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醫(yī)生說多去和我媽媽說說話,說不定很快就會醒來了。”
司明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可可,真為你高興?!?p> “明遠,你呢?怎么會在醫(yī)院?”路可可關(guān)心的問候道。
司明遠的笑意暗淡了點:“我去看個朋友,她生了一點小病。”
“哦”路可可能察覺的出來司明遠嘴里的朋友是女的,她希望明遠能找到屬于他自己的幸福,也不打算繼續(xù)追問下去。
車子里暫時陷入了安靜的局面。司明遠趁著紅燈的時候看了一眼路可可,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不知道這幾天她在方家過的怎么樣了?
可見她在醫(yī)院門口形單影只的樣子,不禁擔心方啟恩是不是欺負了她?
最終司明遠還是問出了口:“可可,方啟恩待你好嗎?”面對明遠關(guān)切的目光,她不忍明遠為她擔憂,況且她也打算和啟恩好好的過生活,她竟然無法愛上明遠,也不想明遠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她嘴角蕩漾著純碎的笑容:“明遠,啟恩待我挺好的。”
司明遠看著她刺眼的笑容,不禁懷疑道:“是嗎?那他為什么不陪你一起去看阿姨?”
路可可被堵得啞口無言,啟恩陪她去看媽媽恐怕要花一段時間,畢竟她和方啟恩水火不相容的這種關(guān)系,即使她有心化解,可也需要時間,她相信會有那么一天的。
她不想讓明遠徒增希望,只能找個理由搪塞:“啟恩剛接手方氏,工作上有些忙,他說過他一有時間便會陪我看媽媽?!?p> 司明遠心底微微難受,心疼可可,明明方啟恩待她不好,她卻還要為方啟恩找理由。
可可有多愛方啟恩,才會愛的如此卑微,他原本溫和的眸子閃過一抹嫉妒,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抓緊。
兩人漸漸撇開方啟恩這個尷尬的話題,聊起高中時期的趣事,車子里飄蕩著歡笑聲。
車子停在方家外,路可可下了車,司明遠也跟著下了車,和明遠一起回憶了高中的日子,她的臉上明顯透露著快樂:“謝謝你,明遠,送我回來。”
反而司明遠的臉顯得鄭重些,夾雜著深深愛意的目光凝視著路可可:“可可,我知道方啟恩待你不好,你向來都堅強,不愿說出來,可我司明遠想告訴你,路可可,我很愛你,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需要我,我司明遠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幫你?!?p> 司明遠突如其來的真摯告白嚇住了路可可,她眉間染上一抹心疼,明遠為何如此固執(zhí)呢?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愛情。剛想拒絕:“明遠.......”
一輛車子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強烈的勁風(fēng)吹起她的衣服,緊接著感覺一道銳利無比的視線盯著自己,幸好司明遠及時拉了她過去。
她怔然的望著那輛車子,車門打開,先是露出修長的腿,視線在移到他的臉上,他望著男女相擁的畫面,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緩緩朝他們走去,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方啟恩。
她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倚靠著明遠的懷里,看起來有些曖昧,她連忙抽開身子,司明遠望著空蕩蕩的懷里,眸子變得暗淡。
方啟恩走到他們面前,臉上布滿著寒冰,語言犀利絲毫不留情面:“路可可,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在方家別墅外公然和其他男人調(diào)情?!?p> 路可可眉頭微皺:“明遠,你先走吧?!?p> “可可,我要是這樣走了,方啟恩一定會欺負你。”
方啟恩看著兩人一副深情的樣子,眸子里閃過一抹寒芒:“司明遠,我身為可可的老公,自然要好好“欺負”她,特別是在床上,不然奶奶盼望的大胖孫子什么才會有,對吧,可可?!痹掞@得極其輕佻,直率。
路可可微微尷尬,司明遠的身子微微一僵,停在原地,
“怎么?司律師還有興趣留下來聽我和可可的“性”福生活?!狈絾⒍骷又亓诵宰?,兩人都聽的分外明白,見方啟恩的話越說越說難堪,司明遠的臉色也不太好。
路可可催促著:“明遠,你快走吧?!彼久鬟h這才松動,上了車,離開了。
司明遠的車疾馳而去,路可可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她和方啟恩的事別牽連到明遠就好了。
回過身,男人已經(jīng)朝別墅里面走去。
晚飯,方家其樂融融,唯獨路可可和方啟恩都顯得有些沉悶,不過方家人看到了一些希望,至少兩人沒有再爭鋒相對。
王嫂給每人盛了一碗烏雞湯,路可可也站起來幫忙盛,“老爺,老夫人,這是少奶奶親手燉的烏雞湯?!?p> 方老太太一臉笑意:“可可真賢惠,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彪S即目光掃向路可可平坦的肚子:“可可,你可要好好努力,早點給奶奶添個大胖曾孫子?!?p> 路可可微微羞澀,當她把盛了湯的碗放在方啟恩面前,方啟恩推開椅子,站起了身:“爺爺,奶奶,我吃飽了,我先上樓處理公事了?!?p> 方老爺子也默許了,路可可心底感到一抹淡淡的失落。
吃完飯后,路可可上了樓,洗了個澡便躺在沙發(fā)上,一直睡不著,方啟恩也一直沒有回來。她看了看時間,糾結(jié)一番還是穿上拖鞋,泡了一杯牛奶朝書房走去,她輕輕扣響了門,接著傳來他的聲音:“進來”。
她輕輕推開門,他似乎忙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她把牛奶放在桌子上,聲音淡雅:“啟恩,喝杯牛奶吧。”
方啟恩似乎這才發(fā)覺她的存在,猛然抬起頭來,她穿著保守的睡衣,衣服不透,但那小紅點仍依稀可見,眸子里閃過一抹深深的詫異:“路可可,你來干什么?”
他懷疑的目光凝視著她,余光間掃過桌子上的牛奶,何時她這么賢惠過?無事獻殷勤。
路可可心底糾結(jié)著,她想和方啟恩重新開始,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而且說不定會遭到他冷冷的嘲弄,可他那天的安慰,體貼時不時的牽動著她,要是他依然恨她,那她也該作個了斷,不再抱著對他殘存的期待忐忐忑忑的生活,也不再那么卑微,委曲求全,哪怕心痛宛如刀割。