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只海東青劃破長空,朝著解府的方向飛了過去。
另一邊,有人高立于與亭臺樓閣之上,注視著樓閣之下的萬家燈火,這一處,便是全京城最高的地方。
在那月色之下,看見一只海東青從天際飛過,那人便眼疾手快的抓起了放在一邊的弓箭。
“唰——”的一聲,那一支箭已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直接便將那只海東青給射了下來。
不多時,那身著黑色服飾的元壹便拎著那只被蒼梧止射下來的海東青走到了他的面前,將那海東青腳上的一張字條恭敬的遞給了蒼梧止。
蒼梧止見此,俊眉深鎖,那張完美無瑕的面上滿是鄙夷,伸出他那素白的玉指將那張字條接了過去。
然后,卻看見這張字條上一個字都沒有。
“君上,這解伊人到底是什么底細?為何會與人秘密傳書呢?”
元壹這話很顯然就是知道,自家君上是絕對不可能會相信這張紙上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的。
而蒼梧止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將手中的這張無字的字條放到鼻翼間嗅了嗅,隨即勾唇一笑,似乎已然明白了一切。
“看樣子,本君是好與解伊人好好的談?wù)勑牧?。?p> 蒼梧止這語氣叫人聽不出喜怒,但是元壹卻覺得,自家君上是絕對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就生解伊人的氣吧。
第二日便是冬至,,解伊人等人下了早朝之后,便準備回府換一身衣服,畢竟今晚還有宮宴呢。
熟知,解伊人還未曾出宮,一個宮女便朝著解伊人的方向走了過來,這個宮女解伊人還是認識的,不就是蒼梧止身邊的人嗎?
而楚江開等人的目光也放到了那個宮女的身上,很清楚,這個宮女就是來找解伊人的。
“解大人,君上有請?!?p> 解伊人嘴角一抽,她分明已經(jīng)與蒼梧止說過了,讓他不要在眾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于自己關(guān)系很好,怎么這蒼梧止就是不聽勸呢?
于是,解伊人便在諸位大臣們的注視之下,跟這那名宮女朝著內(nèi)宮的方向去了。
解伊人倒是不明白了,分明蒼梧止就不是皇室中人,為何就可以隨意出入內(nèi)宮呢?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這后宮倒是真的氣派,很快地,解伊人便看見一座紅磚綠瓦,金磚鋪地的宮殿,看上去與其他的宮殿很是不同。
“姑娘,那是什么地方?”
那宮女順著解伊人所指之處望去,便低頭對著解伊人說道,“解大人,哪兒是椒房殿,是皇后居住的地方。”
聽見這話,解伊人不由得納悶了,一臉疑惑的問道,“我朝不是沒有皇后嗎?”
此話一出,那宮女倒是不再開口說話了,而解伊人等人也到了御花園的一處亭子之外。
正當(dāng)解伊人將自己放在那宮女身上的目光收回之時,便看見那亭子之內(nèi)有一白衣男子坐在其中。
“君上?!苯庖寥思泵χ峭ぷ又畠?nèi)的蒼梧止施了一禮,走近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蒼梧止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矜貴清雅,倒不似以往那般面對自己之時的謙和。
那宮女對著蒼梧止施了一禮之后,便不緊不慢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很快地便只剩下解伊人還有蒼梧止兩個人。
解伊人倒是不由得開始緊張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今日的蒼梧止有些嚴肅,而且她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這偌大的御花園,怎么可能就只有她和蒼梧止兩個人呢?
解伊人不知道的是,因為蒼梧止素來喜歡清靜,所以他的所到之處便會經(jīng)過特別的處理,不會有人可以進來打擾的。
“方才你有什么不懂得問題,現(xiàn)下可以詢問本君。”
蒼梧止那磁性般的聲音響起了,似乎帶著一種鼓動性,叫解伊人不由自主的往蒼梧止的位置靠近了幾分。
解伊人絕對相信蒼梧止找自己來絕對不是為何與自己八卦這些虛烏有的事情。
“君上找微臣過來,有事兒?”
蒼梧止也不喜歡與人兜圈自己,將袖中的一張字條拿了出來,遞給了解伊人,開口說道。
“昨天夜里,本君閑著無聊,便拿著弓箭到外面隨便比劃比劃,熟知見一直海東青朝著解府的方向飛了過去,本君尋思著,伊人你的東西便只本君的東西,本君想知道伊人你是否瞞著本君與外面的鶯鶯燕燕藏有私情,于是便失手將這海東青射殺下來,見著字條上半個字也無,本君倒是疑惑了,今日特意找你過來給本君解答?!?p> 聽著一番話,解伊人嘴角一抽,說她的心里不害怕倒是假的,但是她還真覺得蒼梧止的這個理由夠爛的,還失守射殺呢!
“君上,有一點您還是需要搞清楚的,您的就是我的,但我的還是我的?!苯庖寥苏f著,也伸手將蒼梧止手中的白紙接了過來,復(fù)又開口,“君上您看,這字條上面確實是一個字都沒有啊,您在懷疑什么?微臣對您的忠心嗎?”
語落,解伊人便將自己手中的字條隨手丟進了一邊的火爐里,蒼梧止見著,也沒有說些什么。
反而是面無神情的對著解伊人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隨即給解伊人倒了一杯茶水,開口道,“本君這么會懷疑你的忠心?只是本君想要聽聽你對這張紙條的解釋?!?p> 解伊人坐到了蒼梧止的身邊之后,淡淡的掃了蒼梧止一眼,瞧不出他的喜怒來,思索了片刻,也開始解釋了,“君上,攝政王府與解府可是同個方向的,這海東青的落腳之處時攝政王府也不一定啊。”
反正解伊人覺得自己是不會與百里無崢有過多的交集的,所以將這一切都甩鍋給他,正好!
蒼梧止未語,但是他絕對不會相信解伊人的片面之詞,對著她微微一笑,道,“伊人,你想要什么?”
解伊人一愣,那張?zhí)一ㄑ蹆?nèi)閃過一抹狐疑,但她那張男女莫辨的臉上卻染上了一抹玩味,對著身邊的蒼梧止開口調(diào)侃道,“我想要什么,君上都會給嗎?”
她一直都不知道蒼梧止對自己的底線是什么,所以眼下再試試也無妨。
“但說無妨。”
“我想要迎娶君上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