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伊人可就是擔心這兩個人會不會像之前那般好好的就打起來,蒼梧止的占有欲有多強她還是知道一些的,而她也很清楚,顧清問絕對不會是蒼梧止的對手的,想著,便急忙將自己的手從顧清問的手中抽了出來。
這一抽,顧清問那張俊逸無雙的面上便顯現(xiàn)出一抹失落。
很早之前,他沒能將她護好,讓她差點從他的身邊甚至是生命中離開了,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下落,好不容易想到了辦法可以見到她,呆在她的身邊,這一次,不論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絕對不會叫任何人將解伊人從他的身邊奪走。
就當顧清問準備要再一次伸手將解伊人拉到自己的身邊時,解伊人便意識到了,收起了她的那雙纖纖玉手,轉身對顧清問開口說道,“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們任何人的?!?p> 說罷,解伊人方才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蒼梧止的身上,一字一頓道,“君上,我想您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旁人干涉我的事情,我非常不喜歡我的行蹤,我吃什么,做了什么被旁人了如指掌?!?p> 解伊人面色嚴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解伊人已經(jīng)是生氣了。
蒼梧止與顧清問更是清楚,這解伊人確實是有脾氣的,于是便紛紛閉言不語。
“走了?!?p> 冷冷的丟下了這么一句話,解伊人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真的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么可爭的,畢竟他們喜歡的是男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不多時,這屋內便只剩下蒼梧止與顧清問四目相對了,蒼梧止更是慢條斯理的起身準備跟著解伊人離開,但離開之前,卻似乎是想到什么似乎,站定了腳步,轉身定睛望著顧清問,道,“夜明珠一事本君不會管,但旁人會不會追究到你的身上本君就不自知了,你好自為之,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來的。”
此話一出,還不等顧清問說些什么,蒼梧止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顧清問的屋里。
而顧清問也不明白,蒼梧止這話究竟只是表面上的意思,還是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可是后來細想,依照蒼梧止的性子,如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沒有理由會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砰——”的一聲,正當顧清問想得出神,一道身影便從窗外一躍而進。
顧清問皺眉,頃刻之間便已經(jīng)看清了進屋之人是誰了,即便這個人只是背對著自己。
“叔父您來了?!?p> 顧清問的語氣淡淡的,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不想見到他口中的這個叔父。
而顧長熙從來就不會太在意別人看自己的眼光,徑直走到了一邊的位置上坐下,那雙濃眉微皺,滿滿的勸導的語氣,開口。
“清問,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自己不是也看見了嗎?眼下解伊人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她對你沒有一點點的好處,反而還會給你還有她惹來更多的麻煩,你想過嗎?若如你的身份暴露了,你可以跑,可是她呢?她眼下四面楚歌,處境比你還要難得多。”
顧清問聞言,俊眉一皺,雖然他確實是想要呆在解伊人的身邊,但是顧長熙想過的事情,他也想過,如若不是絕對自己一定能夠保護好她,他絕對不會瞎摻和。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世界里除了解伊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此話一出,顧清問低眉一笑,諷刺的開口,“她便是我的全世界,除了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p> 如若不是親耳聽見,顧長熙真的很難想到,自己從小視為己出的顧清問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憑著你對解伊人的態(tài)度,我便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顧長熙拍案而起,那張德高望重的面上已經(jīng)不再那么慈祥了。
顧清問并不覺得自家叔父會用這件事情來嚇唬自己,畢竟他說的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
“叔父,您知道的,沒有她,我活不下去?!?p> 聽見這話,顧長熙只得恨鐵不成鋼的長嘆了一口氣,而他,從來都是被顧長熙拿著解伊人威脅到大的,因為顧長熙知道顧清問的短處就是解伊人。
“最近這幾日你便不要再出現(xiàn)在解伊人面前了,我要前去北臨一趟,你要與我一同前去?!?p> 顧長熙語氣強硬,是硬生生的想要將顧清問帶走了。
而顧清問清楚,解伊人每個月都需要以顧長熙的解藥度日,若如沒有那解藥,她便活不下去,而自己若是真的違抗了顧長熙的話,顧長熙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卻回如數(shù)的在解伊人的身上討回來,更何況解伊人還一直都將顧長熙當做成她最敬愛的師父。
“好,但你一定要確保我不在這段時間伊人的安全?!?p> “那是自然,我留著她還有用?!?p> ……
幾日之后,顧清問與顧長熙便已經(jīng)離開了東越,而蒼梧止還有百里無崢那邊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知道顧清問離開的消息。
是夜,解伊人獨自一人站在院中吹著冷風,也感覺不到冷,只是覺得有很多的事情都叫她覺得可疑。
嬌羞的月色,輕輕地撫摸這微風吹在了解伊人那張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使得她那張笑臉有些泛紅。
她思考得有些深沉,便已經(jīng)感覺不到寒冷了,更是聽不見那一道朝著自己走來的腳步聲。
一時間只覺得肩頭一沉,偏頭一看,便看見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風已經(jīng)披在自己的肩上了。
她柳眉一皺,一偏頭,便看見身后之人身著一襲白衣,在那皎皎的月色之下,她可以看見那人俊美無儔,風華絕代的面容,劍眉星眸,在那人鎏金色的瞳孔之中威嚴與莊重并存。他只是似笑非笑,但不論如何,他那張舉世無上的面容將這獨一無二的月色都給比下去了。
“君上,您怎么來了?”
意識到蒼梧止的雙手眼下還搭在自己兩邊的肩頭,解伊人急忙退后一步,拉開自己與蒼梧止之間的距離。
“本君感覺到你在想念本君,故而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