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梧季的重重誘惑小丫頭已經(jīng)開始淪陷了,這時候她突然變的灑脫起來,自己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是啊,她已經(jīng)慘到用自己的余生去賭陌生人的一句承諾了,但是這又怎樣呢,就算輸了自己好像也沒什么可以失去的???
既然上天對自己如此涼薄,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到時候自己也沒什么可以留戀的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白梧季眼中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兌現(xiàn)證明!”小丫頭也是徹底豁出去了。
這時候小丫頭突然感覺雙腿中一股暖流上涌,這讓雙腿兩天沒有任何知覺的她震驚不已。
低頭看去,之間白梧季的手掌正抵在自己發(fā)青的腳掌上,比雙腿中的暖流更讓她驚訝的是白梧季那專注的眼神。
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嫌棄!
“你的雙腿應(yīng)該是被嚴重凍傷導致的失去知覺吧?!卑孜嗉静]有發(fā)現(xiàn)小丫頭的異樣,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長時間處于低溫環(huán)境中導致內(nèi)部的血管細胞大部分壞死,
這種情況若是不及時治療壞死細胞還會繼續(xù)擴散,你現(xiàn)在的情況送去醫(yī)院最好的救治方法也是截肢處理。
但是很幸運,你遇到了我。”說罷白梧季看向小丫頭自信的一笑。
但是轉(zhuǎn)頭卻看見小丫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一顆顆淚珠開始滾落。
這可把白梧季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剛才說去醫(yī)院要截肢的話嚇到她了,連忙是安慰道:“誒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截肢的;
我說過能治好你就一定能的,你就放心接受治療,別想太多?!?p> 其實白梧季說著這話也是有些沒底,如果在玄霄大陸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好,修行之人對人體經(jīng)脈的了解早已爛熟于心,
只要經(jīng)脈細胞沒有徹底壞死那就還有救,靈力的注入不僅可以阻止壞死細胞擴散,還能溫養(yǎng)經(jīng)脈,至少能夠維持經(jīng)脈不死很長一段時間。
而這些時間足夠他找到治愈的良藥。
玄霄大陸萬年的修行底蘊,靈丹妙藥自然是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一些天材地寶還能起到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
但是在這個靈氣復(fù)蘇才短短三年的世界中,真的能有適合的靈藥嗎?
白梧季不敢確定,但是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治好小丫頭的雙腿。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卑孜嗉拘闹袌远ǖ南胫?。
“哥,你說我們素未謀面,沒有任何交集,你怎么會對我這么好?小女子何德何能,讓你這般照顧?!?p> 這時候小丫頭已經(jīng)是徹底放下戒心了,縱然她依舊不知道白梧季的目的為何,但剛才白梧季那專注的眼神是偽裝不出來的。
他的眼中沒有任何雜念,沒有那種想著治好自己賣出高價的強忍和貪念,有的,只是全心全意的想要治好自己。
是啊遇見你真的是很幸運啊,哪怕這一切真的是你偽裝出來的,我也被騙的心甘情愿,就算全是假的那也讓我做完這場美夢吧,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場夢永遠不要醒來!
白梧季抬頭看了看天空高懸的明月,淡淡的說道:“可能這是天意吧?!?p> 是啊,上天眷顧讓他們不遠萬里都能相遇,而這種相遇并不是在人群中多看一眼那么簡單,其中任何一步走錯,兩人都可能一生再難遇見。
天意?上天終于眷顧了自己一次啊,他的出現(xiàn)也真的像是上天恩賜一般,出現(xiàn)的毫無預(yù)兆,以至于到現(xiàn)在自己都不敢相信。
“哥···”小丫頭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時候她再也不用胡思亂想了,也不想保持任何的警惕了,想的只是撲在他懷里放肆的大哭一場。
哭盡所有的委屈,哭盡這些年所有的艱難困苦,
泣的是自己再也不是那個沒人要的野丫頭了,就像是一只飄零的孤鳥,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避風港灣,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掙扎求存了。
一路飛馳半小時,白梧季終于又回到了如月峰的山腳,但是即將要走出如月峰的時候白梧季突然停止前進。
因為借著月光他隱約看到森林外圍有人影在移動。
“看來警方這次是想把如月峰的這幫匪徒徹底一鍋端了。”白梧季心中想著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外圍靠去。
雖然防守嚴密但這里畢竟是大山外圍,想要不驚動他們偷偷溜出去還是不算太難的。
白梧季小心的爬上一顆大樹,觀察了一會他們的巡邏路線和規(guī)律。
不得不說警方這次是下了血本,巡邏警力非常充足,20米左右的距離就有兩支三人小隊來回巡查。
而小隊的隊形每人間隔在三米左右,這個距離不遠不近,若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眼皮底下逃生。
而且這些人都是全副武裝,就算是二品修行者突圍也只有死路一條。
時韻吞噬;
瞬間外圍四十米左右的范圍被一股黑氣所籠罩,沒等他們發(fā)現(xiàn)異常便齊齊昏倒在地。
這時候白梧季悄無聲息的從樹梢上一躍而出,借著黑氣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如月峰。
白梧季給他們的施加的吞噬效果只有三分鐘左右,就算他們昏迷沒有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也不至于凍死在這里。
“那個···哥,你能帶我回一次福利院嗎?”
