寧那笑得叫一個燦爛,“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可是要撓癢癢了。”
說著,摩拳擦掌的,好似要撲上來。
她雙手護著自己,“我說還不行嗎?!?p> “其實就是上周一,不是下雨嗎,他一個人在雨中,我就把傘給了他……”
“他知道是你嗎?”
“應該不知道,當時車都開走了,他應該看不到我?!?p> “那…你的改變是因為他嗎?”秦煜寧定定地看著女孩,不放過她一絲的表情。
想到清晨最近的表現(xiàn),她想她應該是喜歡某個人了吧。
是因為他嗎?
陸清晨眼神閃了閃,心中不知名的情愫又開始萌動了。
害怕又驚喜,讓她小心翼翼,變得拘束自己,謹言慎行,生怕讓別人看出異樣。
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最終,陸清晨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秦煜寧不再說話,好一會才開口,“學校最近有個活動,組織人去春游,聽說蘇莞她爸資助,住宿免費。你去嗎?”
“不去。”女孩頭也不抬。
一聽她說不去,秦煜寧就拉著她的手,可可兮兮的眼神,好似她不去就會流淚一般。
“就去嘛,陪我一起?!?p> 說著,還搖晃著她的手,她一言不發(fā),任由秦煜寧搖晃著。
“清晨清晨就陪我去,去看看嘛?!?p> 陸清晨笑著,“你完全可以隨時去玩,怎么?是不是去的人里面有你想看的人?!?p> “果然還是你了解我,陸辰也去,你就陪我去吧?”秦煜寧松開拉著她的手,眼睛一亮。
“好,舍命陪君子,誰讓你是秦煜寧呢?!?p> “嘿嘿,你真好!”
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著窗,順著玻璃滑落,遮住了她的視線。
“清晨,放學后一起去食堂吧?”下第三節(jié)課后,周成過來對她說。
語氣中隱隱帶著期待。
面對周成的邀請,她抱歉地笑笑,“那個…不好意思,我已經約有人了?!?p> “那好吧。”眼底的期待漸漸消失,轉而一笑。
秦煜寧說:“他約你,你怎么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