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老丞相出列,“啟稟陛下,君上,攝政王。自古立儲乃國家大事,國不可一日無儲君啊,還望陛下,君上,攝政王能夠再三考慮立儲一事?!?p> 一提起這個問題,那站在一邊的四皇子百里曜還有最得皇帝喜愛的二皇子百里暄便緊張起來了。
此事原本是與解伊人沒太大關(guān)系的,畢竟像她這樣的小官,這個時候幾乎也說不上什么話。
但是誰讓她師父已經(jīng)下了命令,說要幫助百里曜呢?所以她還是關(guān)注一下比較好。
“丞相大人,立儲之事還不急,你如此心急此事,莫不是覺得陛下不行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里,眾人自然是不敢抬頭去直視那上首的蒼梧止,但是聽他這口吻便知,蒼梧止不高興了。
“老臣并無此意?!崩县┫嗉泵﹂_口解釋,說完,便站到了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尚書令也開口了。
“皇上,攝政王。丞相大人所言極是啊。想著南晉本也是三國之中較強(qiáng)的存在,然而因南晉皇帝遲遲未曾立儲,諸位皇子更因儲位爭奪不休,以至于南晉皇子死的死,廢的廢,這般不幸之事,我東越一定要避免才是?!?p> 這樣的話倒是一般人不敢隨隨便便說出來的,只是這個尚書令是二皇子百里暄的親舅舅,更是那寵慣六宮的榮貴妃的親哥哥,老皇帝自然不會因為此等小事問罪于他。
“那么依尚書大人所見,諸位皇子之中,誰才是這儲君之選?”蒼梧止那低沉的聲音響起,叫人聽著滿是壓迫感。
而所有人的目光也放到了尚書大人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解伊人自然也是緊張的要死,要知道,這尚書大人的身份,他當(dāng)然就是要幫著百里暄的。
但是解伊人卻很清楚,就算是自己同意,蒼梧止想必也不會答應(yīng)的吧?于是便默默地站在一邊看好戲。
正在此時,眾人便看見一個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這侍衛(wèi)他們自然是認(rèn)識的,不是蒼梧止身邊的元壹還能是誰?
“啟稟君上,前幾日您丟失的帝令在二皇子的府中找到了?!?p> 此話一出,二皇子百里暄大驚失色,目瞪口呆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元壹的身上,似乎在問他,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解伊人更是驚訝了,如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帝令明明就是被她造了一個假的,用來嫁禍給百里無崢的,怎么跑到百里暄的府里去了?
百里暄也知道,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可坐以待斃的,出列,對著上首的蒼梧止開口。
“父皇,君上,我真的不知道這帝令為何會憑空出現(xiàn)在我的府里,一定是有人想要伺機(jī)陷害我。”
看見這樣的場景,站在一邊的百里曜自然是笑意不達(dá)眼底的。
之前他便讓自己身邊的手下到解府去尋找帝令,可是沒有找到,所以便做了一個假的,讓人偷偷的放進(jìn)了二皇子府。
別人不知道百里暄是不是被陷害的,那解伊人和蒼梧止還能不清楚嗎?但是解伊人卻知道,這百里暄可是在百里曜成為儲君路上最大的敵人呢,早點解決了才好。
“將這個逆子給朕拉下去,打入大牢!”
那坐在龍椅之上的病懨懨的老皇帝終于是開口說話了,這一開口,也不調(diào)查,就直接將自己最喜愛的兒子給打入大牢,這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正當(dāng)解伊人覺得這件事情目前就這樣解決了,不會有自己啥事的時候,便看見一道灼灼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百里無崢那雙陰鷙的雙眸之間,似乎也帶著些許玩味。
這下解伊人就明白了,自己說不定是哪里得罪了這個百里無崢了。
下了早朝之后,解伊人便準(zhǔn)備與楚江開這家伙照常去梨園聽聽曲,喝喝茶,可是這才剛一走出那朝堂,一個小宮女便含著笑走了上來。
“奴婢見過解大人,楚大人?!?p> 楚江開嘴角一抽,那張俊逸無雙的面上滿是疑惑,想知這宮女究竟是何來歷。
“解大人,君上見您今日來上朝了,便讓奴婢來詢問您一聲,您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解伊人:“……”
這楚江開頓時詫異了,雖說早猜到解伊人這家伙與蒼梧止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可是誰知道這蒼梧止竟這般關(guān)心起解伊人來了。
而那些剛出朝堂的大臣們自然也是聽見了這個宮女對解伊人詢問的這句話,驚訝肯定的,只是不明白,蒼梧君怎么就看好解伊人這小子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個人之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我身體好的狠?!苯庖寥苏f罷,便一臉猶豫的上前將這個宮女拉到了一邊,用那僅僅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對著她說道:“姑娘,你回去的時候告訴君上一聲,以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不要與我套近乎?這樣會讓旁人怎么看我。”
這宮女雖說很不明白解伊人這話中的意思,但卻還是點了點頭,而后離開了。
閣樓連綿,亭臺起伏,景色連成一片,四處假山,飛花的繞了人眼。
最后一處石階,繞著石階上亭臺,落入眼前的是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一襲白衣飄飄,胸口衣襟微微散開,似是謫仙一般。淡漠的鎏金色眸子瞇成狹長,唇邊帶著淺笑的笑意,但卻令人敬畏。
他面前是一盤棋,打磨的平滑的棋子就放在棋盤的縱橫交錯里。
“君上,許久未見,沒想到這盤棋,你至今未曾解開?!?p> 一道狂妄的聲音傳入了蒼梧止的耳里,他也早早料到來著是何人了。
端起了一邊的茶壺,為一邊的杯子到了一杯茶水。
百里無崢見此,自然也就坐到了蒼梧止對面的位置上,低頭掃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
“君上這次似乎準(zhǔn)備在京城久留的樣子啊。”
百里無崢這話也并不是沒有一點點依據(jù)的,畢竟以往蒼梧止會京城,沒多久就會走了,可是這一次,他竟然來上早朝了。
蒼梧止面無神情的在那棋盤上落下了一枚棋子,未曾回答百里無崢的話。
“君上不走,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新的玩物了?”
百里無崢神色自若,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
“是解伊人么?”
不見蒼梧止說話,百里無崢便再一次開口了。
君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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