這時候小丫頭已經(jīng)止住哭泣,整個人被包裹在白梧季的大衣里面,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正抬著頭滿眼期待的看著白梧季。
正在狂奔的白梧季突然猛地停住腳步,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一條收入通知。
【來自君露露的時韻真言+99年!】
“君露露?”白梧季不自覺的呢喃出聲。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對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丫頭見白梧季猛地停下還以為是自己說要回福利院的原因呢,剛想解釋就聽到白梧季喊出來自己的名字。
“等等,你叫君露露?”白梧季徹底凌亂了,之前一直沒問姓名乃是白梧季一開始就認定她就是君桐言,直到這時候系統(tǒng)的提示才讓他意識到這個問題。
“對呀,有什么問題嗎?”君露露依舊天真的說道。
“你有······”白梧季話剛出口就立即止住,他原本是想問君露露有沒有雙胞胎姐妹之類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忍心問出來,自己才剛剛給她帶來光明,剛剛給她許下承諾,這時候又問人家有沒有雙胞胎姐妹,告訴她自己可能找錯人了?
那么這對君露露來說也未免太過殘忍了吧?!
白梧季迅速冷靜下來,她說自己是孤兒,那應(yīng)該不不會有兄弟姐妹之類的了,況且只是個名字而已,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自己重生一次不也是多了白姓嗎?
而且重生這種事玄之又玄,或許真正的君桐言早已經(jīng)隕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內(nèi)心的虧欠作祟,迫切的想要彌補前世的辜負。
個中緣由之下他遇到了君露露,她的出現(xiàn)徹底的喚醒了白梧季封塵的回憶。
白梧季穩(wěn)定心神不再胡思亂想,而是看向君露露說道:“我叫白梧季,至于你的名字就當是我猜的吧,還有,你要回福利院干嘛?”
看著她天然呆萌的眼神白梧季心中慢慢堅定了下來,感覺不會錯,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是錯的,那就是對的。
哪怕真的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哦···?”君露露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在福利院,如果你真的要帶我走的話我要回去把它也帶走。”
“好?!卑孜嗉靖纱嗬涞拇饝?yīng),隨后詢問了一下詳細地址,便又開始飛奔了起來。
作為一個孤兒,熟記福利院的詳細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這是必須要做到的。
再次行進了半個小時左右白梧季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條公路,之所以能這么快找到公路是有原因的。
白梧季回到了采藥小隊帶他繞開的那個位置,在附近尋找了一會,借著月光果然找到了一條公路。
白梧季看了一眼如月峰的方向,毫不猶豫的就朝反方向走去。
原因很簡單,如月峰正在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抓捕行動,不管那邊有沒有鄉(xiāng)鎮(zhèn),山腳下肯定集結(jié)了大部分警力,所以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當下最首要的目標。
沿著小路疾跑了二十多分鐘,白梧季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有燈光閃爍,而且是紅藍交替的警燈。
白梧季一個閃身便進了小路旁邊的森林之中,爬上小山丘這才看清了前方的情況。
前方不遠就有一條大路,在兩條路交匯之處也有警方設(shè)卡,不過這個好像是單方面的禁止外來車輛進入,對公路外圍的防守并沒有多嚴格。
白梧季沒花費多少時間便很輕松的繞過了這個關(guān)卡,走到大路另一面的森林中白梧季大致的判斷了一下方向。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是從如月峰的南面上的山,剛才在小路出來的方向應(yīng)該是北方,如月峰的山脈走向是由西向東,南北的山體較為陡峭。
剛才那條小路雖然蜿蜒曲折,但大致方向還是北方。
白梧季判斷出方向后便毫不猶豫的朝東方走去;
再次跑了二十多分鐘,白梧季終于看見了一塊路牌,[安平城]前方60km
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走這條路叫什么名字,正是大名鼎鼎的國道318
道路指示牌的證明白梧季之前的方向并沒有判斷錯誤,而且君露露所在的福利院也是在安平城的一個小鎮(zhèn)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